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哪裏話,這方圓百裏誰敢得罪你血狼王,就憑你那些狼崽子,也夠我們兄弟倆消停了”,白衣男子連忙擺手,聲音與之前大不相同,邪中帶魅,甚是詭異,神情之中卻絲毫沒有畏懼之色,“隻不過,眼前這位小哥須得跟我兄弟兩走一趟”
“喔,我現在倒是越來越好奇這位小弟弟的身份,你們又能從他身上得到何種好處?”
血狼王聽得‘流雲雙劍’的回答,心中知曉此二人並非善類,行事總是有利可圖,對於戰天的身份便更加好奇了起來,希望能從二人身上些許信息,以證實心中的想法。
“喔,哈哈~哈哈~”
“說起眼前這位,那可不得了,或許你能猜到他的身份”
“我可不猜,還不如你的答案來得直接”
“好吧,長話短說,這位公子便是剛出道的‘戰王’四世子,怎麼樣,驚訝吧,開心吧”
“哼”
一聲冷哼,形勢再變,“啪”的一聲,隻見戰天臉上帶著血紅掌,忽地飛滾到十丈之外,重重甩落在地。
“噗~”
戰天此時,內息混亂,心血難平,下顎外咧,嘴角更添新紅,尚未緩過神來,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直壓的戰天心膽欲裂,骨骼嘎嘎作響,大有殞命之危。
“格格~”
艱難的轉動身子,看著眼前善變的女人,心中形象大有轉變,不知是何原因,卻要莫名的將性命交代於此,而‘流雲雙劍’此人,更是可惡,言語殺人,不出絲毫力氣,便要他人性命。戰天隻覺心中無奈,縱有千般疑問,萬般憤怒,奈何羸弱如螻蟻,隻能無力的呻吟,悲屈等死。
閉上眼,不知命歸何處?轉醒來,亦不知能否重生於世。
世道之難,難於罄書,隻得時時銘記,世世掛心。
正當戰天舍命赴死之際,血狼王不知為何遲遲不動手,威勢不減,冷盯盯地看著他,隨後又想到了什麼,便轉身過來看下‘流雲雙劍’。
“他是“戰王”四世子,不可能吧?我記得當年戰王從荒野抱了個孩子回去,便再沒有消息。後來聽說那個孩子並非他親生,且體弱多病,養了十幾年都快要死了。你瞧這小家夥,好胳膊好腿的,行動利索的很,老娘我差點吃了他的虧,你們的話我能行嗎?”
血狼王帶有疑問,再次試探二人。
“好吧,我做回好人,聽我慢慢的給你道來”
一席話語,道出始末緣由。原來二人是收到了“血罪令”,需殺的“戰王”四世子,方可消除部分罪孽,重歸聯盟。
“血罪令”,聯盟對“罪榜”之人的寬恕措施,意味以血洗罪,將功補過。不知此人從何知道消息,在此狙殺戰天,除此之外,還有何目的。不過,此次已讓戰天懷恨在心,牢牢記住了今日之恥辱。一言斃命,無辜之人,無由之危,這般的屈辱和憤怒,難以發泄,隻得生根心底,仇恨蒙塵。
“血罪令,你們聯盟,盡是些反複無常之人,可惜啊這麼俊朗的少年郎,今兒個可是要身首異處了,老娘我還沒有玩夠呢?”
話一狠,血狼王轉身便要了結戰天卿卿性命,哪知雙劍卻是出言阻止。
“等等,狼王可否留他個全屍,或者頭顱也可,我兄弟二人也好交差啊”
“哼,我血狼王做事,何須他人指使,戰家之人我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即使非親生教養,凡是與戰家有關,統統都得毀滅”
“你~們~”
聞得二人言行,戰天知曉在劫難逃,隻得狠狠咬住牙尖,不再言語,悍不畏死,那怕是死,也好不畏懼。
“找死~”
“找死~”
“找死~”
三聲“找死”,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語調,透露著不同的心情,三股威壓震得虛空碎裂,四周荒野莫名爆震。
隻見流雲雙劍率先發起攻擊,左右雙手同時出劍,攻向血狼王,同時血狼穀方向飛來漫天的箭雨,直襲流雲雙劍與血狼王,川流不息的銀光,割裂虛空,所過之處,灰飛煙滅,同時炸裂聲響不斷,霎時草木飛濺,山河破碎,滿目瘡痍,“嗚嗚~”,立於不遠的狼群,更是立馬化為灰燼。
“戰王,我與你不共戴天”
“戰家,我兄弟記住了,哼~”
隻見流雲雙劍與血狼王,同時出擊,阻擋來攻的奪命箭雨,霎時山河驚變,場中血光滔天,劍氣橫飛,三股不同的攻勢交織在一起,威壓鋪天,震徹寰宇,使得倒地的戰天,再添心傷,神魂失守,不醒人世,轉瞬將滅。
突然異變再生,烏雲蓋天,雷鳴電閃,黑煙四起,四野之上,幽冥之火迅速蔓延,毀滅生機,形成一幅昏暗的黃泉地獄之象。
詭異的第四路人馬出現,隻見一道黑色身影,不見容貌,化風而過,一閃即逝,地麵之上再無戰天半點蹤跡。
片刻之後,天際複明,持續交戰的三方,因突來的變故,稍作遲疑,隨後冷哼一聲,各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