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千瘡百孔(2 / 2)

任濤又回村子拿回犁靶,想把原來雜草叢生的田地平整,由於沒有種子、沒有太陽,她們無法播種。但是他們希望在孩子們的心裏播種希望。大的孩子2歲多了,朱佩湘要教他們識字,看著天,她就告訴孩子,那叫“天”,並在地上用棍子寫字。不過劉放很調皮,他總是在朱阿姨的教導下開小差,能夠寫的字,遠比不上錢大寒,甚至比不上任濤的女兒任豔。不管如何,朱佩湘都在不遺餘力地教孩子們說話、走路。

由於錢強和馬豔紅的相繼死亡,使他們對死亡十分恐懼。他們認為,生命是在某種程度上繼續以一種神秘的方式駐留在屍體內的東西,肉體是生命的運載工具。朱佩湘甚至認為靈魂像一隻鳥,在人死時飛入太空。朱佩湘相信,魔鬼無處不在,可以以任何形式出來。最後,朱佩湘最終選擇與任濤結合,在確定關係時,朱佩湘給任濤的腰圍上一根帶子。朱佩湘突然爆發許多莫名其妙的動作,讓張紅苗她們吃驚不小。比如,在任濤遇患病時,她會將一根帶子紮在任濤身體的某一病痛部位,另一端傳送到一棵樹上,朱佩湘相信那一病症會神奇地轉移到樹中。

環境依然十分惡劣,他們仍然苦中作樂。清早,盡管朦朧,他們從岩洞裏走了出來,討生活。三年過去了,原來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他們的孩子幹脆什麼也不穿,三三兩兩地出去尋找食物了。

小河從地洞流出,為他們製造工具提供了非常豐富的原料。孩子們雖小,但不厭其煩地玩弄石頭,張紅苗她們不得不用石頭製作所需要的各種工具。劉遠用石頭修理一條木棒,修了又修,刮了又刮,還不時拿起來試一試,他要做一個武器,對付日漸增多的野獸。

在模模糊糊的原野裏,張紅苗和任濤、劉遠和孩子們她們正在采集食物。這方麵,任濤是個高手,他知道什麼可以吃,什麼不可以吃,他要把采集的經驗傳給張紅苗、劉遠和孩子們,教給他們辨別各種植物、蘑菇的方法,哪一種是能吃的,哪一種又是最可口,任濤還很把采到的東西送到孩子們地口裏,叫他們嚐嚐滋味,以讓他們終身難忘。

夜晚,張紅苗她們先後返回岩洞。留守在家、管理火種的朱佩湘早已扒去火上覆蓋的土,用樹枝把火吹燃,大家聚在一起,溫暖又溫馨。大家圍著熊熊的烈火,火光照紅了他們的臉孔。圍攏在一堆火的旁邊。地洞內亂七八糟,孩子們跑來跑去,一片混亂。說真的,能夠生存,對他們來說該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呀。

為了避免煙熏,火總是擺在靠近洞口的地方。在不使用的時候,就在火上蓋些幹柴,再鋪上一層土。洞外的火為了防止雨浸,在臨睡以前,還加上樹葉,蓋上土,使在火陰燃;隻有當他們用火的時候,才把它扒開,吹燃起火苗。他們成年累月的像保護自己眼珠一樣保護著火種。他們懂得,如果火滅了,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災難!入夜,大家都走進洞裏去睡覺。張紅苗依舊挑選了她們固有的地方躺下來,並在身下墊些幹草和衣服。

日子就這樣流逝了。當張紅苗的第三個女兒出生時,大兒子劉放已經4歲多,以一個男人自居了。錢大寒也有4歲,長得很快。這時候,已經是史前的第三年,地震後的第五年多了。盡管他們用石子記錄日期,但還是有疏漏,最後,他們幹脆不記了,估計著過日子。

毒氣慢慢消散,突然冒出來很多不知名的動物,讓他們欣喜若狂,他們不再需要吃老鼠過日子了。有一天,劉遠他們正在堅忍不拔地追趕著一隻鱷魚。鱷魚奔跑著,跑到河邊。可是預先埋伏的任濤突然挺起身來,堵住了鱷魚的去路。鱷魚驚慌萬狀,又想往回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劉遠他們猶如餓虎撲食,一齊舉起木棒、石器往鱷魚身上打下去。起初,鱷魚還想掙紮一下,可是被木棒擊中,眾人一擁而上,對鱷魚大開殺戒,鱷魚終於一命嗚呼了。

回家的路上,劉遠又吹起笛子,那是一首悲壯的歌《時間的歌》,他吹,張紅苗唱:時間是荒廢的心……

這時候,他們聽到了“砰砰”的兩聲槍聲。

盡管沒有看過打槍,但他們確信那就是槍聲。

又是一陣密集的槍聲。

這個時候,怎麼會有槍聲呢?又會是誰呢?劉遠、張紅苗和任濤都百思不得其解,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