蘇梓過來的時候,正看到陳家寶射出驚豔一箭。羽箭冰穿過異能者的防禦,凍住裝甲車,繼而爆開,最後倒黴的劉舒暢胸口中箭倒下。顧不上其他,劉居右趕緊把劉舒暢扶起來,她睜眼顫顫悠悠的說:“姐夫,我死了嗎?”
劉居右大喜,你妹,會做人,就是死了我也把你拉回來。蘇梓看到劉居右抱著別的女人本來心裏不喜,可是劉舒暢一句姐夫,讓蘇梓也暗自偷笑,饒了這個貪功的家夥吧。“箭上的能量耗盡了,就是一支普通的羽箭,沒什麼。”蘇梓走過去,直接把插在劉舒暢胸口的箭拔了出來。
劉舒暢疼的眼前發黑,普通羽箭也不能這麼拔出來好不好?有倒鉤的好不好?老大你究竟是不是護士啊?看到胸口鮮血直噴,她腦袋一歪,昏迷過去。笑話,就要昏在老大眼前,這個算不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
蘇梓在這邊耽誤時間,救援隊已經有無數戰士命喪陳家寶之手了。大家都知道陳家寶是救援隊誌在必得的目標,被金晃晃的功勞晃花了眼睛,前仆後繼的想殺了陳家寶,卻都成為她的箭下之鬼。
蘇梓冷冷的看了一眼,街道兩邊密密麻麻的都是救援隊員的屍體。雖說都是一些貪功冒進的家夥,可是被陳家寶像打獵一樣射殺也不爽。她揮揮手,手下親衛把不知死活的救援隊員攔住。攻勢停下來,街道冷冷清清,卻多了幾分肅殺的味道。
“殺的過癮嗎?”蘇梓走過去,對陳家寶說。
“過癮,尤其是你的人。”陳家寶臉色有點不正常的潮紅,興奮的說。
“那就開始吧。”蘇梓也不廢話,抽出如意,向陳家寶走去。
看蘇梓接近,陳家寶毫不猶豫的連珠飛箭射去,羽箭飛到蘇梓身邊,就突然爆開,冰屑四濺,以劉居右的眼力,都看得出寒冰中的殺機。
蘇梓身體不可思議的動了幾下,晃過寒冰區域,離陳家寶又近了幾分。陳家寶不慌不忙,空拉弓弦,一道道冰箭射向蘇梓,正是自己的得意之作。蘇梓如意輕點幾下,卻準確無比的點到冰箭的箭頭,冰箭沒有爆炸,就無聲無息的墜落了。
“原來她的異能是精密控製。”陳家寶看到自己勢在必得的殺招被蘇梓輕鬆破去,卻立即看透了蘇梓的異能。她左手一拉弓弦,弓弦應聲而斷,右手拿著弓背,揮動著斷弦的弓,像揮動一支鞭子,對準蘇梓的眼睛,惡狠狠的抽去。
斷了的弓弦又細又韌,像一條毒蛇對準蘇梓的眼睛撲去。蘇梓左手一晃,戴著黑色手套的左手竟然握住了弓弦,右手揮動如意,直接砸向陳家寶的腦袋。
陳家寶揮動手裏的弓背,迎向蘇梓的如意,發出一聲悶響,弓背斷成兩半。陳家寶身子一晃,顯然受了內傷。看如意襲來,陳家寶右腿踢出,正對著蘇梓的下腹。蘇梓冷哼一聲,如意順勢砸下,砸在陳家寶的小腿上,發出“哢嚓”的聲音。
借著蘇梓耽誤的時間,陳家寶丟掉弓背,兩手各持一把小刀,是手術用的刀子,鋒利無比。一把劃向蘇梓的脖子,另一把從上到下,要給蘇梓來個開膛。
蘇梓看陳家寶動刀,腳尖一點,身體飛快的後退,險之又險的避開陳家寶的小刀。就是這樣,還是覺得脖子涼颼颼的,居然被刀氣傷到了。
蘇梓簡單活動了一下,輕鬆的盯著陳家寶,陳家寶死死盯著蘇梓,右腿耷拉著,扭曲成了一個可怕的角度。蘇梓一邊靠近,一邊不漏痕跡的劃圈子,為了防禦,陳家寶也不得不跟著蘇梓轉動,她左腿著地,右腿一蹬地,身子就跟著動一動。雖然轉動的很順暢,可是斷骨相互刺激的感覺,讓陳家寶疼的簡直要昏厥。才剛轉了一個圈子,她的左腿也微微顫動,黃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這麼轉來轉去有意思嗎?”陳家寶忍不住開口了。
“有意思,怎麼沒意思。”蘇梓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實在無法掩飾笑意。欺負殘疾人不好了,可是這個殘疾人要是陳家寶,那就太爽了。不過她還是停了下來,“知道嗎?我早就想打你了,最少打斷一條腿。”
“不勝榮幸。”陳家寶不屑的說,這也就是現在,末世前,蘇梓敢動自己一根頭發看看,早就吃牢飯去了,也就是想想罷了。
看出陳家寶的意思,蘇梓說:“在海城,一看到你,我就想上去敲斷你的一條腿。可惜沒做。”
“當然,那時候你想的是把我的人嘛拉走,當然要裝好人。”陳家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