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過程持續了十幾秒,瘦小男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低著頭回到了倆軍士的中間。
雖然這樣,可吳世俊這邊仿佛過了另一個世紀一般,痛苦又折磨,自己腦袋裏出現了很多不屬於他的東西。‘他’在和一個女人,還有....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孩,他們在公園裏開開心心的玩耍。
他們每天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一起做過很多開心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男人因為得了腦癌,隻能選擇離開她們,從此沒有回去過。
這一切都不是吳世俊經曆過的,卻又像是自己經曆過的,讓他一時間產生了錯覺。
用力地睜開眼睛,吳世俊望向了瘦弱男,他現在知道這個男的叫什麼名字了,叫做埃裏克,費朗西斯則稱他為‘共享’,這是一個代號。因為埃裏克他有一個超能力,就是將自己的記憶分享給別人,所以才被起了這麼個代號。
莫名地搖了搖頭,吳世俊心裏隻有一句話想說,那就是這樣的能力,沒有好過有。
“怎樣,現在聽懂我說話了吧?”
費朗西斯鬆開手,對吳世俊說道,然後示意身邊的軍士帶走了埃裏克’。
吳世俊吸了吸鼻子,他晃動了一下被鐵鏈捆住的雙手,一字一句地說道:“是啊,聽懂了,費.朗.西.斯先生。”
“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費朗西斯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皺著眉頭說道。
他在這裏使用的假名,從來都不以真名的,和眼前這個小子見麵不過幾天,他就說出自己的名字,這種說謊被揭穿的感覺,使費朗西斯渾身不自在,他不容許一個階下囚向自己挑釁。
“你的事情我知道很多,嗯,也不算很多,不過對你來說算是很重要的。”
“說,你到底是誰?自那天你出現在我的‘工廠’裏,我就覺得你不是一般人,雖然你看起來就隻有十七八歲,但是.....你的確知道某些事情。”
“誰知道呢。”
吳世俊好笑地回道,盯著費朗西斯眼睛看。
他知道後者的忍耐極限不在這,至少不會激怒這人。
費朗西斯咬合了一下下巴,腮幫的肌肉鼓著一塊塊肌肉,他說道:“很好,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說出什麼對我有價值的事,我或許會留你一條命,不然的話,你會在這裏孤獨終老,直至死去。”
“你嚇我沒用的,費朗西斯,我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了。”吳世俊自嘲地回道,想起剛才的事情,他生起了一個念頭,緩緩地說道:“要是你能把我變成變種人,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還有你不想知道的,比如說......”
“你的死期是什麼時候。”
“哦?有意思。”費朗西斯抬了抬眼皮,他很好奇地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是階下囚了,為什麼還那麼自信,還以為我會和你談條件?你不怕我再繼續折磨你嗎?直到你說出的那天?”
“真的,有一件事你一定相信我,那就是我非常怕死,不過怕死歸怕死,但你如果能把我變成你們的‘一員’,再讓我加入你們,那麼對你們這個組織來說,價值超乎你想象,你也能從中獲利,不是嗎?”
費朗西斯沒有回答,整張臉都變成了撲克。
場麵立即變得沉悶起來,兩人整整對視了一分多鍾。
吳世俊再也忍不住了,他索性閉上眼,不去看費朗西斯。
他怕自己再看到這人,會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某種情緒,那就是驚慌。
“好,我會考慮的。”
吳世俊再次睜開眼,費朗西斯丟下這句話後,離開了這裏。
然而,在費朗西斯漸行漸遠的身影後,隱隱浮現出一張染血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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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廠’二層。
在白亮的燈光照耀下,費朗西斯愜意地坐在椅子上,雙腳耷拉在桌子。
他在想著昨天和吳世俊兩人之間的交談,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似乎在做著什麼決定。
“要喝咖啡嗎?”
忽然,一個低沉的女聲問道。
被打斷了思索,費朗西斯看向了聲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