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丈夫立於地間,有些事,並不可任憑喜好來左右,我向往江湖不假,卻不能因此而放棄這南唐的蒼生,我可以幸福的闖蕩江湖,可以仗劍下,他們呢?這烽煙四起的亂世,他們又能何去何從?
我鍾隱並非什麼聖賢,可有些事,注定該我去做,逃不掉,也躲不過。我隻求在這亂世中,能保一方平安,足矣!我知曉會有人我不思進取,更有人我非明君,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無愧於心,傲然於地間,這就是我,李煜。”
李煜拍拍劍傾城的肩膀,見他並不機會自己,苦澀一笑,複又回到窗前,看著遠處的亭台樓閣,緩緩道。
“可我不想你這樣!”
劍傾城抬起頭,梨花帶雨的俏臉惹人憐惜。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我的身世注定我不可能向尋常人家一樣過著平靜的生活。世人皆羨帝王家,豈知王侯最無情!”
李煜目光複雜的看著遠處的亭台樓閣,和那不時走過的侍衛,嘴角那一抹苦澀卻是怎麼也化解不開。
“鍾隱大哥!你還有我們!我們會一直支持著你!”
劍傾城一把上前從後麵抱住李煜的身子目光有些迷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此刻,成都大邑鶴鳴山山峰上人聲鼎沸,這裏便是道教的源地,亦是道教勢力的總庭所在。
“燕宗主,你這是何意?”
看著對方手中的紫檀木方盒,道宗宗主楊開一臉疑惑。
“是呀!燕莽夫,你這是何意,此物本就是你門下尋回,不是好了,塵封在你武宗禁地不再現世麼?這是為何?”
儒尊一臉奇怪的看著燕宗主。
“不瞞二位,我武宗中人多少和各路朝廷有些牽扯,而此物在我武宗,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已是人心浮動,顧燕某將之帶於此處,請二位宗主代為保管。”
燕宗主笑得有些尷尬,當日三方行動之時,自己可謂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這傳國玉璽塵封於武宗定然萬無一失來著。
“這個!不瞞燕宗主,此刻我儒教內部亦是人心浮動,畢竟這傳國玉璽對中原諸國意義非常,並非所有國主都如南唐國主那般豁達的心胸!”
儒尊墨池筆一臉苦澀,想不到區區一個傳國玉璽現世,就讓教派內人心浮動,權利啊!最是亂人心。
“你們都別看我!我道教當初的教訓還不夠麼?不參與政事,修己修身。這玩意沾染到想要擺脫可沒那麼容易!”
楊開如同躲避瘟神一般,不敢去觸碰傳國玉璽,當初參與此事之時可便了,隻為九州蒼生而戰,至於國事,是一概不過問。
“你們!哎…這傳國玉璽何時成了個甩不掉的包裹,莫非就真沒了辦法,任由其出世,惹得下徹底大亂不成?”
燕宗主看著手中紫檀木和裝著的傳國玉璽,這一刻,它是那麼的沉重,那麼的燙手。
“不可!若是如此,我等當初所為不就白費了麼?當初為了混淆視聽,可是有不少無辜之人枉送性命。”
楊開聞言當即反對道。如此一來,可不是他們想要見到的結果。
“可眼下你我都不願意接手,難不成我們便置之不理不成,眼下一時三刻我等還能壓下,可若是時間長了,總會有走漏風聲之時,屆時!我們又當如何?”
墨池筆一臉苦澀,想不到此刻的傳國玉璽竟是成了尾大甩不掉的包袱。
“其實眼下我倒是有一個好人選!不過隻是不知道對方願不願意幫忙才是!”
沉思片刻,燕宗主抬起頭,開口道。
“噢!燕宗主既然有了合適人選,又何必將此物送來此處,難道不知曉夜長夢多麼?眼下可不是什麼太平盛世!”
楊開眉頭一皺,顯然對於武宗宗主帶著這麼重要的傳國玉璽到處跑感到不滿。
“這不是怕你們不同意,聽聞墨迂腐在這,我便直接過來了,順便也在這修養身心!”
燕宗主眉頭一挑,一臉笑意的看著楊開和墨池筆。
“就你!還修養身心?走到哪,打到哪的住,我那幫後輩可沒被你少折騰!”
墨池筆一臉鄙夷的看著燕宗主。
“墨迂腐,我不辭勞苦指點你門下弟子你竟是如此不識好歹!”
燕宗主臉漲得通紅,指著墨池筆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