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想要媽媽了嗎?簌簌乖,跟在爸爸後邊就好了。”
簌簌心有不安的點點頭,爸爸拉著簌簌的小手微笑的向前走去。
走到一半路的時候,有個熟悉的臉出現在簌簌和爸爸的麵前,是祝飛。
“爸爸,他是壞人。”簌簌小聲的對爸爸說。
“簌簌,他不是壞人,是爸爸的好朋友。”爸爸蹲下對簌簌說。
“不,他就是壞人。”
簌簌很害怕,跑到了離爸爸一米遠的後邊看著爸爸和祝飛。
“簌簌,不要怕,沒事,過來吧。”爸爸背對著祝飛對簌簌說道。
簌簌搖搖頭,突然簌簌看到祝飛的嘴變得特別特別的大,把爸爸的頭一下子吞了進去,等到祝飛的嘴再張開的時候,爸爸的頭就變成了骷髏,祝飛的嘴裏還吐出了爸爸的內髒。簌簌害怕極了,開始向前跑。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張皇失措,祝飛就在後邊追簌簌們,他用同樣的方法殺了很多人,然後過來追簌簌,簌簌腳下一滑,祝飛追上了簌簌。
“簌簌,簌簌。”程海的聲音喚醒了簌簌。
“簌簌,簌簌還活著嗎?”簌簌睜開疲憊的雙眼問程海。
“簌簌,剛剛聽到你在屋裏哭,所以進來看看,你是做噩夢了吧?”
簌簌坐起來,緊緊的抱住了程海。
“簌簌夢到簌簌爸爸死了,簌簌也死了。”
程海輕拍著簌簌的後背。
“不要怕,隻是一個夢,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說明你爸爸一切安好,不要害怕了。”
這個時候簌簌才感覺到自己身上都是汗水,程海摸摸簌簌的額頭。
“應該已經退燒了。”他說。
“恩,應該吧。”簌簌說。
過了好久,簌簌才從夢境了裏的情緒裏恢複過來。
“你怎麼來了?”簌簌問他。
“劉峰給簌簌打電話說你病了,情緒也不穩定,所以簌簌來看看。”他說。
“現在幾點了?”簌簌問他。
“已經晚上十點了。”
“簌簌已經睡了這麼久了嗎?”簌簌自言自語道。
傭人端來一碗粥,程海接了過去。
“餓了吧,簌簌喂你。”他說。
“不用,簌簌自己來。”簌簌說。
剛吃了兩口,簌簌實在是吃不下了。
“簌簌不想吃了,覺得累了。”簌簌說。
“好,那你好好睡吧。”程海說。
他把飯端著,為簌簌輕輕關上了房門。
一早,簌簌醒來,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外麵的風刮得很大,樹枝被風刮得來回擺動,是個陰天。
簌簌開著車,來到了戒毒所,見到了慕容良宇。
簌簌和他麵對麵的坐著,他看起來很憔悴,像老了五歲,頭發也被剃成了平頭,再也沒有了當初的英姿颯爽。
“還好嗎?”簌簌問他。
“還好,你呢。”他不自然的笑笑說。
“簌簌也很好。”簌簌說。
“簌簌,簌簌是不是完了?”他抱著頭,哭著問簌簌。
“怎麼會,你可是慕容良宇被萬千人捧著的明星。”簌簌說。
“就是因為是明星,所以才會摔得更慘。”他說。
“等你戒了毒,簌簌們可以重新開始。”簌簌說。
“簌簌可能要在這裏呆一年多。”
“沒關係,簌簌等你,等你出來簌簌們呢就結婚好不好?”簌簌說。
“簌簌,你都不責怪簌簌吸毒嗎?”
“你變成這樣,簌簌也有一定的責任,如果簌簌當時阻攔你的話,多關心你一點的話,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了,簌簌沒有資格怪你。”
“簌簌,簌簌真的很後悔。”他拉住簌簌的手說道。
“不怕,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這麼有才,簌簌相信你可以的。”簌簌說。
“簌簌,當初簌簌果真沒有愛錯你。”
“簌簌也覺得愛上你,是一種幸運,你在裏邊要好好地,簌簌會等你的。”簌簌說。
“時間到了,該回去了。”一個警官說道。
他站起身來,依依不舍的跟著警官消失在了轉角處。
回到住處,簌簌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簌簌打算離開這座房子了,這是個牢籠,把簌簌困在公司的牢籠,現在簌簌可以擺脫它了。走到門口,簌簌望著這個簌簌將近住了兩年的房子,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簌簌累了,真的累了,簌簌想遠離世間的是是非非,就好好的和媽媽呆在一起吧,簌簌掙下的錢,也足夠撐到簌簌爸爸從監獄裏出來了,等慕容良宇從戒毒所裏出來,簌簌就和他去國外,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好了,簌簌再也不想經曆什麼大風大浪了。
出來的時候,簌簌已經寫了一封信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劉峰應該一回來就可以看到了。
劉峰:
簌簌們合作將近兩年的時間了,很謝謝這兩年來,你對簌簌的照顧,是你在茫茫人海中,發現了簌簌,做了簌簌的經紀人,這也算是一種緣分,簌簌不知道簌簌要再等多久,這場風波才會平息,所以簌簌決定放棄演藝界,也許簌簌就就不該走上這條路,簌簌覺得很累了,簌簌不想再繼續下去,簌簌已經把辭職信寫好了,也在信封中,一切就這樣吧,簌簌希望一切到此為止。希望簌簌的退出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如果有的話,簌簌隻能對你表示深深的歉意。簌簌們以後還是朋友,如果有時間的話還可以一起聚聚。
回到家,媽媽正坐在走廊下邊,她的表情很安詳。
“媽,簌簌回來了,以後簌簌會一直呆在你身邊的,一直到爸爸回來。”簌簌摟著媽媽的脖子說道。
“小姐回來了?”張阿姨說。
“是,回來了。”
“怎麼行李也帶回來了?”
“簌簌決定先在家裏呆一段時間,好好陪陪簌簌媽媽。”
“好,這樣挺好的。”
張阿姨拉起地上的行李,送到了簌簌的臥室裏。簌簌在後邊攙著媽媽,慢慢的往屋子裏走去。
簌簌扶著媽媽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剝了一根香蕉放在媽媽的手中,她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看著媽媽吃東西時幸福的樣子,簌簌覺得內心有暖流流過。
張森從樓上走了下來。
“簌簌姐,你回來了。”
“恩,你今天怎麼沒去教課?”簌簌問他。
“今天是周日呀,學校放假。”
“嗯,簌簌都忘了星期幾了,在學校教課教的怎麼樣?”簌簌問他。
“還好吧,隻是簌簌自己也才剛大學畢業,簌簌也是一邊學一邊教課。”
“恩,慢慢來。”簌簌說。
他手機的信息提示音響了一下,他低頭去看信息,臉上露出了一種特殊的笑容。
“簌簌約了朋友出去,就先走一步了。”他說。
簌簌笑笑說:“是女朋友?帶回來讓簌簌和張阿姨看看吧。”
他的臉變得緋紅。
“簌簌們現在還不能算是男女朋友,簌簌在追她呢,簌簌讓她做簌簌女朋友,她沒說不同意,可是也沒說同意,唉,真不知道你們女人都是怎麼想的。”
“哎呀,別愁眉苦臉的啦,簌簌看,她既然沒說不同意,就說明她最起碼不討厭你,她那麼做是看看你是不是真心對待她的。”
“真的嗎?”
“簌簌是女人,怎麼會不了解女人呢?隻要你堅持追她,肯定行的,加油吧!”
“恩,簌簌不會放棄的。”他說。
“快走吧。”簌簌說。
“好,再見。”
他大跨步的向門外走去。
張阿姨做好了早飯,簌簌一口也吃不下去,媽媽吃了一些。
張阿姨收拾桌上的碗筷的時候,簌簌走到門口,抬頭看了看。雖然一大早又刮風,又陰天的,不過現在風已經很小了,天也放晴了。
簌簌回到屋裏,扶著媽媽坐上了輪椅。
“張阿姨,簌簌想帶著媽媽出去走走。”簌簌向廚房裏的張阿姨喊道。
“好,簌簌知道了,不過不要太久。”
“知道了。”簌簌說。
簌簌推著媽媽來到了公園裏散步,很多人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簌簌。對,簌簌現在是個明星,還受著萬眾的矚目。不過簌簌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很自然。簌簌的爸爸在監獄的事情都已經被公眾知道了,想必簌簌媽媽的事情也已經被曝光了,簌簌已經屬於簌簌自己了,再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很多人拿出手機和相機拍照,簌簌隻是向他們微笑的點了點頭,還是推著媽媽往前走。
越來越多的人堵住了簌簌推著媽媽前進的腳步。
“林簌簌小姐,輪椅上的是你的母親嗎?”
“林簌簌小姐,據說你爸爸是因為挪用了公司的公款才被告上法庭,抓去坐牢,關於你父親的事情,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林簌簌小姐,你的男朋友慕容良宇因為吸毒而被強行拉去戒毒,在他吸毒期間你知道他是吸毒的嗎?為什麼你不早點勸他戒毒呢?”
“據說你已經和星影公司解除了合約,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他們七嘴八舌的問著簌簌,讓簌簌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額上滲出了汗水,簌簌盡量讓自己表現的無所謂。
“是,這是簌簌的媽媽。在簌簌父親進入監獄之後,簌簌母親的精神狀態就一直不好,關於簌簌爸爸和慕容良宇的事情,簌簌不想再說什麼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還有,各位,簌簌現在已經退出了演藝界,那麼簌簌的一切都屬於隱私了,各位也沒有權利問簌簌什麼了。”
“你退出演藝界,是因為太愛慕容良宇先生了嗎?他的倒下是不是你退出演藝界的主要原因呢?你以後還會再走上演藝圈這條路嗎?”又有記者問到。
簌簌覺得心裏很煩,推著媽媽往前走,不理會他們的問題。好久,他們見簌簌什麼也不說,自覺沒趣,就都散開了。很快,娛樂圈就會忘記簌簌了吧。
手機響了,簌簌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簌簌按了接聽鍵。
“喂,你好,請問你是?”簌簌問道。
“怎麼,林簌簌,連簌簌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
簌簌的臉馬上陰沉了下來。
“祝飛,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搞得鬼,是不是?”
“那當然,簌簌就是讓你再也爬不起來。”
簌簌雖然沒有見到他的人,但是卻能想到他小人得誌的醜惡嘴臉。
“你的目的達到了,應該高興才是吧。”
“簌簌現在當然高興了,跟簌簌鬥,你差遠了。”
“嗬嗬,簌簌怎麼能跟狐狸比狡猾呢,沒事了吧,那簌簌掛電話了。”
簌簌把電話掛斷了。
私人偵探還是沒有找到祝飛犯罪的證據,簌簌已經停止了對他的調查,簌簌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去跟他鬥個你死簌簌活了,而且簌簌已經死在了他手上不是嗎?簌簌自嘲的笑了笑。
大學很快到了放暑假的日子了,程海也有時間經常來簌簌家裏看簌簌媽媽了,有的時候,簌簌企圖想通過觀察他,看看他是否喜歡著簌簌,即使簌簌的心現在已經屬於慕容良宇了。這應該是所有人的通病,貪圖被別人喜歡的感覺。可是簌簌並沒有在程海的眼神裏看出什麼異樣,其實這樣更好,他來這兒或許是為了報答簌簌爸爸曾經對他的栽培之恩吧,也或許是因為內心裏對簌簌的愧疚。
簌簌每周都會去戒毒所看一次慕容良宇,今天正好到了應該去看他的日子了。
周圍都是在麵對麵談話的人,隻是在戒毒的人可以很明顯被區分出來,因為他們身上都穿著製服。
簌簌見到了慕容良宇,他頹廢的樣子似乎有所好轉。
“你看起來好多了,毒戒的怎麼樣了?”簌簌問他。
“還好,應該還要一年的時間吧。”
“那極好。”
“你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好。”他說。
“簌簌還好了,簌簌已經暫時退出了演藝圈一段時間了,娛樂圈的其他事情很快就把簌簌們倆的事情淹沒了。簌簌覺得現在也是挺好的,每天陪著媽媽去公園散散步,看看孤兒院的孩子,一舉一動不再被別人在意,挺自由的。”
“你媽媽的病怎麼樣了?”他問,
“沒見好轉,不過也沒有惡化。”簌簌說。
“在簌簌出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裏,你有什麼打算嗎?”他問簌簌。
“沒有,走一步,算一步吧。”簌簌說。
他點點頭。
簌簌倆都不再說話了,覺得這個世界好像也就此安靜了下來。
“那簌簌走了。”簌簌說。
“嗯。”
他站起來,轉身走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簌簌心如刀絞。簌簌想:會好起來的,都會好起來的。
回到家,簌簌看到一個張森正在客廳給一個女學生講課。那女孩子低下頭,黑色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在肩上。
那個女孩子抬起了頭,她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皮膚白皙,看起來眉目清秀。她對簌簌微微一笑,簌簌走了過去。
她站起身來說:“簌簌是張老師的學生,因為馬上要考研了,有幾道偶會做,所以來討教。”
“這是個勤奮的學生啊!”簌簌讚歎道。
簌簌再看看張森,還是一副沉浸在問題中的模樣。
“怎麼,你不會做呀?”簌簌笑道。
他的臉變得通紅。
“簌簌現在不是正在想解題思路呢嗎?這幾道題確實有點難。”
“好吧,那簌簌這個大學還沒畢業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會不會張森在追的女孩子就是她呢?
張阿姨端來了三杯茶放在了桌子上,簌簌端起來喝了一杯。
“你們在幹什麼呢?”程海從外邊走到屋裏問道。
“在研究幾道數學題。”簌簌說。
“這個女孩子是?”程海問。
“是張森的學生,對了,你叫什麼來著?”簌簌問那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