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秤的兩端

那天在飯堂吃完飯後,很無聊,但又不想回宿舍。我建議去運動場走走,燕說好。於是,我們便走向運動場。

夕陽剛西沉,紅霞映在天邊,絢麗無比,煞是好看。走到運動場,很是熱鬧。我和燕迎著徐徐涼風,漫步在跑道上。我們邊走邊聊,不知怎麼就聊到了初中,然後燕問我,那時有喜歡的人麼?我瞥了她一眼,反問道,你呢?

她笑了笑,大方的承認:“謝陽。”

“班主任?”我吃驚的望著她。

“對啊,那時覺得他挺可愛,也很有責任心的。”

嗬,還真難以想像,燕會喜歡那個整天微笑的小個子“老班”。我和燕是最好的朋友,我竟一點也沒察覺到。

我正要說點什麼,燕又說道:“不過早就沒感覺了,現在想起也覺得有點好笑。”她擰過頭望著我,呶呶嘴:“你呢?”

我微笑點了點頭。

“是誰?”燕興致勃勃的追問。

我輕輕說出了他的名字。

燕瞪大眼睛,不過很快地笑著說:“我想也應該是他了。那時很多女孩子都喜歡他,他說什麼都是校草啊,嗬嗬。”

“對啊。嗬嗬,那時的我們好傻哦。不過他長什麼樣子我都不記得了。”我說得雲淡風輕的,不過心裏澀澀的,真的如我所說的那樣真的放下了麼?

我不知道。

後來和燕聊了一會,就回去了。因為舊事一提就沒那個心情聊天了。

我和他,其實說起來,也沒發生過什麼事。

剛進初一那會,我和他不知怎麼的,一見麵的就吵架,而且吵得莫名其妙的。我們一下課,就很有默契的“開戰”。我不吵他也會引起話題吵,我同樣也是。於是,我們天天吵,吵得不亦樂乎。

初中三年,我們天天都要練鋼筆字,每天都要交一張給語文老師看。我那時是一個小組長,而他每天都要在我的催促下他才交作業,有時他還會故意不交給我,惹急了我,又得吵。那時的我們吵得很厲害,連祖宗十八代都挖了出來,在我們班算得上“轟轟烈烈”的了。

初中時我和燕是最好的朋友,每天一起來學校,一起回家。隔壁班的一個不太熟的朋友問我,你和燕是孿生姐妹麼?怎麼那麼像?我聽了付之一笑,我說,我和她姓都不同,你說呢?她“嘿嘿”的笑著說,真的好像,我都分不出來了。後來我向燕轉述了她的話,燕樂嗬嗬的說,當然,我們是好姐妹,自然就像了。於是我們哈哈大笑。正因為這樣,我習慣每天上課都扭頭向後對著隔壁組的燕微笑。不過,從我這個角度望燕時正好經過他。

快到期末時,我和他依然吵得如火如荼,班上的同學早就對我們的這種幼稚行為司空見慣了。幸好那時才初一,早戀這個敏感問題在我們純純的思想中還沒反映過來,不然如果放在現在,早就謠言滿天飛了。

直到有一天,我看見一大堆女圍在一起說著什麼,然後大聲的笑著。我也是一個好奇寶寶,我鑽進去,把副班長拉出來問,什麼事這麼熱鬧啊?她神秘兮兮的笑看了我一會,看得我發毛。我用手肘頂了她一下,欸,說話。她貼近我耳邊小聲說,珍說她同桌景和她說,說你笑的時候很漂亮。說完還曖昧的向我眨了眨眼。

我驚訝地指著自己說,我?她點了點頭。我臉一紅,假裝生氣的說,亂說。她急了,說,我真的沒亂說,珍是這麼說的。然後用手撞撞我,你呢?喜歡他麼?他可是我們的校草哦。我嗔笑的打了她一下,說,既然你那麼喜歡他,就向他告白不就行了。她邊笑邊躲過我的拳頭,說,他喜歡的人是你啊,我還是算了吧。我說,什麼啊,又在亂講了,想找打啊。雖然這麼說,但我心裏還是甜滋滋的。那時的我們雖還不懂什麼是愛情,但朦朧的好感還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