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她隻聽見周圍的人走來走去的聲音,擾的她無比煩擾。
努力睜開雙眸,隻覺得渾身上下都沒有勁兒,她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好像在給自己檢查心律,幾個護士忙著配藥紮點滴,她本能的將這些人推開。
“哐”地一聲,藥瓶掉在地上的聲音,很是清脆。
顧南琛聞聲走了進來,看見雲笙輕咬著牙,拒絕醫生的治療,不由地有幾分怒了!
她這是在挑釁他的耐心和底線麼?
或者,她以為自己對她付出的愛,可以成為她要挾他的資本?
“顧先生!”醫生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顧南琛,連忙知趣的退了下去。
顧南琛走到雲笙的床前,打量著她有些泛白的臉色,盡量壓低自己內心的怒火,“你還發著燒了,先打針吃藥!”
可是雲笙的腦海裏,全部都是剛才他和那個阿美在床上滾床單的畫麵!
她可以接受沒有任何名分跟在顧南琛的身邊,可是她不能接受他的羞辱,他的背叛。
雲笙推開顧南琛的手,她無法忘記剛才那一瞬間,他帶給自己的侮辱。
“你不吃藥也得吃!”顧南琛怒意一下子被撩撥了起來,他拿起一杯水,將一枚藥丸不由分說的塞進雲笙的嘴裏,甚至用手捏著她的下顎。
雲笙咳嗽了幾聲,勉強將藥吞了進去,可是她的下顎卻被顧南琛的手捏出了深深的血痕。
一行淚水,不由分說的從她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雲笙沒有想到,有一天,她也會被顧南琛逼迫至此。
房間裏,驀地隻剩下她一個人,顧南琛強行給她灌藥之後,然後就沒了身影。
一連幾天的時間,雲笙都沒有看見他來過。
可是她的行蹤,卻受到了幾個保鏢的監視,雖然允許她出門走走,可範圍也僅僅局限在別墅的後院之內。
偶然聽說最近這段時間,顧南琛去了美國分公司出差,臨行之前,除了吩咐候康將自己看緊一點,再也沒有任何的話留給自己。
雲笙的發燒稍微好轉了一點,這一日躺在房間裏閉目養神。
她和顧南琛之間的誤會越來越重,以至於現在,竟然有種無話可說的地步。
隻是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慕熙到底如何了?顧南琛會不會對他如何?
正想著這些心事,若無其事的吃著一些時令水果,門從外麵被推了開。
進來的那人,坐著輪椅,衣著雍容。
雲笙似乎對她有些熟悉,可是一時半會兒之間,卻也想不清楚到底在哪兒見過。
“你是?”雲笙幽幽的開口,有些尷尬。
“你好,白寧,顧南琛的妻子!”白寧坐在輪椅上,微微而笑,她意為深長的目光,略微掃了一眼雲笙,嘴角勾起了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
她似乎從雲笙的身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難怪,顧南琛會如此的寵溺這個女人,和那個照片上的小女孩,還真有幾分相似。
雲笙雖然對白寧並不熟悉,可是白寧這個名字,卻是早有耳聞。
顧南琛的妻子,一直深居簡出,不曾在媒體上公開露過麵。
雲笙看著她手上帶著的蒂芙尼的珠寶,以及全身上下不是巴寶莉就是古奇這些牌子的衣服,足可以看出顧南琛在金錢方麵對這位原配夫人很是縱容。
雲笙不由地笑了,她現在的地位好像有幾分尷尬,小三麼?
“不知道你來這兒,有何貴幹?”雲笙的語氣透著幾分的客套。
白寧揮了揮手,身後的幾個黑衣保鏢頓時上前,將一個保險箱打開。
“這裏麵是五百萬的現金!”白寧的眼裏,透著幾分不屑。
“抱歉,我現在不缺錢!”雲笙大致猜到了白寧的來意,隻是可惜,她對這些錢根本不感一點興趣。
五百萬,數字的確誘惑。
可是她若是想要的話,她隻需要向顧南琛開口,這個數字對他而言,輕而易舉。
“你最好考慮一下,女孩子不趁著自己年輕,多撈幾個錢,莫非還等著自己年華老去,身無分為?”白寧微笑著,語氣有些譏諷。
因為在她的眼裏,任何接近顧南琛的女人,不都是為了一個錢字麼?
隻有她,才是真正愛著那個男人!
可惜的是,她現在雙腿殘廢了,這讓白寧偶爾有些自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年輕的女孩不停的出現在顧南琛的身邊。
那些女人,她都可以不在乎。
可是雲笙的出現,卻讓白寧第一次有了危機感,她還從來沒有看見過顧南琛如此喜歡一個女人,甚至為了這個女人,將她帶進了自己的別墅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