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隊的裝甲部隊隱藏在不遠處,恰好卡在飛蟲的偵察範圍之外,又可以很快的趕到穀地。明確蟲族部隊已經把穀地擠得滿滿當當,宋天良的謀劃已經成功了一半,裝甲部隊發動了。
幾十輛重型坦克全速開進了穀地,沒給蟲族留下一點反應時間,接著一字排開,全速推進。高速前進的重型坦克,就像壓路機一般,無情的在甲殼蟲的身上碾壓而過。坦克前方傳來連綿不絕的咯嘣咯嘣令人牙酸的甲殼破碎的聲音,飆起的血花噴灑到坦克上麵,把坦克染得鮮紅,駕駛員透過通紅的目視鏡觀察著前方,竭盡全力的保持著隊形和高速。現在是最重要的時刻,一個不慎導致停車,就是車毀人亡,甚至會連累大家。
穀地特殊的地形和蟲族密密麻麻的隊形使得蟲族的先頭部隊完全沒有躲避的辦法,隻能以血肉之軀硬抗。就是強悍如蟲族,在高速的坦克下也無計可施,被強大的動能和坦克本身幾十噸的重量碾壓而過,無奈的變成一堆肉醬。掙紮的蟲族開始四散奔逃,企圖躲開這些奪命的魔鬼,隻是兩邊的小山丘和擁擠的隊形讓一切努力都失去效果。除了幾個幸運兒可以及時爬山躲開碾壓,其餘的大部隊,都逃不了死亡的命運。
被人類坦克突然襲擊的蟲族措手不及,接著怒不可抑。甲殼蟲的指揮官幸運的在穀地外邊,沒有來及進入。可是穀地傳來的坦克的轟鳴聲,甲殼蟲臨死時的慘烈的哀嚎聲,和一陣陣骨斷筋折的可怕的聲音,立即讓它明白過來,它們陷入了人類的陷阱。身經百戰的指揮官對戰局判斷的很精準,不阻擋這些狂奔的坦克,穀地裏的甲殼蟲都會被碾成肉醬。它怒吼一聲,身後的無數甲殼蟲越眾而出,惡狠狠的撲向坦克的後方,要把這些坦克撕成碎鐵。
坦克部隊的後方,是兩輛履帶式裝甲車。這兩輛車緊跟在大隊的後方,掩護全軍。看到甲殼蟲飛速的逼近,這兩輛裝甲車後門大開,兩挺改裝過的機關炮大喇喇的出現了。
這是最新式的海軍用對空射擊的機關炮,號稱可以擊毀高速接近的導彈,中國版的“密集陣”。改裝者把它接到裝甲車的車廂裏,一條長長的彈鏈連接到機關炮的一端,整個車廂空餘的地方都是炮彈,自動供彈裝置確保操縱者可以不需要煩惱炮彈和供彈的麻煩。事實上,這種機關炮原本就是全自動武器,不需要操作者,也沒法手動操作。但是,目前的戰況,要求這兩門機關炮掩護全軍,就不得不手控了。
操作者自然是蘇梓和打炮打的很好的劉居右同學。瞄準著逼上來的無窮無盡的甲殼蟲部隊,機關炮無情的開火,把敢於上前的蟲族打成篩子。機關炮的射速極快,本來射擊240發/秒鍾的理論射速被改裝以後,仍然有著6發每秒鍾的可怕射速。對劉居右而言,最痛苦的不是射擊的目標,而是射擊本身帶來的後坐力。打完這一仗,自己的手臂就要廢了吧?劉居右悲觀的想。
兩人互相配合的極佳,劉居右射術高明,在蟲族的前方打出了一道死亡彈鏈,每一個越過這條線的蟲族都會被打得爆體而亡。蘇梓勝在體力過人,反應迅速。對特定的目標射擊,專打甲殼蟲中的強者,完美的彌補了劉居右的不足。兩輛車,兩門炮,兩個人,把撲上來的甲殼蟲打得血肉橫飛,硬是沒有一隻能越過封鎖線。
見形勢不妙,甲殼蟲的指揮官沒有功夫和蘇梓蘑菇,每一秒鍾都有無數甲殼蟲死亡,要速戰速決。一道指令傳下,十幾條青蟲爬到山穀入口,蜷起身體,猛地彈起,從口腔噴出一道火光,一個紅豔豔的火球噴出,十幾個青蟲就有十幾個火球,直向蘇梓和劉居右飛來。幾乎同時,甲殼蟲身上趴著的飛蟲也起飛,鋪天蓋地的向蘇梓和劉居右襲來。
劉居右一陣冷汗,這些蟲族果然像戰前設想的那樣,反應極快,應對狠辣,它們太能打了。當時有人提出這種情況怎麼辦,蘇梓可是打過保票的,蘇梓能擋住嗎?一個不留神,自己就要小命不保,怎麼辦?
蘇梓飛快的調整著炮口,精準的擊中飛來的火球,打得漫天火光。接著又瞄準飛蟲,打得它們淩空開花,天空,被爆炸的炮彈和飛蟲染得喧鬧非常,就像一場盛大的煙花。
飛蟲實在太多了,就是蘇梓也沒有辦法全部攔下。接近坦克的飛蟲發現,坦克不是自己可以啃得動的,而裝甲車上的那個女人,全身上下散發著濃厚可怕的氣息,不亞於甲殼蟲的大首領,自然沒人敢去觸黴頭,所有的飛蟲,都向劉居右飛去。
劉居右看到飛蟲襲來,覺得脖子都涼颼颼的,他心一橫,索性不去管它們,專心致誌的向撲上來的甲殼蟲開火,在甲殼蟲厚實的隊伍中犁出一道道血路。那邊蘇梓看到劉居右的樣子,也佩服他的膽氣,一隻手操作機關炮,掃射著漫天的飛蟲。另一隻手掏出一支彈匣巨大的,沒有任何美感的手槍,瞄準劉居右的頭頂,“乒乒乓乓”連續發射,把敢於襲擊劉居右的飛蟲打得漫天血花。蘇梓手裏的手槍,是空間出品,威力巨大不說,寶貴的就是裝彈能量超群,漫天飛舞的飛蟲,硬是沒有一隻可以接近劉居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