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神色悲傷,眼淚頓時哇的一聲就出來了,哭啼的回答道:“因為家裏都沒有人了,死的沒有一個人了,那日,我餓的沒有一絲力氣,躺在地上,多虧了這位爺爺的兩個餅救了我,我才能活命。”
張靖遠聽到這話,深知這世間的疾苦,黯然的問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孩童回答道:“有十餘日了。”
張靖遠頓時也有些同情,慢慢歎了一口氣,徐徐問道:“真是可憐,是災還是**?”
孩童低下頭,默默回答道:“是災,束河之災,黃河決堤。”
張靖遠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暗自糾結了一下,心深深的疼痛,然後渾身一震,顫抖一下,但是還是故作鎮定的道:“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那你就留下來吧!”
張靖遠之所以讓孩童留下來,第一,這孩子沒有謊,他的眼神沒有一絲的弊端,明他的話都是實話,第二,束河之災,自己身為束河人,多少有一點同情,多少有一點同胞之情,所以讓孩童留下來也是必然的。
孩童聽到這句話,再次跪了下來,對著張靖遠就是一連幾個磕頭。
張靖遠雙目憐惜,趕緊道:“這樣行禮以後就不必了,記住嗎?現在你是我張府的人,以後見到我們隻需要鞠躬就行,明白嗎?”
孩童點了點頭。
張靖遠看著眼前這個比較木訥的孩童,對著唐子健道:“唐副官,你把他先帶下去吧!”
唐副官一直默默無語,此刻聽見張靖遠對自己話,立馬連連點頭,但是過了片刻,唐子健接著道:“大人,這孩子如果到我們這裏做事,必須得有個正名,還望大人給他取個。”
張靖遠聽後,思索片刻,道:“那既然如此,就叫他唐文吧!”
“唐文?”
唐子健瞬間有些不解的望著張靖遠,此刻張靖遠微微一笑,解釋道:“這孩子是你救得,自然跟你姓,算你是他的再生父母,所以叫他唐文。”
唐子健聽了這番解釋,點了點頭。
張靖遠取完名字之後,目送著離去的孩童與唐副官,不禁開始琢磨自己的事情。
轉了個身,張靖遠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思索著如何才能擺脫這一個個困境,先是婚姻的圈套,之後是橫縱聯合的把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根本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張靖遠踱著步子,在空餘的大地上慢慢行走,突然腦海裏靈光一現,閃出一個名字。
“文暘。”
這個名字出現在張靖遠的腦海裏,張靖遠暗自思量道:“自從此人一語道破,之後就麻煩不斷,看來他是個源頭,就算不是源頭,也是個可以得到一些答案的地方,現在看來自己暫時還不是對方的敵人,不定在一定程度上,兩個人還有相互幫助的存在,萬一要是自己看錯了眼,對方是自己的敵人,那麼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不然怎麼知道這閻王廟裏的險惡,背地裏藏刀的凶險。”
“文暘,此人一定要去找找。”
張靖遠此刻在心裏暗自打下主意,準備立刻起身親自去拜訪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