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來大四的實習,我回家鄉那邊找單位,秦定然留在M市,我們分開了半年。
爺爺的身體時好時壞,齊涵睿偶爾會給我打電話說一下爺爺的情況。齊涵睿要忙著公司的事務,秦定然當然就不放心讓他照顧爺爺。九叔的女兒生了孩子,九叔已經離開江家回去了。
在那半年裏,什麼事我都學著自己處理,不再經常跟秦定然抱怨。同一個公司單位的女生為了得到轉正的機會,找我茬的也有,我笑笑就置之不理了,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當然當然,也有人追我的,每天好幾個電話,送花送禮物。某些女同事就會勸我睜大了眼睛,看清楚,哪個條件好就選哪個,如果男朋友沒有咱們上司的條件好,就趕緊的,能分就分吧。她們沒有見過秦定然,不然她們肯定就不會這樣說啦。我就覺得秦定然是最好的,每個方麵都挺好的。麵對齊涵睿那樣風騷又會討女孩子歡心的男人,我都沒有動搖不是,現在這個長得還算可以的上司就更加不可能讓我動搖了。
明確地拒絕了咱們上司方名多次,沒想到他竟是個不輕易放棄的人,居然跑到小叔家去。
小叔小嬸竟然還留方名下來吃飯,等我趕回家,就覺得十分地頭大。
小嬸把我拉到一邊說方名帶了很多禮物來,說不收嘛他又說既然送來了就沒有拿回去的道理,隻好留他下來吃頓飯。
方名是我們部門的老大,脾氣很好,長得也對得起廣大女性同胞,聽說這人比較純情,沒談過女朋友。他也是挺會挑話題的,我從進門到現在,小叔一直樂嗬嗬地跟他聊得很高興。
方名說:“叔叔,您覺得我這人怎麼樣?看起來還可靠吧。”
小叔笑道:“可靠可靠。”
小嬸瞪了小叔一眼,小叔有些莫名的樣子。
我說:“方名你不是還有事嗎?唉耽誤你的正事多不好意思,我送你下樓吧。”飯也吃完了,也該走了吧,再留下去就不知道他還會說些什麼了。
方名說:“叔叔,我在追小蔥呢,既然您也覺得我可靠,就幫我勸勸她,給我次機會。”
我說:“我說了我有男朋友了!有沒有搞錯啊你!你這人煩不煩?”
小叔點頭,說:“嗯,有了有了。”
方名依然不死心,說:“不是騙我的嗎?給我個機會行吧,我真喜歡你。”
我汗,這人都跑到長輩麵前來了,看起來他挺認真的。可我真沒做什麼讓他銘記於心而後對我芳心暗許的事,大概我跟他小時候的夢中情人長得有點像?
我把方名往外拖,必須說清楚。
方名不相信,說:“我壓根沒見過你所謂的男朋友,你要拒絕我也不必用這種借口啊。反正我不會死心的。”
我說:“你等著。”我跑回去拿了張我跟秦定然的合照給他看。
方名說:“這人是你哥吧。”
我說:“呃。”
方名欣喜道:“我就知道!”
我說:“不是不是,跟你說不清楚,反正他是我男朋友,我對你沒意思,你徹底死心吧。”
方名說:“誰信,摟個肩膀就是你男朋友?讓我見到他人我就死心了。”
我咬牙,說:“等著,我回去找張接吻的照片你看。”
等我真的去找了照片來,卻發現方名不見了。我嘀咕:“真是,走了也不說一聲。”
我掉頭準備回去,聽到有個人喊我:“秦小蔥。”我跑到護欄處往下望,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秦定然回來了?
我跑下樓,眉開眼笑地要把他拿行李,他卻說:“抱我一下。”
我猶豫了一會兒,四處望了一會兒,抱了抱他,說:“你回來啦。”
他說:“做賊心虛地望什麼。”
我說:“才沒有。你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秦定然說:“說什麼,給你時間藏奸夫?”
我鬆開手,瞪他一眼:“神經病。”
他淡淡道:“剛才有個男人問我認不認識秦小蔥,我說認識,是我妹妹,然後他就非常地得瑟高興,我就不得不補充一句,我們不喜歡喊什麼老公老婆的,就喜歡喊哥哥妹妹,這樣比較有情趣。”
我:“……”
難怪方名不說一聲就走了……
我能想象方名的臉色瞬間變綠的情形……
之後秦定然便沒再回去,在報紙上偶爾能看見齊涵睿的新聞,最年輕有為的企業領導啦、多名模特以及某某家族企業的老板女兒公然對他表白啊之類的八卦。
又過了半年,齊涵睿帶著周思思來跟我們敘舊,他的眉間少了些輕浮,多了沉穩來。齊涵睿嘖嘖兩聲,嫌棄道:“這個小地方,飛機場都沒有,居然還要轉車。”
秦定然說:“嫌棄就別來。”
齊涵睿賠了張笑臉道:“啊哈,要來的要來的,我來看看小小蔥。”
晚上齊涵睿跟周思思住在酒店,齊涵睿那個家夥,跟秦定然在房間裏密談了兩個小時。我就說呢,他怎麼有空來找我們敘舊,原來是有事找秦定然商量?秦定然醒之後,爺爺轉給我的那些財產我通通轉到秦定然名下去了,至於後來他怎麼處理,我也沒問。至於齊涵睿,他就算沒有那些財產,依然可以混得風生水起,現在他已經是SUI的掌控人了。
周思思的真人比電視上漂亮多了,她沒有化妝,有著明媚的笑容。以前見過一次,她對我有印象,告訴了我一些發生在M市的事情,不過那些都已經離我有些遙遠了。
秦定然也沒回去我高中的學校當老師,回來的第一年他還跑去企業裏上班,後來他嫌棄自己老板沒長遠眼光,公司發展前景不好,他便辭了職,自己開了一家公司。
小光大學畢業也回來了,還把女朋友帶了回來。小光的女朋友打扮得有些中性化,最開始我十分地擔憂,沒想通小光怎麼就走上了BL的不歸路……之後這個女孩子也漸漸往淑女型的方向轉變,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如此看來小光還是挺正常的。
一直對以前沒能養一隻貓咪的事情耿耿於懷,後來我養了一隻黑貓。秦定然沒反對,我很高興,就算他要反對,我也要養,大不了跟他鬧一下,往往他就會無可奈何地妥協了的。
可是之後我就十分地不爽,大黑貓估計是隻母貓,老是喜歡粘著秦定然。如果秦定然坐在沙發看電視,它就會跳上秦定然的膝蓋,揚揚下巴,秦定然就會幫它撓撓下巴,順順毛。它那得意而懶洋洋的模樣,真是討厭啊。我一直以為那些是我才能有的待遇,沒想到一隻貓也能享受秦定然的服務!我要情何以堪!
秦定然捧了份雜誌在看,大黑貓喵嗚一聲,歡快地奔過去跳上秦定然的腿。我瞪它,它搖搖尾巴,一副很得意的樣子。我把它從秦定然的膝蓋上拎走,訓斥:“他是我的!”我一把撲進秦定然的懷裏麵,宣告占有權。
秦定然扶住我的腰,輕笑:“是你自己要養的。”
我說:“早知道當初就應該選一隻公的!”
秦定然說:“別養了,這隻送人吧。小光的女朋友不是也喜歡貓嗎?可以送她。”
他一直就不喜歡養貓跟狗的,以前他就喜歡逗我玩,估計把我當成寵物了。不過換個角度想一想,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了,就算被他當成寵物來養,也是很不錯的。
我瞧著他道:“你平時不是喜歡跟它玩嗎?怎麼現在說送人。”
他說:“其實我比較喜歡你坐我腿上,我跟你玩。”
我說:“真的要把它送人嗎?”
他說:“嗯,送了。”
我說:“好吧。那我覺得你可能也不怎麼喜歡小孩子的,本來我想給你生個孩子了,不過既然這樣,還是以後再說。”
秦定然彎著嘴角,額頭蹭了蹭我的肩膀,說:“明年吧,等你25歲。”
我問:“哥哥,為什麼?”
他吻吻我的額角,說:“覺得你還是有點小。”
他說這句話,又讓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他第一次親我的時候,也是額角,我都記得的,現在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
他那個時候說,不能走錯一步,一步錯,步步錯。我們可能的最終結果,要麼完滿結局,要麼痛苦一生。雖然中間經曆了一些曲折,但是我們現在算是非常完滿了吧。
另一種結果,大概就是我們之後關係破裂,各自建立家庭,每年回來跟小叔小嬸過年,都會尷尬不已。可能很久之後我才發現我愛他,可是已經不能回頭了。
多年以前他就想過這些,可是那時候的我真的沒有開竅。嗯,明年給他生個寶寶來玩。等以後齊涵睿來,讓秦定然更加有優越感。
就這樣了。
(完)
------------------------紙書版結局-----------------------------
6
敵人已離去,我懨懨地撐著下巴。我終於見到李安月,但是結果比沒見過還要糟糕。這不禁讓我想起高中的經曆,我被人搶過男朋友。我連佟心雨都沒有戰勝,李安月比佟心雨強多了,我實在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這真像是一個魔咒,徘徊在我的腦袋裏不肯離去。
齊涵睿輕輕地敲了敲玻璃製的桌麵,喚回我的心神:“雖然吧,我也知道李安月幾乎每個方麵都比你好,但是你也別自卑嘛!你也是有優點的!”
我懷疑地望著他:“說說看。”也許我能拾回一點兒信心,哪怕一點兒也是好的。
齊涵睿漂亮的眉尾往上斜,他說:“肯定是有的,先給我想想!”
我悲憤:“沒有你這樣安慰人的!”
他正色:“其實李安月眼光無比的差!這是她致命的缺點!還有她這人膚淺!別人傳什麼她就信什麼!這樣,我來舉個例子,別人都說我花心,感情隨便,其實別人就是根本不懂得我的用心!”
我問:“齊少,那你的用心是?”
他竟然扭頭望著窗外的夜色,用一副憂鬱的口吻道:“其實別人都誤會我了,哪一次不是我受到了傷害,才選擇放手。”
“……你怎麼不去做詩人。”
“你真想聽?我慢慢給你講。”
“興趣不大。”我誠實道。
“哎呀,哪個男人沒一點感情經曆,不是我說,說不定以後你就是秦定然的一段荒唐往事,多少人都認為他跟李安月能成。先從生辰八字上來說吧,傳聞我爺爺找了個高人給他們看有沒有夫妻相,那高人是說有的。再從其他方麵看看……”
我爭辯:“既然是你爺爺請來的,肯定要順著你爺爺的心意說,這種不作數。”
齊涵睿說:“你這樣想還是不錯的,所以還是別太灰心嘛。嗬,大不了在他沒有拋棄你之前,你先把他給踹了,然後來涵睿哥哥的懷抱裏。我們家的爭鬥還是有點意思的,你加入了絕對會有驚喜。”
我想象了一下,就覺得頭痛不已,如果真的被逼到那個地步,我能這麼做嗎?逼秦定然後悔,逼他重新跟我在一起?我能相信秦定然嗎?我才發現自己如此迷茫。想要相信秦定然,但是理智告訴我必須給自己留一點後路。
如果哪一天真的聽到他跟李安月結婚的消息,我又會怎麼樣呢?
回了M市的事情我是沒有跟秦定然說的,看見他丟下我跑來跟李安月見麵,要不是齊涵睿告訴我,我還被瞞在鼓裏吧。我多少有些賭氣,也不願意主動聯係他。
這段時間齊涵睿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拿來帶我去玩,比如現在,我們坐在五十多層的大廈頂樓吹夜風。
齊涵睿戴了一頂酒店服務員的帽子,這是他剛才問酒店路過的服務員要來的,並且一路裝成服務員帶著我深入一般人不能進入的酒店內部,待他玩夠了,又帶我上了大廈的頂層。
不管夜風怎麼吹,他的發型都能一直保持原始的造型,我忍不住摸摸他的頭發,他笑得很是燦爛:“今晚玩得開心麼?”
我覺得奇怪,他怎麼會如此有空老是帶我去玩,心裏藏不住疑問就說了:“你都不忙?”
他說:“能有什麼來忙,我被爺爺削減了權力,公司上下都不看好我,都去巴結秦定然了,我現在清閑得很。”
從這裏往下看,車輛的燈光遊走在這個城市,美麗得如同一幅畫。藏在城市內裏的鬥爭,卻也每天都在上演。我不知道齊涵睿跟秦定然鬥成哪樣,而在秦定然顧不上我的時候,齊涵睿竟然花大量的時間陪我,我不得不有些感激他。這種感覺就像是被很多的人遺忘了,包括自己愛的人,但是依然會有人記得自己,這就沒那麼可悲可憐。
7
隻有愛,能走多遠呢?
我什麼都沒有,沒有顯耀的背景,沒有能夠在事業上幫助秦定然的頭腦,我什麼都不能給他,但是李安月可以。
齊涵睿指著遠處的高樓說:“看,那裏就是SUI的總部。我以前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爬上最頂層,俯瞰下麵的一切。以前我真的就像是站在最頂端,被人追捧,如今真是牆倒眾人推,剛才在酒店遇到那麼多的熟人,沒人再像以前那樣心心念念想著討好我。是啊,現在討好我已經沒用了。”
這就是生存的法則,聽起來真是殘酷的現實。
我說:“你別想不開,你從小就接觸這樣的群體,將來你肯定能讓他們後悔的。”
齊涵睿回頭好笑地望著我道:“你不是希望秦定然贏嗎?他贏了我就是失敗者,失敗者隻能博得人們的同情。”
我想了一下措辭,說:“沒有永遠的失敗者啊。你經驗豐富,又那麼招女人喜歡。就算失敗了,在這種生長的環境下造就的你一定能東山再起。”
他說:“好了,我們別說這些了,我明天有好幾個會議,晚上才能有空。明晚你有哪裏想去的?”
我想了想,說:“我想偷偷觀察一下秦定然,可以嗎?”
齊涵睿笑道:“行,我來安排。”
我想見識一下生活在這樣環境下的秦定然,會不會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樣子呢?他可以遊刃有餘地處理問題,理智從容,並不像在我麵前的那個收斂了鋒芒的模樣,是這樣的嗎?
齊涵睿決定把我裝扮一翻,帶我參加公司的年會。我忐忑不安,萬一被秦定然發現了怎麼辦?
齊涵睿開導我:“沒事,到時候人多著呢,他沒空老是盯著我的女伴,我給你找個靠譜的造型師,讓你徹底改變,絕對沒問題。”
我還是不安:“但是……”
“李安月也會來,還有姑姑,我爺爺,總之你能見到很多你想見的人。放心,就算被認出來也沒關係。”
“好吧。”
就算被秦定然認出來了又怎樣?他能成天跟李安月待在一塊兒,我就不能跟齊涵睿待在一塊兒?
很多人的大場麵,秦定然會跟李安月站在一起嗎?如果被人問起,他會否認自己正在跟李安月交往嗎?我發現自己有那麼多的不確定,這讓我覺得煩躁。
第十一章我若轉身回頭,你是否還在原地等我
1
下午四點多,齊涵睿就找了造型師來,又是做頭發又是試衣服的,折騰得我夠嗆,我簡直要抓狂了:“簡單點不行?”
齊涵睿說:“先不說其他的,做為我的女伴,不讓人眼前一亮怎麼行?再說了,到時候安月也會來,你願意永遠做襯托她的配角?”
真是戳中我的痛處,我心甘情願地任由擺布了。
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完工,造型師把我推向齊涵睿,詢問他的意見。齊涵睿從頭到腳地打量我一遍,露出滿意的神色,說:“漂亮,不認真看還真認不出是你呢。”
我轉身照鏡子,五官通過化妝被遮掩了最真實的模樣,望著這張臉,我竟然有一種這不是我的錯覺。
之後齊涵睿帶我去吃了點東西,接下來就是奔赴公司的年會。
公司的二樓是寬敞的大廳,我小心翼翼地跟在齊涵睿身邊,生怕自己會出任何差錯。上二樓的期間看見了秦定然的姑姑,瞬間我就驚慌連連,還好姑姑沒有看過來,齊涵睿帶著我從另一個側門進去。
李安月在眾星拱月般的情況下姍姍來遲,我還看見了秦定然,他就走在李安月的身邊,他們的周圍圍了好幾個人,似乎都是在跟他們套近乎。在我看來,這真是刺眼的一幕,而在別人眼裏,肯定會覺得他們兩人無比地般配吧?
比起秦定然,齊涵睿就有些淒涼,像是被摘了太子頭銜的皇子般被人遺忘了。我們後麵有人在談論SUI的繼承問題,說到齊涵睿,別人的話語間有些嘲笑的意味。
我說:“這種人的嘴臉夠討厭的。”
齊涵睿無所謂地聳聳肩,說:“這種話我聽得多了,生存在充滿鬥爭的圈子裏,這是正常的現象。現在還算好的了,如果將來我被爺爺貶到分公司,這些人肯定會更加瞧不起我。”
我說:“就沒有雙贏的結局嗎?就算秦定然以血緣關係繼承了SUI,你也能在集團裏管理大的事務吧?”
齊涵睿說:“很難,曆來一山容不得二虎,況且爺爺是不會讓我成為將來威脅秦定然的定時炸彈。說起來真是悲哀,從前爺爺對我極好,從小就把我當成繼承人來培養,可當後來找到了秦定然,我就再也入不了爺爺的眼了。”
“畢竟秦定然是他的親外孫嘛。”
“嗯,誰讓我是領養的呢,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不培養我呢,如今還要防著我阻礙秦定然繼承集團的計劃。”
“我剛才喝多水了,我得上下洗手間,你在這裏等我好嗎?”
“去吧。”
2
我一邊走一邊記路,耳朵裏能聽到台上主持人的聲音。
洗手間裏人不多,竟然有人說認識我,我迷茫。
她說:“你不就是齊涵睿帶來的女伴麼?聽說他最近寵你寵得緊,很多活動都不參加呢。嗬,你倒有些手段啊。”
我琢磨著這女人是不是曾經跟齊涵睿好過,否則就是來不及跟齊涵睿好,見著我了想給我來點下馬威。我說:“我是他妹妹。”
那女人倒是愣了,喃喃:“是妹妹?我怎麼沒聽過他還有個妹妹?”
我趁她還在疑惑,趕緊遛出洗手間。然而沒走多遠,我的麵前迎來一個婦人,有錢人的打扮,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壓迫人的氣息。
婦人質問:“你就是秦小蔥?”
我心裏奇怪,難道齊涵睿還跟年紀這麼大的貴婦糾纏不清?我說:“您有事?”
我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陣風襲來,我就遭到了火辣辣的一個巴掌,可真疼啊。
“你怎麼隨便打人啊!”我怒。
婦人冷笑:“就打你怎麼著,賤人就是賤人,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麼水準,就來勾引我兒子。你能耐啊,讓阿睿丟下一切事務陪著你玩。以前他知道要顧及集團,他怎麼玩我就隨他了,現在好啊,來一個妖精妲己是吧?也不看看你是什麼人,就憑你還想進我們家的門?”
我捂著半邊臉,心裏難受。從小到大沒被人這樣罵過,竟然還侮辱我的長相,這是父母給的,我真想反駁她,但是這事鬧大了就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