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4章 萬事俱備(1 / 2)

天涼一入後門,抓住一個小奴婢,便急切嘶啞的喊,“太子,帶我去見太子,帶我去……”

小奴婢是南詔人,隻會講南疆話,幾句話裏隻聽到了太子兩個字,被嚇的隻好帶著天涼,去了太子的寢房。

南仲昌這番剛臨幸過一個側妃,將人遣下去,泡了一杯茶正坐桌前思量那些獸寵練蠱的問題,沒聽到任何通報,便聞哐的一聲聲,門被撞開,撲進來了一個女人……

女人,發絲淩亂,姿態有些狼狽,身上穿著的,是他親自為她選的絡紗裙,還有那臉麵,那身上,布滿了令人遐想連連的瘀痕,從側頸到鎖骨,從鎖骨到胸前溝壑,以及那露出的手臂手背上,都有著似受虐待的痕跡。

女子抬起臉麵,朱唇含咬,臉麵含屈,弱柳扶風,梨花帶雨,比那平時嬌媚更多我見猶憐,莫說男人見了,就連女人望了,都覺幾分心疼。

南仲昌先是頓了一下,仔仔細細打量她片刻後,嘩然而起,因為太過用力而踢倒了凳,臉麵陡的添了一層火光……

他快步上前,捏住她的肩膀,冷問:“南仲衛?”

天涼搖頭,一雙眼啪嗒啪嗒直掉淚,紅唇將要咬出血似的,泣而不言。

南仲昌見她不言,更顯不悅,抬起她的下巴喝道:“你若是因被南仲衛而受了侮辱,本殿自有辦法對付他,你哭甚,難道本殿要你替我做事,還委屈你了?”

“我……”天涼努力的用深情目光看他,可表情,仍是欲言又止。

“說!”南仲昌未見豔月如此落淚,又如此難言過,加之他一心將這罪魁禍首當做了南仲衛,暴怒的抽出一把劍,朝豔月臉麵一指,命道,“你來,不就是要訴冤!豔月,別逼本殿下劍砍你。”

天涼抬頭,哀哀怨怨望他一眼,輕語啞聲,“太子殿下,您的位置,坐的可舒穩?”

南仲昌側首,擰眉,“本殿一直得父皇鍾愛,自然穩得,你這話,是在冒犯本殿!”

很好……他果然不知豔月與南詔皇之事。

天涼勾下頭,目色寒涼閃過,緩緩的,從懷中,拿出一道明黃的折子。

這奏折,是皇家奏折,由宮內特殊綢布製作,宮外人難仿,也因根本未曾見過,所以那繁複的壓痕,是皇宮特有的奏折痕跡。

折中書寫的字,無皇印,自然不作數。

可那字跡,南仲昌一定識得,而且,比任何人識的都清楚,並且那墨香,也是南詔皇一向喜歡的味道。

“父皇他……”南仲昌臉色一變,眸中不可思議的多了不置信,“父皇他竟……原是想立他!”

“奴家有罪”,天涼匐在地上,哽咽著聲音,“三月間,令那蜈蚣在身上各處攀爬,卻還是未留得皇上的心思,更用這汙體,伺候了太子殿下,請太子……賜我一死……”

南仲昌踉蹌一步,奏折從手中脫落,掉至地上。

蜈蚣?

父皇那月突向他道要養蜈蚣蠱,麵色興奮,原來,興奮的是奪了他兒子的女人!

他從自以為是的南仲衛手上奪來豔月,再令豔月去潛伏在南仲衛身邊,那是一種征服感,成就感,更是對被蒙在鼓裏還洋洋自得的南仲衛的極致鄙嗤。

可現在不同。

他的父親,原來竟也在暗地強占他的東西,這麼說……他的太子之位……

南仲昌彎下身,撩開她淩亂的發絲,低道:“他,莫不是要廢我?”

天涼咬住唇,低道:“世子向他暗報了獸寵和古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