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趣,每當太陽最烈的時候,也是人們最辛苦的時刻,不自覺的讓人想起是否是神懲罰有著原罪的人。不過這也不太恰當,畢竟還有很多坐擁著美女的人每時每刻享受著生活,恩澤與懲戒是不可能關照每一個角落的吧。
在這正午烈日之下,人們已經填了肚子,也打盹吹牛了一番,是時候開始工作了,因為他們知道在瑟斯城懶惰會讓市幣溜走。在瑟斯城的街道上很少看見乞丐,就算是最為繁華的購物街,也不會有好心的闊老板會寄予不勞而獲的施舍。每一位瑟斯城居民肚子裏都明白褲兜裏的錢來之不易,其中少不了汗水與眼淚。山姆,這個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惡棍,就是他造成了這份壓抑。他貪婪的奪去每一個人的勞動成果,但又很聰明的留了那麼一點。他很清楚,隻要留這麼一點,人就會看到希望,就容易滿足,也就不會那麼想去反抗了。隻要留這麼一點,山姆就可以繼續進行無盡的掠奪。這簡直就是喂羊刮肉之法啊。
“好渴啊,好熱啊,沒有錢啊。”鬆拄著揀來的木棍一步一步無力的挪動著,他憔悴得整個人就像是被塑料袋裹著,看起來與水分毫無關係。他現在就像個乞丐,所以理所當然的沒有人會給他施舍,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現在鬆是身無分文了,這般窮迫境地讓他想起來在雲隱村遇到莉莎的場景。哎,她當時是多麼聖潔啊,太慈悲了,可莉莎怎麼會是個騙子呢?想不通,實在想不通。太渴了,尤其是這盛夏季節,真的要吃不消了。
“如果再找不到水的話,那就搶吧。找個店裏人少的,搶他娘的。”鬆四處尋覓者好下手的獵物,手裏緊握者唯一的武器木棍。處於生存的本能,他必須這麼做。現在最優先的,就是尋找一個好下手的目標。
“找到了!”鬆發現了一間又小又破的飾品店,更重要的是,店裏就隻有一個老太婆。想著就算是自己再怎麼虛弱,欺負個老太婆還是綽綽有餘的。
鬆激動得一腳踏入店內,讓安靜的小小世界有了微微震動,他舉起木棍指著老太婆的鼻梁,剛要說出已經想好的帥氣打劫台詞。卻突然感覺大腦被人掏空,眼前一片模糊,隨後就是親吻大地的冰涼觸感。鬆潛意識想到,這回死定了。
“這,這是什麼地方?”鬆很快就恢複了意識,發現自己舒服的躺在了床上。床頭邊放著冒著熱氣的開水,可鬆卻一點兒也不想喝了,源源不斷的口水就足夠喝一天了。這個房間雖然不大,但簡約整齊給了人以寬敞的感覺。木房雖然老舊,家具上確實纖塵不染,可見屋子主人的心境。再加上屋子內裝飾的富有民族特色的精致吊飾,鬆猜想,這裏的主人絕對是個和藹可親的老婆婆。
“咚咚。”在這安靜祥和的環境內,鬆清楚的聽見了一聲一聲的腳步聲。鬆滿懷期待,想要表示自己對救命恩人的感激。
“塔。”房門打開了。
“你醒了。”
“你誰啊!”鬆差點就叫出來了,這哪是什麼和藹可親的老婆婆嘛,這根本就是個巫婆!深凹快到看不見的小鼠眼,泛著皺紋的鷹鉤鼻,下巴上積累的皺紋都快成了雙下巴了,這根本就是個巫婆嘛!不過再怎麼說她也是救了自己一命,況且人不可貌相,不禮貌的話再怎麼想說也不能說。不過,還是很想說啊。
老婆婆:“不好意思啊年輕人,我長得不太親人吧。也沒辦法,我兒子也經常這麼說。”
鬆義正嚴詞的說:“不,老太太,您千萬不能這麼想。我透過你的眼睛我看到了你那無比清澈的內心,非常感謝你對我做的,謝謝你救了我一命。”鬆邊說心裏邊嘀咕道,想瞎說還是能說好的嘛。
老婆婆顯然很高興:“噢吼吼,很少有人這麼說了,謝謝你,年輕人。怎麼樣?身體還好吧。”
鬆拍了拍胸脯:“沒問題,我可是從鋼板裏蹦出來的。”
“我還以為你是猴子呢。”老婆婆捂著嘴笑道:“出來坐坐吧,待在小房間裏就算是從鋼板裏蹦出來的也是會悶壞的。”
出了房間,相隔三十多歲的兩人開始了閑談,鬆發現和老婆婆很聊得來,說了很久話。雖然鬆之前對老婆婆的相貌有些偏見,但聊著聊著發現老婆婆其實人非常不錯。從她的風趣言辭之中,全是對世俗的不屑一顧以及對現在生活的滿足。在這座山姆的城市裏,能想得這麼開也是一件讓人羨慕的事。和老婆婆說話是令人輕鬆的,如果要去教堂做懺悔的話還不如和老婆婆說說話呢,一定有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