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黃河東逝水,奔騰的河水就如同荏苒時光,誰也停不下它的腳步。
許楓看著眼前波瀾壯闊的大河,已經確定這條黃河不是自己以前所認識的那條。
河麵長逾千丈,三人站在河岸卻一眼望不到邊,河水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平靜,但卻洶湧著暗流。
這就是整個神州的祖脈——黃河!
他們所站之處便算上一處小渡口,隻是這河中有怪,看不見渡船和人了。
王文寧那一頭黑白摻雜的長發被河風吹散,顯得有些怪異,不過他卻絲毫沒有整理,一雙冷眸上似乎鍍了霜,緊緊盯著河中心。
黃河乃是天下祖河,其主幹及支流覆蓋了整個神州,古老的河道萬年來都沒有變過,洶湧的河水也從來沒有斷流過。
有人說,黃河乃是神州龍脈,是天下氣運,倘若黃河幹竭,便是整個神州覆滅之時。
也有傳言這條流淌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河乃是一條真龍葬身之地,所以才能萬古長存。
眾說紛紜,關於黃河的傳說從來沒有斷過,這條古河藏滿了未知與神秘,即便是修道中人,也不敢進入這黃河中一探究竟。
“此地名曰龍抬頭,算的上是黃河末端了,傳聞黃河河眼就在這一帶。”王文寧漫不經心的說的,但一雙冷眸依舊注視著奔湧的河麵。
許楓依舊處在震撼之中,良久不語。
河浪起伏,朝北望去,於浩茫天際而來,如一條貫穿天地的玉帶。氣勢恢弘之餘,又蘊含幾分天地真理。許楓以前所見的黃河遠遠也比不上眼前這條古河。
“好一條九天之水!周某每次看到這條黃河,都是不一樣的風景,不一樣的壯闊。”周曉天笑著感歎道:“不知道五千年前,這黃河倒灌又是怎樣的一種場麵。”
如果眼前這條古河倒灌,恐怕跟海嘯差不多吧,許楓看著眼前的大河,想象著那種驚天動地的場麵,呼吸不免有些急促。
王文寧聽了這話卻是將注意力轉到了這位周曉天身上,冷冷的表情出現一絲波瀾。
“五千年前黃河倒灌之事你居然知道。”王文寧開了口,問向了周曉天。
周曉天一撫長袖,站在河邊,朝著河的東邊望去。
“在下愛好閱讀古籍,對於這些古聞也有些研究。”
在周曉天的眼中,似乎浮現了五千年前那古老的場景。流向東邊的河水此時灌溉而回,浪花足有千米,呼嘯而來,在那浪花下麵,隱藏著無數恐怖的身影。
“據門中長老所言,五千年前黃河倒灌改變了天下大勢,沒想到這其中辛秘道友居然知道,可否說來聽聽。”
王文寧的一番話便是指出了周曉天的修道者身份。許楓算不上修道中人,隻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周曉天超凡脫俗的氣息,但是王文寧卻能感覺到,眼前這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大書生修為一點不比自己低!
周曉天笑笑搖了搖頭,眼中的異象也消失不見:“隻是略知一二罷了,說出來隻會讓二位笑話,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王文寧皺了皺眉,既然這周曉天不願意說什麼,他也不好強迫。
“師門派我前來就是除妖,聽剛才那些人的說法,那條蛟肯定就在這兒,許楓,一會兒動起手來我顧不上你,你找個地方躲著就好。”王文寧麵色凝重,認真的說道,但卻絲毫不留情麵,顯然許楓是個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