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去搜尋每一家,發現全部都為如此。
陸藍心中一慌,以為鎮中生了難事,便連忙跑回鎮,去大屋中拍婆婆的門高喚。
喚了數遍,無人應聲。
陸藍抬腳準備衝門而入,房門忽然打開了,婆婆雖一臉倦色,卻表情極其嚴厲,喝道:“浮生,你跑到哪裏去了!沒有我的允許,為何出鎮!”
陸藍這才知今日是蒼巫的大日子,大家都在石像旁的祠堂前成夜祭祖,而自己擅自跑出蒼巫的鎮,也終於暴漏了……
婆婆以族規懲罰,罰了陸藍禁閉,關在密室中整整三日才放出來。
密室如鐵牢,房子困不住她,但巫術可以,陸藍為自己什麼沒查到卻被關起來的慘遇悲哀不已,趴在欄杆前唏噓時,她看到對麵的石像那早已模糊了的臉麵好似清晰了一些,與她的容顏,十分相像……
眨眨眼,再定睛看,又覺一片模糊。
陸藍看了許久,隻感對這神秘的蒼巫,腦中問號成團。
關了禁閉出來,婆婆召集了全部族民,也喚了陸藍,一改從前,態度大變。
她說,隻要浮生答應不向任何人泄露自己蒼巫族的身份,在十五歲生辰之前必定回來參與靈女認可儀式,便可以放她出鎮。
保密這種事,對陸藍來說很簡單,靈女認可儀式,她也沒有意義,畢竟在這個世界她唯一擅長的隻有獸寵,它們可防身可攻擊可作交通工具,她和獸寵們關係良好,也早成習慣。
陸藍答應了。
婆婆的神色很複雜,不知是舍不得,還是鬆一口氣,緊抓著她的手說,“浮生,全族的希望隻在你身上,一年後,千萬記得回來。”
陸藍再次答應,並做了保證。
背著行囊離鎮,走出迷蹤林時,她發現自己身上沾了許多動物的毛發,引的她身子有些瘙癢。
她猶豫之間,想再趕回一向隻有族民的鎮子通知發問不是婆婆家進了什麼奇怪獸寵,還是防備些好時,發現那迷蹤林陣型,一瞬大改,結界也不同從前,換了巫術。
她愣了一下。
這些年,早已把婆婆當親人,蒼巫當做家。
現在開始,她卻不能擅自回去了。
蒼浮生的十四歲生辰,是和鳳凰與蒼鷹過的。
蒼鷹老是趕她出凰山,不要她打擾它們的二鳥世界。
可陸藍發覺,出來了才知,這世上遊山玩水的好奇是持續不了太久的,加上她知情知勢的速度極快,又要每日修習巫術,所以很快就平淡了心思,專心待在凰山中修習,有時甚是十分懷念族人的熱情,和婆婆時刻對自己的慈祥關切。
仲夏時,又逢四玄一屆武招。
這次,在離凰山距離不遠的東璟舉辦。
陸藍還在猶豫著,就被蒼鷹給轟出去了,說,作為四玄人,竟然沒有見過一次武招,簡直丟盡蒼巫人的臉!
於是,陸小姐終於懷著對最強的君家三公子一分好奇之心,背上行囊到東璟去了。
東璟繁華,熱鬧,除了人多車多飯館多外,甜品糕點樣式也多,其中桃酥做的甚好,十分得她所好。
陸藍在觀賞武招時,常常靠在三樓客棧的窗頭,啃著桃酥,看人打架,生活愜意的不亦樂乎。
觀了三日,未見那傳說中的君家三公子,陸藍終於有了視覺疲勞,對那些類似海選魚龍混雜的打架失了興致,關上窗,隻等似複賽和決賽看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