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大陸,強大無比的龍國

她,出生武將世家,家中獨女,父親從小就將她當兒子般教導,十六歲時就為先皇攻下了一座城池,隻可惜在奪嫡時期,父親站錯了列位。燕皇有三子,長子公子益君為太子,二子公子少卿早夭,三子公子孝辰十三歲就已封王。而她端木彩因與三皇子從小甚為投契,所以在他正式起兵反抗後,站到了公子孝辰一邊。

臥龍城,龍國都城

先皇歸天,太子懦弱,聽信佞臣之話,恐三皇子擁兵造反,便找了個理由開戰,戰後不久又娶了本就與公子孝辰有婚約的月國公主,兩國順勢夾攻公子孝辰,逼得他退無可退。

那次是薄野第一次見到端木彩,這位傳說中的小將軍,她英姿颯爽,高束的長發上隻係一條白色的絲帶,身上也是一身白色粗布長裙,腰間係著一條黑色絲帶拖至膝蓋,手中拿著一把玄鐵長矛,站在城牆上,幾萬將士高喊她的名字,震懾著來犯之人。

公子孝辰是個陰冷的人,端木彩的光彩在她眼中隻是那麼短暫,因為他是主子,而她隻是他忠心的仆人。

這是最後一戰,如果取勝,龍國從此在無戰事。

“我有一個請求。”

“說。”

公子孝辰心中暗自不爽,還未開戰既開要求,但為了勝利他也顧不及什麼了。

“端木楚雄是我父親,如果城破請放了他。”

端木彩好象從不會笑,就像她的部下,敬她,畏她,因為她總是不苟顏笑,卻能長戰長勝。

兩日後,城破,端木彩帶兵進城,回家見父親時,父親死於自己的長槍,而母親就吊死在他旁邊的橫梁上。

登基大典前一個時辰

“你在怪我?”

他在試穿皇袍,而她一如既往的在他身後低著頭,“不敢。”

“你父親是自殺的,難道也要怪我?”他的眸子裏影射出寒光,因為她的情緒讓他很不爽,轉身之際將她強抱進懷,“慌什麼?又不是第一次。”

登基大典,他冊封了皇後,玟纓從舊後又成為了一朝新後,而她呢?贏得的隻是一杯薄酒,和一座空到容不下一顆心的將軍府。

典禮後,歌舞升平,一切看似都是歡樂的,有舞有酒,還有群臣的獻媚,皇後的美麗,新皇的威嚴,還有,床伴的落寞。

“將軍,容我敬你一杯。”薄野端著一杯酒走向了她,他本是降將,端木彩本就看不起這樣的人,隻是礙於新皇的麵子,隻得起身。

他似乎也注視到了他們,勾嘴一笑,薄野啊,薄野啊,阿彩根本是看不起你這種降將的,何必自討沒趣。

“將軍的風姿,讓薄野佩服。”

她不說話,隻將杯中酒一飲而進,隨後坐下,弄得人好不尷尬,這也不能怪她,長年征戰的她,什麼時候學過這些客套,在公子孝辰眼中,她是一眼就能見底的人,把命交給她也不是枉事。

殿上,新皇後心中暗自不安起來,雖然他封自己為後,可總也不說一句話,難道還在怪當日悔婚。

“辰,你還在怪我?”

“什麼?”他將注視端木彩的眼神收回,酒杯碰上唇後問。

“當日是父王逼著我的,益君……太子殿下已將花轎抬到了宮門外。”她說,眼淚配合的剛好。

他害怕眼淚,從小就怕眼淚,特別是女人的眼淚,他的母親是先皇的第二個妻子,卻在一次宮廷政變中被牽連,龍皇賜了她一尺白淩,母親死時眼中的淚,讓他時常從夢中驚醒,所以此生他唯一害怕的就是眼淚,女人的眼淚。

“不會。”他擁她入懷,“現在好了,你是我的妻子了。”

回憶

征戰的第二年,北方是極寒之地,風總是能刮進帳篷中來,他卻熟睡在帳中,但睡得不算安穩,那個夢,夢……

“辰,不要忘記母親……”

他站在門外,還是個孩子,還有雙天真的眼睛,而母親眼中噙滿了淚與怨恨,她高高在上,手把白淩,一旁的太監看著她套上,看著她斷氣,而他死死的握著門,血唚出指甲,呆呆傻傻的,最後還是宮女將他抱了出去,在懷中的他,始終望著母親……曾經高高在上的國母,竟然就這麼死了,這也是他叛逆孤傲的由來,他恨龍皇,先皇帝也知道他的恨意如何而來,所以早早的賜了封地給他,自私的以為眼不見就恨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