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冰塊臉了不起啊?
顧南琛顯然並不打算理會外麵的響動,而當他再度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敲門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眼底的怒火升騰而起,男人起身,裹著一件浴袍,打開了套間外麵的人。
“顧先生,接到舉報,這裏有人非法***例行檢查,煩請見諒!”
門外穿著藏青色衣服的小警察顫顫巍巍地說著,他甚至不敢抬頭對上顧南琛冰冷的目光。
他可是顧南琛啊,在榕城,權利和地位就是他的象征,這樣一個男人,可不是警察得罪得起的,所以——他被隊長派來了。
顧南琛眯了眯眼,幽深的眸子裏透著幾分咄咄逼人的寒意。
他看到了,跟在警察後麵的幾個人,似乎是記著?盡管喬裝打扮,卻還是無法瞞天過海。
“進來吧!”半晌,顧南琛還是放行了。
先是雲笙被送到他的床上,緊接著警察記者一起出現?擺明是有預謀的。
他回過身往房間裏走的時候,床上卻已經空無一人,顧南琛蹙了蹙眉,眼角的餘光落在了旁邊的衣櫃上。
不會是躲起來了吧?
嗬?什麼時候他顧南琛和女人上床還要避諱媒體和警察了?
“有你們要找的人麼?”男人漠然環顧四周,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麵前那個小警察的身上。
“沒……顧先生,打……打擾了……”小警察慌慌張張地應了一聲,邁開腿就往外走。
直覺告訴他,自己這次要倒黴了。
待到門被人重重地關上,他才伸手拉開了衣櫃。
“還不出來?”他問。
雲笙咬了咬牙,蜷縮在雜亂的衣服裏麵,她一鑽進衣櫃,衣服就像有預謀的一樣,全都掉了下來。
她鑽出毛茸茸的小腦袋看著他。
“嘿嘿,搭把手,腳麻了……”她訕訕地笑著,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南琛一把抓住了手,他不由分說地將她丟在寬大的床榻上。
“現在,可以給我解釋了麼?”
他定睛問。
“解釋……解釋就是……”雲笙語塞,烏黑的眼睛飛速轉動兩下,“我說這些人不是我找來的,你信麼?”
她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解釋?她也想要個解釋,莫名其妙地丟了清白,然後又被一個神經病偏執狂的男人摁在床上找她要解釋?
蒼天,這和讓她負責有什麼本質區別?
“哦,是麼?”這一次,顧南琛大手掐著她的下巴,將話音拉的長長的,神色嚴肅,一雙眼就好像無底洞,要將她吞噬其中。
雲笙不安地咽了咽口水,“這個……”
她頓了頓,嬉皮笑臉地看著他。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顧南琛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吧?
“嗬……”顧南琛冷笑一聲,一把將她從床上提起來,邁著箭步往窗台上走,雲笙一驚,手腳並用死死地纏住顧南琛不肯放。
老天,這裏可是二十七樓,要是摔下去粉身碎骨怎麼辦?
“原來你是在欲擒故縱?”他冷聲,睨了她一眼,不徐不疾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