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想起前段時間趙蕤看著自己默寫出來的《青蓮道經》急得抓耳撓腮想練又不能練的模樣,李夢欣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什麼事這麼開心!出來讓爺爺也分享一翻!”
趙蕤看到自己的勸解終於有了結果,忍不住調笑道。
“沒事!”
李夢欣慌忙掩飾道,他可不想讓爺爺知曉自己方才笑的可是師傅,還是一直關心自己,對自己嗬護有加的人。
“不我也能猜到!定是想到情郎了!哎!女大不中留!不中留!”
趙蕤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搖頭感慨道,讓李夢欣窘迫不已。
“才不是呢!人家是…哎呀!不理你了,爺爺也欺負欣兒了!”
李夢欣紅著臉開口想要辯解,卻突然打住,一跺腳,滿麵羞紅的跑遠。
看著李夢欣跑漸漸跑遠,趙蕤會心一笑,一直以來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當南宮羽筎再次清醒過來之時,看見伏在床邊憩的東方依人,心裏一陣莫名的愧疚,這段時間以來,自己一直都是由著自己的想法辦事,可算是苦了依人和秋兒了。
“嬰寧”一聲,東方依人揉了揉鬆醒的眼瞼,忽然看見南宮羽筎正一臉慈愛的看著自己,依人的瞌睡一下子醒了過來。
“母親!你醒了,太好了!”
東方依人一臉興奮的看著南宮羽筎。
“傻孩子!這段時間可苦了你和秋兒了!”
南宮羽筎看向東方依人的神情很是愧疚。
“嘻嘻!母親,你又嚴重了,這段時間幸苦的是母親和春秋哥哥才是,依人不苦!”
東方依人對著南宮羽筎甜甜一笑,故作輕鬆道。
自剿匪之後,她又何曾有一舒心過,甚至連親生母親的墳頭都忙碌得無甚時間前往,倒是妹妹藍淩倚夢獨自在母親墳前守候著。
她又何嚐不想,甚至她知曉母親的想法,正是因為這份愧疚,母親自從回到揚州之後,便一刻都未歇息,和下樓樓主戰於山之巔,甚至一人打上下樓總部,母親把所有的過錯都扛在了一人身上,也許,等大伯劍無傷和師傅錢多多齊聚一堂之後,便是一起前往自己親生母親墳前之時…
“依人!自二姐骨灰回揚州之時,我…之後一直不曾,甚至拖累你…你怪我麼?”
南宮羽筎欲言又止,神情疲憊。
“母親!依人又怎會怪你!母親這段時間的所為依人都看在眼裏,甚至兩次都是九死一生之局,母親都一個人獨自抗下了!”
東方依人眼圈紅紅的,不怪,心裏還是有些芥蒂的,可南宮羽筎這一問,便什麼都煙消雲散了。
“是我愧對二姐!若是我當年能查到她的下落,她也不會…”
南宮羽筎到此處,已然泣不成聲。
“母親!這不關你事,這些年,您做得還少麼?”
依人一把抓住南宮羽筎的手,悲戚道。
“咳咳!”
南宮羽筎驀然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縷血絲,登時讓東方依人驚慌失措。
“母親!您不要多想了,母親!依人求你!若是您有個三長兩短,依人如何向春秋哥哥交代,如何向大伯交代,如何向師傅交代,更如何向親生母親交代!”
東方依人慌忙的從懷裏掏出一個青花瓷瓶,將裏麵僅有的兩顆離隕丹倒了出來,便要給南宮羽筎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