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2 / 3)

他卻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你可以放心,你從來都不是世上最悲慘無比的那個,我才比你可憐千倍萬倍。

我慶幸自己後來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不然現在痛苦的就不會隻是我們兩個。

有些事情往往你以為自己做了一種選擇,可在某種無法掌控的力量麵前卻又是無足輕重的勢單力薄,那是命運啊。我其實不想責怪那些人,畢竟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

可我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他,我狂妄得想保護他。無論他們開出什麼條件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因為我不過是自食惡果而已。

12月2日

他們叔侄真是毒辣。我還天真得把他們當成人。把我弄到手,居然仍要嫁禍給他。我已經卑微成了****,還想怎麼踐踏?

如果真要下地獄,我也要拉上你們一起。

12月4日

王頤豐真的以為我變了性情,嗬嗬。買食材煲湯做你最喜歡的菜隻是為了換自由,我恨不得毒死你。你居然敢派人接近我的弟弟。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還未出生的孩子?

我唯一對你——王頤豐,從不用愧疚。

12月6日

現在想得最多的還是弟弟,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現在姐姐,可能會做一件更讓你傷心的事。說好將來要喝你的喜酒,也許要爽約了。

對不起。

一隻飛蟲不知從哪裏進來,橫衝直撞得繞著白熾燈轉啊轉,發出嗡嗡的聲響。熾熱的溫度,絲毫能沒讓小蟲有任何懼意,一次一次貼上燈泡,直到翅膀癱軟,失重跌落。

它眼裏就隻有亮光嗎?連死亡的溫度都感受不到嗎?飛蛾撲火,隻赴就了一灘灰燼。小遙沒想過這本日記居然藏著一個女人這麼辛酸的故事。

有什麼日趨明朗似在接近,她累了,緩緩閉上睡眼。

本想把書連同那本神秘的日記交還給洛想想,誰知她一個電話說是公差去了外地做技術交流,不過在小遙看來某人多半正打著交流工作的幌子和那位榮兆年同誌私奔在路上逍遙快活呢。

至於那本催淚日記,多半想想不曾看過。可就算現在她看了又能怎樣?隻增一兩個傷心人。難得想想和兆年都能抽出空好好玩玩,小遙真怕想想知道了這事按她的脾氣非鬧的雞犬不寧不得安生不可,別說度假興許連工作都不要了。小遙琢磨這事還是等想想回來後再說清楚合適,她把日記本小心翼翼得放進隨身攜帶的挎包裏。

到了飛機場,錯覺天已經大亮。她拖著行李箱埋著頭一路直走,臨時起意提早一日回來,卻碰上飛機誤點,在飛機場白白等了兩個多小時,滴水未進的她又坐了一路的飛機,除了一臉菜色她更是頭暈加惡心。

身後的拖箱突然不動了。小遙以為滾軸壞了,鬱悶得轉頭。卻不料被人用手一把按住頭,她隨勢投入一個寬厚溫暖的臂膀,鼻尖有股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多芬的黃瓜綠茶。她逐漸由驚慌到安心,是她放他衛生間的那瓶吧。

他一言不發緊抱著她,也不顧身旁人來人往,那麼多雙眼睛,她紅著臉,慢慢伸出手,輕輕搭上他的背。

“你到底怎麼了?”她一時還不能接受他的過分熱情。

“想聽煽情的還是實在的?”他笑著,接過她的行李。

“愛說不說……那就先聽聽煽情的。”

“——想你了。”

“那實在點的呢?”

“想——死你了”

“不是一個意思嘛——肉麻。”

“這樣你就麻了?”他作勢彈了彈她前額,“回去你得好好接受訓練,爭取麻不倒。”

機場接近郊區,空氣好能見度高,隻是到了夜裏陰冷得厲害。車窗上已經布滿露水,她剛想問問他在裏麵等了多久,到嘴的話卻在見到他外套下的睡衣時,軟化成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