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琪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寢室,眼裏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原來老天不是時刻都閉著眼睛的,自己悲慘了一輩子,終於換來了老天的睜眼,看到了自己臨死前的願望,讓她重生了。
她的情緒一瞬間有些失控,不得不拉起身上的被子蒙到了頭上,縮到被子裏嗚嗚的大哭起來。
直哭個昏天暗地後,她才把上輩子鬱結於心的怨氣發泄出來,她猛地掀開棉被從床上坐起,雖然看起來她眼睛紅紅的還有些微微的腫,頭發也亂成了一團,後腦勺上的馬尾辮都歪到了頭頂上,但是她整體的精神麵貌卻非常的好。
雙眼被淚水洗滌的晶亮晶亮的,然後看到被自己禍禍的不成樣子的棉被嘴角抽了抽,確定了首要的任務是確定現在的時間,然後就是要把被罩撤出來,趕快洗出來曬幹,要不晚上就沒得蓋了。
她看到床頭放著一個書包那麼大的一個手提包,那是自己工作後一直到結婚的時候一直拎著的包包,現在可以確定自己正處在領了結婚證但是還沒有辦婚禮的那個時期,不過她上輩子這個時期可是有三年,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她拿過自己的大包包,翻出裏麵的東西,終於在一堆雜物中找到了自己工作之後,給自己買的第一個白色翻蓋的手機。
她先是愛惜的撫摸著機身,這個手機買的時候一千多塊,可能以後工資漲了,大家都不覺得一千多塊有多多了,但是以一個剛剛參加工作,一個月隻能掙五百塊的一個小老師來說,這個手機那是相當的貴了,要不是當時張揚非得讓她買,她不可能花錢給自己買一個總要充費的通信工具,當時她的想法就是買得起也養不起,現在可不是單向收費,而是不管打還是接都要收費的。所以這個手機她買了後也就當個手表來用,平時也就和張揚聯係的時候才會用那麼一兩次。
她小心的翻開手機,屏幕裏是綠色的燈光,顯示著二零零三年九月,那就是自己已經參加了工作兩年,明年就要和張揚辦婚禮了。
她仔細算了算,現在這個時候自己老爸應該是已經去張家鬧過了,老張家不知道現在開沒開始裝潢房子。
當然這輩子她是不打算和張揚在過了,她寧可現在丟人,還沒辦婚禮就和他離婚,也不想再過上輩子那樣的婚姻生活。
但是她也不打算直接跟張揚撕破臉談離婚,那就正好趁了他們老張家的意了,上輩子她在病床上才知道了一件事,就是為什麼張揚那麼著急和自己領了結婚證,除了因為想跟著她會分到D市,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個時候D市最後一年實行福利分房了,隻有在職職工領了結婚證才能享受這項待遇。
當初張家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關係,在沒有通過她的情況下,拿著她們的結婚證就把那套房子拿到手了,也就是現在張家住的這個五十多平的樓房。
自己住了將近二十年才知道,原來以為的寄人籬下都是假的,那套房子原本就應該是她的。
她決定了,這輩子她要和張揚離婚,並且爭取到自己應得的一份,其中就包括這套房子。嗯,最少也得是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