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要結婚的前兩天,許天立才放了綠蘿和趙鵬飛的假,要是照他的話說,就連婚假他也不願意給的同。因為他隊裏的精英一下就走了兩個,要放在誰身上可能也都會舍不得的。
綠蘿走之前問隊長說:“隊長,按規定,我們兩個可都是屬於嚴格按照國家號召的,已經是很晚的晚婚了,所以這個婚假嘛,你是否也按照國家的政策來實施一下呢?”
隊長說:“那是當然的了,放心。一個星期,一天也不會少的。”
綠蘿說:“看,故意的吧,誰不知現在的晚婚假都已經是二十多天了,你還多大方似的給我們弄一個星期。我是不是還得寫個感謝信給您老人家啊?”
許天立說:“看你吧,你要是不要這假期的話,明天就回來我也批準。”
趙鵬飛笑著說:“隊長,太少了吧!我們還得回四川去呢?在那邊也還得擺喜酒呢?要不然,以後我回到四川去,人家還不得說我把綠蘿拐走了,連個喜酒也舍不得請,那不讓人笑話我們當兵的不懂禮數嘛!是不是隊長。”
許天立說:“到時在說,趕緊走,再不走,我就不讓你們走了。結婚多大的事啊,實在不行,就在我們食堂弄幾桌不就行了,好歹我們炊事班的班長還是三級廚師呢!也差不到哪裏去的。”
綠蘿說:“沒見過這麼小氣的隊長,飛哥,走了,再不走,真走不了,可別怪我啊!”然後,回頭對隊長說:“後天可別忘了來喝喜酒。別你一個人來,把隊長的兄弟姐妹能來的都叫來吧。留幾個值班的就行了,好不。”
隊長說:“怎麼嫌我一個來不夠氣派啊。放心吧,我們到時會為你撐腰的。我們都算你娘家人,不會讓趙鵬飛欺負你的。”
說得大家都笑得不得了,然後,才走了。
綠蘿的媽媽和爸爸已經在前幾天來到北京了,早已經和趙家的人混得很熟了,這幾天就盡忙著結婚的事了,隻是在晚上老是打電話問綠蘿什麼時候才能放假。
等綠蘿和趙鵬飛回到趙家時,綠蘿才發現,那確實是一番喜氣的樣子。在這之前,他們一直在隊裏,中間還去出了幾天任務,所以對於這些他們一概不知,對於要結婚的這件事也隻是知道有這事而已,並不會有太大的體會,現在看到趙家院子裏一派忙碌和喜慶,才有點感覺。
綠蘿和趙鵬飛跟家裏的長輩們問候完以後,綠蘿就傻坐在一旁,不知該做什麼了。其實什麼也不用她做了,現在這些都有人在忙,她隻要保證在婚禮現場上出現就行了。
綠蘿的老媽看綠蘿發呆的樣子,心中還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一會她的心中卻又湧上一陣心酸。是啊,眼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後天就會成為別人的新娘,卻會在這個時候發呆。看樣子對於結婚一事,她還是有些緊張或是害怕的。心醉的是,過了後天,眼前的這個大姑娘就是別人的媳婦了,不再是自己的那個女兒了。不管男方家會對她多好,始終是別人家的了。也不會和在自已娘家相同了。心中非常不舍也是沒有辦法的了。
綠蘿的老媽王華芳走過去挨著女兒坐著,看著她也不說話。
綠蘿看到老媽才回過神來叫了她一聲,然後也沒有說話。
王華芳看著綠蘿笑了說:“綠蘿,發什麼呆呢?一會我們就回去了,太累了嗎?還是擔心什麼事呢?”
因為王華芳和綠蘿和老爸楊濟文在北京並沒有其他住處,就住在趙家一所空著的房子裏,那裏也比較方便,到結婚時,綠蘿也就從那所房子出嫁,暫時當娘家得了。酒店住著到底也沒有家裏方便。
綠蘿說:“沒有,就是有點不相信,過了明天,我就是趙鵬飛的老婆了。真不敢相信,我就要結婚了。一直以為,那是還很遙遠的事,卻不是幾十個小時以後。所以一時有點發懵。媽,你結婚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王華芳說:“那到沒有,主要是我們當時很早就開始準備了,再說了,我們那個時候,跟你們現在可不一樣。你外婆早早的念叨上了,想不聽都不行,成天都在說。所以都成為習慣一樣,隻當是要完成的一件事了。並不會有太多的想法。有的話也隻是對婚後的生活的一些想法或是擔心。”
綠蘿說:“難道說我還太幼稚了,心理還不成熟才會有這種想法的。”
王華芳說:“你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幼稚的話,那不是心理不成熟,而是智力有問題好不好。早知道是這樣,這些結婚的瑣事就讓你們自己動手,那時你就會有深刻體會,不會到現在沒有進入角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