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港,金紫荊廣場;
今夜是個值得記住的夜晚,因為他代表著一個殖民統治的結束;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值得記住的理由,就在今晚渝閑與李歆的相識;
渝閑與李歆的相識,應該算是應時應景,很正常;因為這一年倆人都已經開始準備著要接掌家裏的事業了,本就準備要開始與一些相交的家族熟悉,特別是這樣年齡相仿的年輕一輩,借著這個機會,帶著年輕人一起熟悉熟悉,然後因為兩家的關係一直很深,先就在雙方長輩的禮貌性的介紹下,很客氣的相識,至於兩家的關係,那就誰也說不準了;
不過,至少那時的他們都還在長輩們庇護下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子歆給人的第一印象很好,貴族的氣度,世家的涵養,書香門第的儒雅,正如她的家世一般,一個傳承千年以上至今的世家;
子歆很沉默,除了長輩們相互介紹他們認識時,禮貌性的簡單幾句話語後,便不再言語;長輩們離開後,留下倆人,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欣賞著維多利亞港的夜色;
子歆的沉默,那是因為良好的涵養;而子閑並沒有那麼好涵養,隻是習慣性的不大喜歡說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這種習慣的;
按照習慣,他們應該會一直沉默到長輩們忙完後來尋找他們,直到這個夜晚結束;忘記了是怎麼開始的,他們開始談論這維多利亞港的來曆,然後再談到香港的曆史,再到英國的曆史,甚至還談到世界史;
按照子閑的個人主觀想法,女孩子是不應該精通曆史的,更不會與陌生人談論曆史,就一般來說女孩子應該談論日常生活,明星時尚之類的話題,或者有些才華的也是談論此詩詞曲賦;
盡管已在長輩的介紹下相識,卻從未有過什麼接觸,更談不上了解,所以應該還算是陌生人,與陌生人談論這些枯燥的話題,這確實有些讓人費解;
不覺間,那曆史的鍾聲敲響,一個殖民統治結束;
要說那晚的安保倒是非常的良好,以至於他們隻是站在邊上看著,也有人過來查驗邀請卡;
打斷別人的交談是很不禮貌的,同樣被人打斷交談也是很不客氣的;
於是又見證了一個很重要的時刻,侯鵬與李歆相遇;
要說起來這個侯鵬,出生於一個軍人家庭,而且他的父親對於武術很是癡迷;自然,他也受到影響,一身很不錯的武藝,真的很不錯;絕對不是現在那些裝模作樣的武術家所謂的武藝,也不是那些出自什麼什麼武術勝地的藝人明星所謂的武藝;
都說軍人是一個很懷舊的群體,在軍人家庭裏,至少會有一個子輩參軍,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一種懷念吧;
從侯鵬參軍起,每次的全軍較武,都無可爭議得獲得了冠軍,於是侯鵬被他的戰友們冠以兵王的稱呼;更因為他的軍事素養過硬,在香港回歸前被調入了駐港部隊;在那曆史性的夜晚,參與了安保工作,不過卻能未見到那曆史性的一刻;因為他遇到了子歆;
子歆給人的第一印象很好,而且學識淵博,這很容易給人造成一種沉靜,儒雅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隻存在過很短暫的時間;在侯鵬查驗時,子歆莫名的用那種街頭小混混兒所特有的輕浮語氣調戲侯鵬,而子閑更是跟著很自然的配合著;與人那樣默契的配合,在這之前是從未有過的,如同是總角之交的死黨一般;
就侯鵬而言,那晚的工作確實做得很認真;而至於侯鵬與子歆兩人之間的一切,都起源於一個猜想,或者說好奇;
在侯鵬認真工作的查驗邀請卡的時候,子歆與子閑兩看著挺正常的倆人,而且還有邀請卡來參加這個儀式,應該是出身良好,這時候竟像街頭混混兒一樣,勾肩搭背的談論侯鵬腰上的那支手槍裏是否有子彈;
子閑的看法是,如這樣隆重的場合,盡管這些是負責安保,但這已經算是廣場內部,受邀參加的來賓,說俗氣點,那都是非富則貴,更堪這樣的儀式,那是絕對不能出那怕一丁點的差錯,綜其所訴,那這些安保,也都是荷槍不實彈,所以是沒子彈的;
子歆的看法則恰巧相反,正是因為這樣的場合,必須得荷槍實彈,以應付突發情況;
而這倆人看著都挺正常的,卻當著人這負責安保工作的人談論別人的工作,還極為的不敬;還好,侯鵬並沒有忘記自己還在工作,即然有邀請卡,那這倆人也頂天就是紈絝子弟,這類人見多了,懶得理他;於是,在查驗無誤後,將邀請卡送還,行禮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