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煙市。

夜濃、人靜。

但此時某私人島嶼上卻不是那樣的太平。

“你是誰?這裏是哪裏?滾開,聽見沒!”

女人慌亂的聲音好似一把尖銳的刀子將這黑夜劃破一道口子。

她嗬斥的同時揮舞著雙手掙紮,但拳頭剛舉起便被那壓在身上的男人一把反扣。

黑夜裏、他的嘴角上揚露出撒旦般蠱惑的笑容。

“給我一個孩子、條件隨便你開!”

男人的聲音無形中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將她禁錮。

然、下一秒,她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男人跳下床便朝玄關跑去。

卻不想任憑她再怎麼扭動門把手、房門卻始終緊閉。

她拚命拍打、叫喊但根本無人回應。

當耳畔邊傳來撒旦那詭異的笑容時、轉身男人已離自己一步之遙。

她還未來得做出反應,他便一個箭步上前將她壓在門背後,隻聽……

嘶……

一聲清脆的聲響在空氣中劃破,她那件薄如羽翼的裙子直接被扯破。

“不……!!”

程曼寧一聲高呼、從床上坐起時額頭上已是一片冷汗密集。

她麵色慘白、大口粗喘。

是夢、又是那個夢。

接連七天、她一共做了七個一模一樣的夢。

那個男人、那個若撒旦般可怖的男人。

程曼寧一想起、身心都不由的打上一記寒顫。

她掀開被子、當看到大腿內側那條已經幹涸的血液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冷笑過後是隱忍的堅強。

她抓起一件睡袍裹住身子下床,卻不想雙腳剛觸地、卻險些栽倒。

她扶著牆一步步的朝浴室走去,每走一步兩腿間摩擦帶來的疼痛都讓她一陣唏噓想死。

短短的幾步路、程曼寧走了三分鍾有餘。

站在鏡前、看著裏麵所呈現出的那個頭發亂遭、麵色毫無血色宛若鬼一般的女人再次笑了,隻是這一次是自嘲。

程曼寧在浴缸裏放了熱水、躺下。

當下體被熱水包裹的那瞬間,她咬牙的同時兩手緊抓魚缸棱部,痛的她又是一聲唏噓。

足足好一會、這才見她那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的神經稍稍鬆懈了下來。

空洞的雙眸望著天花板、腦子裏來回閃現的都是剛剛那個夢。

而那個夢,說是夢也不是夢。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三十七天前她跟撒旦簽訂下了一份合同。

他要一個孩子、她要錢跟煙大保送出國留學的名額。

21世紀金錢主義社會。

比起那些賣腎買處女摸的人相比她賣個孩子不算什麼。

體檢抽血化驗各項檢查後她進入了孕前身體營養平衡淨化階段,足足一個月,這才開始造人。

她不知道那男人是誰長什麼樣,隻知道每晚十二點他會準時乘直升機抵達這個小島,他們之間沒有言語溝通有的隻是任務式的性-關係,為了讓她盡快懷孕,他做的很賣力,每次都是毫無任何前戲的直奔主題,就連她的第一次也是這樣被他奪去的。

從第一夜到昨天已經整整七夜。

這七夜對於她而言就好似七個世紀般的煎熬。

本以為這種煎熬也直至懷孕那一刻才宣告結束的程曼寧沒想到接連七天那男人都沒有來,直至第八天的時候一個自稱王醫生的男人來到了島上。

他給程曼寧做了檢查、並告知她懷孕了。

這一消息讓程曼寧欣喜的落淚。

她不知這淚水是因為自己即將當母親的而落還是終於結束了不用被那男人的蹂躪而落。

不重要、因為她知道一切都快要結束了。

十個月後。

產房、她痛的死去活來奄奄一息。

孩子剛一聲啼哭。

她還未來得及喘息,隻見那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嘩’的一聲被人推開。

一身著黑色筆挺西裝身材高大的男人進入,對準她的胸口便是一槍……

砰……!!

隨著一聲槍鳴、子彈射穿她的胸膛,大片豔紅向四周擴散。

男人那英俊模糊的臉色在她眸子裏閃現。

一股子強烈的直覺告訴她、他就是那個男人、撒旦!

同時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場陰謀……

他要的自始至終隻是她肚子裏的孩子、而錢跟留學名額隻是誘餌。

她知道了、但是晚了。

她不甘心。

牙齒在嘴唇上留下一道血痕。

她雙眸暴凸、滿是怨念詛咒的聲音在血氣彌漫的產房裏響起。

“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