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那裏很安靜乖巧的韓念安忽然臉色沉下臉看了眼坐在那裏的男人,“我不喜歡她。”
“沒得你胡鬧,以後夢璿就是你母親了。”裴琅擎看了眼她那張蒼白無力的臉,心疼到想要去安慰她但是想起什麼便加重了音調。
“我不要!”韓念安忽然加重了音調,在她歇斯底裏抵製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裴琅擎。
看著那個在一天內屢屢失信自己的裴琅擎。
她的音調把方夢璿和徐英都嚇到了,徐英趕緊起來攙扶住她,“乖,念念,你聽奶奶說···”
徐英還沒說完話韓念安就把手裏的東西丟到桌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她突然的不分場合使性子讓徐英嚇了一跳,徐英趕緊和方夢璿賠禮道歉,“夢璿啊這孩子就是被Diego慣得太嬌了,平時都不是這樣子的可能是一下無法接受這個真相。”
方夢璿笑著點了點頭,“沒事,我很喜歡她,相信以後我們會相處的很愉快。”
韓念安捂著眼睛奔跑在川流不息的車道上。
曾經他許諾過她,一輩子不娶隻對她一個人好,說好的,終究抵不過迢迢年華,當真歲月流逝人的心會變。
如果說結婚的消息是對她的一個打擊,那他搬回郊區的別墅讓那個女人進屋那便是讓她真的清醒過來。
當天晚上,在搬去別墅的第一個晚上,那個方夢璿住了進來做了一桌子菜徹底宣誓了這個家女主人的地位,飯桌上給她夾菜,給裴琅擎夾菜。
“琅擎您嚐嚐這塊。”方夢璿笑著親手夾了一塊菜準備遞到裴琅擎的碗裏卻不料半路被裴琅擎咬進嘴。
方夢璿被他如此親密的動作弄得臉頰發紅害羞的捂著嘴在笑。
林漫冬看著那一邊儼然親密無間,這一邊小姐從早上開始就沒吃東西到現在是滴水不進,她看著都心疼,可先生,你怎麼就變了呢?
那個你捧在心尖怕碎,含在嘴裏怕化的小姐,怎麼現在為了給你做飯手切傷流血,一整天沒吃飯,您都不心疼了?
韓念安用力抿著唇放下筷子,“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韓念安回到房間洗完澡把自己丟在床上。
陌生的家,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環境,陌生的生活···
原來青梅竹馬的情誼,白首到老的諾言,不離不棄的山盟海誓,在不經意間,說變···也就輕輕地變了。
小擎子,為了你我不敢變,怎麼你就變了呢?
她的愛,剛開始發芽,便被他掐滅了,那種感覺,真疼···
深夜的別墅,沒有那種家庭的溫暖,隻有無盡的冰冷,從這個女人出現的一刻開始先生和她就像一對夫妻那麼親密無間,可小姐卻像被人遺棄的孤兒。
怎麼一下就落差那麼大呢?
林漫冬心疼她到現在還沒處理傷口的手拿著藥箱正準備去二樓臥室的時候在書房看到了出來的裴琅擎。
裴琅擎看了眼林漫冬拿著藥箱和準備推開的門。
“念念怎麼了?”忽然緊張的聲音。
“先生啊,我知道您也想要一個家,可您這樣對小姐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林漫冬再也看不下去,深呼吸了一口,“小姐說她要和您去玩,淩晨四點多就起床,她後來還跑回來一趟給先生您做飯,她把自己手都切到流血了,連傷都顧不上包紮就去給您送飯,她為了您做了那麼多,您怎麼說失約就失約還不管小姐呢?”
他不知道她為他做飯還切傷手,但是他知道,她在海城塔外邊等了有多久,因為他一直在海城塔上看著她···
林漫冬看到沉默不做聲的先生以為自己說動他了,結果沒想到,先生沉著臉來了句:“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不準多嘴!”
話音落她手裏的藥箱也被奪走了,接著,那個身影進了房間。
房間裏燈亮著,躺在床上的人穿著一件碎花吊帶小睡裙,兩條小腿順著床尾垂落在地板上,即使睡著了可還時不時發出叮嚀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