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瞞不過他的,他對她知之甚深,而且,他能在大哥手下那麼多精英中脫穎而出,也並非等閑之輩。
“風兒!”喊了一聲,寧遠雙臂一伸就要摟過來,如風卻敏捷的一個旋身,躲開了。
他現在,又以什麼身份來抱她!
“風兒?”寧遠有些驚愕。
如風站得遠遠的,“姐夫!”她叫了一聲。
寧遠臉色一僵,好半響,才把手收了回去,“風兒,我們能談談嗎?”
“不能。”如風轉過了身,不再看他,“無論是什麼,你現在的身份,都是姐夫。而我,無論如何變,都變不回從前。”
“風兒!”寧遠在身後叫她,帶著哀求。
如風沒有回頭,提腳離開了。
不想聽不想看,此時此刻,他再說什麼,都已經是徒然。
“如風!”寧遠幾個大步跨了上來,如風卻仿若身後有眼睛一般,躲開了。
她的眼睛有些紅,看著寧遠不可置信的樣子,“如果我不願意,你接近不了我的。”她的身手,從未在他麵前展現,隻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要躲開他的懷抱。
“風兒,我愛你!”一句話止住了她的動作,“從頭到尾,我愛的都是你。”
如風瞪大眼睛,繼而,笑出聲來,伴隨著再也止不住的眼淚。
“在我最愛你的時候,你說你不愛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在你變成我的姐夫之後,你說你愛的是我,一直都是我。寧遠哥哥,你覺得,你還沒有把我折騰夠,是嗎?”
“風兒,不是那樣的,我當初那樣做,不過是幫母親複仇。”他將上一輩的故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母親愛而不得,恨司徒今沒有善待她最好的朋友,娶
了她卻又任她鬱鬱而終,所以才讓他想辦法接近司徒集團。最後,為了報複司徒今,母親逼他放棄了她,而他,為了保住性命,想要在以後還有機會再看見她,才娶了隨風。
這個故事,很長,如風的心,在這長長的講述裏,起起伏伏,受盡煎熬。
“風兒,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心髒病,要不然,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那樣做的。現在,司徒奇風是不是讓你整了容,所以才能永遠的留在他身邊?”他期待的看向她,“轉換了另外一個身份,風兒,我們也可以重新開始,這一次,再沒有仇恨,你不再是隨風的妹妹,也不用承受世俗的壓力,不是嗎?”
如風搖搖頭,擦幹了眼淚,“你因為你母親一廂情願的仇恨,而放棄了我,寧遠哥哥,這遠比你不愛我更讓我覺得可悲,我在你心中,算什麼?你自以為的愛情,又算什麼?”
像是突然間脫力般,她覺得無比疲倦。
“可是風兒,你還愛我的,不是嗎?”
“是啊,我愛你!”如風很坦白,“可是,這樣的愛情,我卻不想要了。”
有些人,轉變了時空身份,愛情不變;
可是有些人,卻因為時空身份,而生生放棄了愛情。
她笑了,“你因為二哥對我的態度而猜到了我的身份,那是因為你太了解他,你知道二哥的感情單純而執著,不會變,不會移。而我,和二哥一樣,我們的感情都太純粹,容不得半點雜質,可以百折不屈,卻會因為在乎的一人輕輕一碰而崩然倒塌。”
她深深的看著他,“對不起,寧遠哥哥,我隱瞞了我的心髒病,其實,我本來也無力承擔愛情。”她歎了一口氣,“所以我沒有資格來怪你,而現在,無論我是何種身份,我都不可能再接受你的感情。”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見了,姐夫。”
“風兒!”寧遠伸手去拉她。
如風後退一步,“我還愛著你,所以寧遠哥哥,不要離我太近,不然要將你從我心上驅逐的過程,太痛苦。“她努力的保持著臉上的笑容,看向他,“你娶了隨風姐姐,你已經對她有了婚姻的承諾,你不要忘了。”
寧遠的雙腿,牢牢的定在原地,再也無法靠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步步遠離。
如風臉上的淚,無聲的流著,卻再沒有勇氣回頭。
愛情到了這裏,已然是場悲劇。
好不容易,走到家門口,已經是下午了。
“秋小姐!”門口的車上下來一個人,是李欽,他將一個盒子遞給如風,“這是秋總送給您的。”
盒子包裝得很精美,隻是這時的如風,沒有心情去欣賞。
李欽看了看她,又補了一句,“秋小姐,你不打開來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