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暘仰頭笑了笑,用手指連連指了指張靖遠道:“沒必要在我麵前裝傻,你不僅是禍害還有一顆禍心。”
張靖遠聽到這句話時,頓時眼睛直直盯著對方,一字一句的道:“何為禍心。”
文暘冷哼一聲,接著道:“你手裏的劍就是最大的禍心,這把“長生劍”下認識的人隻有三個,一個是現在死去的王離,接下來就是我,還有你,別以為這偌大的皇宮就沒有人查的到你的底,你是束河人,你一家十三口全被淹死,你以為你接著這個仇恨來掩蓋你真實的目的嗎,別以為當別人是傻子,千萬別,別以為自己的陰謀藏的夠深就沒人知道,你要知道別人也是有腦子的。”
此刻張靖遠聽到這番話,頓時腦袋上不禁冒出幾滴豆子大的汗。
文暘瞥了張靖遠一眼,接著道:“怎麼,害怕了,哼,你一家十三口被淹死,這的確可以成為你報仇的理由,但是你的心不是以這件事為目的來的,你不是一個莽夫,你不會以報仇為一生的目標,你真正的目標是你心裏一個最大的陰謀,這是你出生就有的使命,十三口的仇報不報的了,其實你不是很關注,你更關注你心裏最深處的陰謀,也就是你的使命要完成,當然了一家十三口的仇能報是最好,對嗎?”
張靖遠此刻握緊了拳頭,瞪著眼睛,怒視對方,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殺了對方。因為每個人都會有終極的秘密,都不想被人知道,但是如果一旦被人知道,最希望的就是對方死。
此刻出奇的是文暘伸手拍了拍張靖遠的肩膀,接著道:“放輕鬆,我目前不是你的敵人,隻是你自己要心,順便再指點你一番,你可知為何幕後的大黑手不殺王離嗎?王離活著不是威脅嗎,殺了不就沒威脅嗎?為何不殺?”
張靖遠心裏猛然一抖,搖了搖頭。
文暘笑著回答道:“王離,本來就是一個死人,什麼時候死都可以,幕後的大黑手早就把他的命玩掌於手上,要他三更死,他就活不到五更,但是之所以不殺他,就是因為束河一案牽扯眾多官員,三品以上比比皆是,俗話一條繩上的螞蚱也有不聽話的,不聽話的我相信大有人在,必須有個威脅來鎮壓住這些螞蚱,誰呢,就是王離,王離是負責銀兩分贓的,隻要他活著,對那些官員無意是個致命的打擊,既然有了致命的打擊還有哪個螞蚱敢不聽話,的難聽點,王離就做了一條專門咬不聽話貪官的狗,幕後大黑手養的一條狗。”
張靖遠聽到這裏更是出奇的看著文暘,暗自心裏嘀咕道:“此人和我這番話有何目的?”
文暘看著張靖遠疑惑的眼神,不禁接著道:“你心裏肯定在想我為何告訴你這些,對嗎?”
張靖遠此刻更是不敢噓眼前這個人,疑神疑鬼半,才道:“對啊!”
文暘看著張靖遠,慢慢一字一句的道:“我現在你現在就是幕後大黑手養的新的一條狗,你信嗎?”
張靖遠聽到這句話,頓時百感交集,一時間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所措起來。
文暘看著張靖遠這種無辜,無奈的眼神,默默道:“我最喜歡這種無辜,無助的眼神,因為這樣的人不會成為我成功路上的絆腳石,不過你先別慌,我待會會讓你更慌。”
此刻張靖遠心裏已經夠亂的了,文暘卻接著話題道:“是你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絕路,是你自作的聰明,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別以為你給王離下了毒就沒人知道,你可知這下沒有密不透風的牆,你讓王離給你升官五品更是大錯特錯,幕後的黑手耳目如此之多,他怎麼會不知道,當然,他知道,你讓他手上恐嚇他人的玩物中了劇毒,他為何不派人殺你,因為他將計就計,他知道你是下了死決心要殺王離,就幹脆讓他死好了,死了一個會有另外一個來頂替的,那就是你,一個的捕頭經過王離介紹,直接升為五品統製,這是三級跳,這沒貓膩嗎,王離當時已經淪為階下囚,雖然朝廷沒抓到他,但是這樣做無疑是暴露自己嗎,為何還要如此做,此刻很多不聽話的螞蚱就會想此人是不是與王離關係慎密,難道束河一案中,他也是參與者,而就在此刻幕後黑手還真的給你升了五品,這難道還不能意味著什麼嗎?所有官員都會認為你手裏可能也知道他們的事情,就這樣死了一條狗,又來了一條新的,你就成為了幕後黑手的新狗,你的如意算盤,一招錯大,滿盤皆輸,看似你是在算計別人,實際上你已經在別人的圈套裏了。”
張靖遠不禁抖索了一下精神,緩了口氣,瞪著文暘,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你又是誰?”
文暘冷冷的笑了笑,道:“我猜的,我是右校都統文暘。”
完這句話,文暘便大步離開,走的非常利索,隻剩張靖遠久久徘徊,心緒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