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什麼呢?”鬥魚憤怒地轉向福爾斯,正要跟他算賬,旁邊卻傳來賽亞驚訝的聲音:“等一下,你們看,這裏不止有你的墓碑,我們的也在哦!”
咦?鬥魚愣愣地轉回頭,賽亞正半蹲在其中一塊墓碑旁,手指著上麵的“賽亞”兩個字讓大家看。鬥魚側頭往旁邊看去,很快又看到了好幾塊墓碑。果然如賽亞所說,他們的名字都被刻了上去,而且這幾塊墓碑都是新製的,在一片灰不溜丟的破爛不堪的墓地裏顯得十分醒目。
初飛的目光被最外側的墓碑吸引過去,滿臉疑惑地看了一眼,忙招呼大家:“快看這個,有個陌生的名字!”
夥伴們馬上圍過去看,這個墓碑跟大家的規格款式一模一樣,顯然是同時安放在這兒的,但是上麵的名字誰也不認識。福爾斯稍加思索,確定地說:“這應該是那位胖貨商的,而且……”當福爾斯的目光掃向墓碑周圍,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語氣也隨之低沉下來,“我懷疑胖貨商並沒有逃走,很可能已經遭人暗算了。下麵的土被人翻新過,顯然是埋了什麼。”
聽了福爾斯的話,大家紛紛將視線投向胖貨商的墓碑,這才注意到他的和其他人的不同之處。他們的墓碑隻是淺埋了一下,而胖貨商的墓碑周圍大片土都有重新翻過的痕跡,後麵還立著一座插著白幡的墳頭,從泥土的潮濕狀況來看,似乎剛埋不久。
埋了什麼?難道胖貨商已經……鬥魚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雞皮疙瘩一個接一個地冒了出來,結結巴巴地問:“你是說他已經被人暗害了?那這裏的墓碑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也會被……”後麵的話說不下去了,夥伴們都已經從這詭異的事件中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與畏懼。
站在夥伴們中間的基洛害怕地小聲問道:“我們也會被埋在這裏嗎?”
夥伴們沉默地站在墓碑前,誰也沒有說話。鬥魚心神不定地在墓碑之間看來看去,突然,他發現了一個問題,意外地叫了起來:“等下,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裏的墓碑有點問題!”夥伴們圍著墓碑細細看起來,果然發現了不同之處。
“咦,怎麼會這樣?”正當夥伴們感到困惑時,敏感的基洛突然下意識地躲到初飛身後,小手緊緊抓著初飛的衣服:“好像有什麼東西過來了……數量很多……”
初飛奇怪地看向基洛:“你怎麼啦?”
這時,荒野墳地裏傳來一陣異樣的“悉悉率率”的聲音,周圍的雜草都在劇烈顫動,在寂靜的黑夜中聽得猶為清晰。
“有情況!大家小心!”賽亞警覺地望向四周,低聲提醒同伴們。鬥魚立刻抽出背包裏的權杖棍拿在手中,眼睛緊緊盯著一處可疑的灌木叢,這個聲音越聽越像過去的一個恐怖經曆,這讓鬥魚頭皮發麻,一顆心緩緩提了起來。
初飛和福爾斯謹慎地張望,不曉得為什麼鬥魚和賽亞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不知何時,荒野彌漫起輕薄的霧氣,到處影影綽綽的,可疑的沙沙聲越來越響。突然,不遠處亮起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緊接著,第二雙、第三雙……刹那間,周圍到處都充斥著血紅色的眼睛,他們被密密麻麻的紅色眼睛給包圍了。
“啊,那是什麼?”初飛不禁發出一聲驚叫。
借著依稀的月光,一隻隻青綠色的食人鼠陸續從灌木叢、雜草叢和亂石堆後麵現身,它們的肚皮水腫般鼓脹著,目光凶狠無比,鋒利的獠牙閃爍著凜冽的寒光,似乎隨時會猛撲上來,用它們的利齒狠狠撕碎眼前的獵物。
除了鬥魚,其他人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老鼠,還是吃人的食人鼠!麵對氣勢洶洶的食人鼠軍團,夥伴們嚇得個個手腳冰涼地僵在原地。當鬥魚看清眼前的狀況時,渾身冷汗直冒,腳底板立刻躥起一陣寒意,激起一層雞皮疙瘩。這個場景他曾經在斯諾利核電站內經曆過一次,如果不是薩吉娜長老出手,他恐怕早就被成千上萬的食人鼠啃得一塊骨頭都不剩了。
隱身在暗處的食人鼠“嚓嚓”地磨著牙,緩慢地離開隱身處朝目標包圍過來。初飛緊緊地抱著懷裏的基洛,渾身哆嗦不止:“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食人鼠,我們連躲藏處都沒有!”
鬥魚雖然心裏極度害怕,但是卻激起了更多的鬥誌與熱血。他用力一甩,將權杖變成一米多長的棍子護在身前,咧著嘴,咬牙笑道:“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厭惡這些醜陋的爬行動物了吧?我可是在核電站經曆過一次了,可惜薩吉娜長老不在這裏,沒人能幫我們了……除了背水一戰,我們沒有別的出路……來吧,這一次看我怎麼狠狠教訓你們!”
“吱——”壯碩的食人鼠發出一聲狂叫,所有的食人鼠都露出鋒利的獠牙,窮凶極惡地朝夥伴們飛撲上來!
食人鼠們源源不斷地從四麵八方包圍上來,蜂擁地撲向勢單力薄的孩子們,一場殘酷的血腥的戰鬥不可避免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