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來過一次,說是她的詩社有了問題,我幫了個忙,又陰差陽錯的加入到其中,不過因為我已婚,便隱在了幕後。不過這詩社裏的姑娘多半是庶出且有才華的,個個靈透俊秀,我很是喜歡。
我漸漸接手了長春樓的生意,親自打理,甚至會帶著文源他們去長春樓小住,隻為了更好的打理那裏的生意。
漸漸的,我從景府的事務裏脫離出來,細小的事情交給張姨娘,再後來,將大部分的事情交給了張姨娘。她似是發覺了什麼,每次看我的眼神都透著打量、深思甚至探究,還有隱約的憂慮。
我隻是我行我素,對她的探究甚至詢問顧左右而言他。
……
五個月後
已經到時候了,三天前就有消息傳過來了,今天,便是勝利之師凱旋的時候。
我早早的起床,精心的打扮,看著鏡中那盛裝端莊的我,嘴角微勾——我如此精心是為誰。
“小姐,估計公子要進城了,您……”
“人太多,估計我們幾個的身板也是擠不進去瞻仰他們的,在家等著就是了。”我朝門外望去,院子裏打掃的幹幹淨淨的,眾人已經忙活的腳不沾地,一切都準備的妥當,隻等他回來了。
“平安,文思你們想去就去吧,人在這裏心都跑了,去就是了。也好回來跟我說說這萬人空巷,舉國歡慶的盛況。”
“小姐,您可別冤枉我了!我就陪著您在這裏,我才不去呢!”
“我……我也不去,我也在府裏跟夫人一起等少爺。”
“嘖嘖,看你們兩個這樣,去吧去吧,我在這裏也安靜些。這幾天都讓你們給吵得耳朵疼。別在這裏礙我眼,上我耳朵。”我朝他們揮揮手,佯嗔道,“快走。”
“誒!”
我看到平安小心的偷偷瞟著文思,我會心一笑,朝著文源使個眼色。
文源便將他們統統趕了出去,直到他們的爭吵聲漸漸消失。
“那箱子信怎麼樣了,還剩多少?”
“還有幾十封……小姐,真的全都要燒掉麼?”
“都燒了幾百封了,還在乎這些麼……”我隨手拿起一封封好的信件,伸手細細的撫摸著那熟悉的筆記,當時我是用怎樣的心情寫下這些來不及寄出去的信,我如今又是懷著如何的心情一封封的燒掉他們的。
“都拿去燒掉吧。”
我疲憊的閉上眼睛,隨手將那些信件推開去。
“小姐,那公子的信件該如何處置……”
我看著桌前打開的盒子,裏麵是滿滿的信件,一個個的卷起的紙條,是這半年來景琛飛鴿傳書來的,我不知道當時我是如何想的,都不曾看過一封,竟也不知道能收集到如此多。我就這樣看著他們,心裏翻不起一絲的波浪……
“一起燒掉吧。”
“是。”
文源收拾好東西便出了門,張姨娘便進了屋子。
“夫人。”
“你怎麼來了,最近這府裏事情多的很,多虧了有你幫著。”
她不答,開門見山道,“夫人,您不去接相公了?”
我握著茶杯的手頓住,旋即便恢複常態,“平安和文思去了,外麵人多且亂,我在府裏等著便是了。”
“夫人,您……您不一樣了……”
我垂著眼,抿了一口茶,滿嘴的苦澀滋味。
“夫人,您自從回來,就不一樣了……您……”
“人都會變的。一成不變的,那不是人,是木頭。我如今過得很好,變了也無妨。別說了,你去吧,府裏的事情以後還是要靠著你的。等最近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讓管家把府裏的賬目給你送去,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恐怕顧不得府上了。以後你多費心。”
“夫人這如何使得!您是府裏的主母,這府裏的事情我哪有資格去過問的!”
“激動什麼,我交給你,是我信你。我想偷偷懶,妹妹都不願意的麼?對我好生苛刻。妹妹再如此我就要惱了。好了,你先去吧,我起得早,想再歇歇。懷錦回來了還要進宮麵聖,估計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一切還要你打點折。若是相公回來了,你便派人通知我。”
我放下杯子,向裏屋走去,“你去吧。”
我製止了張姨娘還想說的話,徑直上了床,翻身背對著她,直到傳來關門聲,我安然的閉上眼睛,我想歇歇。
我手指輕輕撫摸著右手無名指,那裏本有一枚血色的戒指,如今,早已無影無蹤,隻有一枚芙蓉花戒,永遠開得烈焰。我知道,我是睡不著的,在床上烙餅子,不如起身來得上快。我翻身下床,灌了一口冷茶,終究是放不下嗎?真是沒用啊……
“文源,幫我收拾下吧。”
**************我是分界線……………………………………………………………………
麥子說:以後怎麼辦呢?節奏要不要加快呢?就要結文了,大家投些推薦票給它吧,要不結文的時候太難堪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