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薑智就親自去請了幾個人到我們家來商量事情。村委會那裏常年也沒有人,所以也沒安暖氣什麼的取暖設備,現在去那裏待著太冷了,所以就把人請到了我們家。因為是要商量村裏的事,我們家老人孩子都自動回避了,隻留下了我這個村長夫人做代表,招待客人。
來的都是在村裏說的上話的,比較服眾的人。
大家剛進屋,薑智就招呼我出來招待大家。
“媳婦,快來給各位叔和大哥倒點茶水。”
“哎。”我在裏屋聽到動靜,就把剛剛沏好的一壺熱茶,和幾個幹淨的杯子用托盤托著,端了出去,給每個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倒上一杯茶。
然後又回到屋裏,給他們又端出來了瓜子、糖果什麼的。
“薑智媳婦,你可別忙活了,我們也不是外人,客氣啥。”說話的是張凡宇的爹,老張頭,我們在孫軍家吃殺豬宴的時候見過。
“這也沒有啥,現在條件不好,也沒有什麼能拿出來招待大家的,叔你們可別嫌棄啊。”我客氣的說。
“哈哈,這還沒有啥呢?這在咱村可以說是頭一份了,我們今天來可是解饞了,這都一年多沒吃過凍犁和糖塊了,這看著了還挺饞的呢。”說話的是村裏的劉玉軍,40多歲的年紀,他有一手的電器修理手藝,村裏誰家電器有點小毛病什麼的,都找他看,聽薑智說,他為人還不錯。他說著也不客氣,拿起盤子裏一個緩好的凍犁,就啃了起來。
“劉大哥,你可別客氣啊,這犁是我們家院子裏的梨樹今年結的,可甜了,我婆婆怕保存不住,剛下雪那時候就給凍上了,還挺好吃的,等一會兒走的時候,我給你們都裝點兒,回家給嬸子、嫂子和孩子都嚐個鮮。”以前不值錢得凍犁,這時候也是好東西了。
原來村裏基本上家家院子裏都會種幾顆果樹,後來生活條件好了,誰家也不指著那果樹上接的那幾個果子解饞了,想吃的話,滿大街都有賣的,所以大多數人家都把院子裏的果樹砍了。
我們家的果樹也不是原來就有的,是我們在兩年前休整房子的時候,特意種上的,院子裏還有一顆石榴樹,一顆柿子樹,一顆棗樹。去年夏天幹旱,但是我們都沒虧找它們,所以它們結果也很賣力,而且果子還特別甜,吃不完的果子,我就凍了起來,可以吃凍犁和凍柿子,又是另一個味道。
今天來的人可以說都是熟人,是薑智看得上的人,我估計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吃到過這些水果了,所以就拿出來招待客人了。
“還有這茶也不錯,各位嚐嚐,以前買的,我爸和我公公都說不錯。”
李玉軍聽我這麼說,端起麵前的茶杯就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
我麵上笑容有些牽強,我真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我還是端起了茶壺,給他又滿上了。
就在我和劉玉軍寒暄的時候,薑智那邊也開始了話題。
“大家都知道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吧,張萬福家的糧食被6個騎自行車的男人給搶走了大半,還好這幫人隻求財,沒傷人,這才幸免發生流血事件。
但是我昨天晚上心思了一晚上,這心裏都不安生,所以今天才把各位請來,想問問大家有沒有什麼看法。”薑智簡單的就昨天張萬福家裏發生的事做了說明,然後又說了今天找大家來的目的。
“哎,現在這社會太亂了,可以說一年不如一年了,去年還隻是縣裏的幾個小混混溜過來偷雞摸狗的,今年就發展成了明搶,這以後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呢。”說話的是周建國,60多歲,種了一輩子的地,是個種地的好手。他有感歎的說道:“哎,我這一輩子算是苦了一輩子啊,小時候就經曆了戰亂,可算是咱國家解放了,社會安定了,天天就在地裏埋頭苦幹,想著隻要能吃苦,這日子肯定能越過越好,結果這還沒過幾天好日子呢,臨老了還又讓我趕上了這些事。哎!”周建國感歎著他勞苦的一輩子。
“老周說的對啊,昨天我回去和我家老婆子說了張萬福家的事後,我家那老婆子就一夜沒睡好啊,總想著家裏那些糧食藏哪好。就怕家裏也來壞人,把家裏的糧食都搶走了,那我們一大家子也不用活了。”老張頭也感歎了一下,出來張萬福家的搶糧事件,踏山村在一段時間裏都會人人自危的。
“張叔,嬸想多了,他們有多大的膽啊,還敢來。要是他們再來,咱們整個村的人也不能讓他,這也太囂張了。薑智你說是不是?”說話的是陳明他哥陳浩。曾經也是村長的有力競爭著,是很有能力的人。這時幹巴巴的說了一句安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