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遠送走了白靜德,這本身就自身難保,還插進來一樁婚事,這不是火上添油嗎?
這腦子裏本來就一團亂,此刻一個人的身影再次掠過,站在門口,道:“大人,有事稟報?”
又是唐子健,怎麼此人像個跟屁蟲一樣老是圍繞著我轉啊,這樣不行,這是給對方機會洞察我的一切,此刻張靖遠開口道:“什麼事情?”
唐子健徐徐道來:“兵部侍郎求見大人。”
張靖遠不禁暗自道:“這兵部侍郎與我非親非故,根本就不認識,為何來找我,不會也是來給我做媒的吧,看來還是不要見為好,但是此人官拜四品,什麼也是我上級,就這樣貿然不見,恐怕不太好吧!”
在琢磨片刻,張靖遠接著對唐子健道:“本官這就去。”
唐子健點了點頭,便準備告辭,但是就在此刻張靖遠叫道:“唐副官,你等等,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唐子健趕緊答道:“請大人問就是。”
張靖遠走上前去,拍了拍唐子健的肩膀,道:“唐副官,我看府上少了一位管家啊,這種通風報信的事情我看還是找過個人來吧,順便也可以負責我的飲食起居,讓你一個副官做這些,實在是感覺這樣對你實在是不好,你呢?”
唐子健立馬向張靖遠鞠了一個躬,道:“多謝大人體諒,下官這就去辦。”
完唐子健便大步離開,唐子健的這種行為真是令張靖遠費解,這到底是唐子健之前就不願做這些事,等到張靖遠一提出,他就欣然答應,還是另有其他原因呢,按照他平時的作風,他應該跪在地上求著我要做這些事,能跟在大人麵前鞍前馬後是理所應當之類的話,今這麼欣然答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突然想到這裏的時候,張靖遠突然想起自己還要去見客人,頓時打斷了自己的思緒,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走。
來到內堂,便看見一個穿著官服,道貌岸然的四品大員正在喝茶,張靖遠立馬上去趕緊鞠了一個躬,道:“下官拜見大人。”
四品大員瞬間趕緊放下茶杯,走到張靖遠麵前,一把扶起張靖遠,笑著:“你看看,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折煞兄長我了。”
張靖遠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子再次一蒙,這從來都沒見過眼前這個人啊,此刻張靖遠再次仔細看了看眼前的這位,眼睛,大耳朵,歪鼻子歪嘴的,看著長相怎麼都不覺得想一個朝廷命官,但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不能以貌取人,但是張靖遠實在是不認識此人,滿是疑問之疑,張靖遠問道:“大人,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啊?”
四品大員頓時一拍腦袋,連忙道:“你看我,老弟啊,我們不曾相識,都怪兄長和你一見如故,所以可能在某些事情上有些唐突,俗話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兄弟,這在朝廷之上,同朝為官,不久是等同於親兄弟嗎?”
此刻張靖遠頓時暗自揣摩著這番話,心中暗自道:“看來這朝廷裏的摸滾打爬就像餓鬼裏搶東西吃,真是凶狠至極非一般可比,我真是太看了這官道的險惡,上次是認女婿,這次是拜把子,托關係帶口的,看來是沒有一丁點好事,這件事也得心。”
四品大員看到張靖遠許久不話,頓時趕緊打上圓場,道:“兄弟啊,你看我這了許久,都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朝廷兵部侍郎,我叫柳祈。”
張靖遠也不知怎麼了,在那件認女婿事件後就開始變得非常木然,反應總是那麼少半拍,估計是腦袋裏裝的事情太多了,一時間想不過來。
張靖遠過了片刻才徐徐點了點頭,琢磨許久之後道:“大人,其實你有話不如直,我今腦袋有些木然,經不起繞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