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揮袖便走!
天涼看著他背影,不解中眉皺的更緊了。
她又犯什麼煞了?
一個個都這麼反常,瘋了不成……
厲遠航聽聞天涼受傷的事就急匆匆的趕了回來,他看到屋子被毀的如此徹底,而天涼卻立在院中,麵色無波無瀾的指揮把值錢的東西全收拾出來時,心下就起了一個問號,他這個令人摸不清的三女兒,到底淡定到何種地步了?
厲遠航上前詢天涼傷勢,當他知道這屋是三王爺毀的,還留了不少修繕費時,便默默的停了話,沒有任何怪罪語言,隻說這寢房盡快的修葺,要天涼盡心休息,好好養傷,畢竟,離武招大賽,隻剩一日了。
“天涼,眼見這苑子是不能住了,般若寺可能又離武招大賽場地過遠,來回耗費時辰,趕路亦浪費體力,爹給你尋了個好住處,舒適寂靜,最適修養……”
厲遠航苦口婆心,表達出了自己對這武招大賽究竟有多重視。
天涼也沒拂了他的意,領了情,“在哪兒?”
“天鳳閣。”
厲遠航語氣帶著自豪,“鳳京最好最昂貴的地段,聽說那位高人也住在那裏,說不定能見上一麵,給你些指導。”
高人……
天涼盯著她激動無比的爹,有了幾分不祥預感,“爹說的高人,不會恰巧姓圻吧?”
“正是圻先生!”厲遠航提及這三個字時,不知眸中聚了多少的感慨崇拜,“天涼,爹特意砸了重金,要你與圻先生住了臨房,千萬要把握機會,見了圻先生,多向他討教些比武妙法!”
天涼撫額,無耐。
找他討教?
那不是把自己變成一塊待宰的白嫩豆腐,送到他圻先生麵前?
這男人好像從見她第一麵,就沒停止對她非禮過。
看來那騙子的本質,除了她,還真沒第二個人知曉。
“包子他……”
天涼正想提君小寶的事,便聽得秋鈴旁邊那間客房走出來剛醒過來的君小寶,他抬著小手打哈欠,揉著惺忪的眸問,“娘親要出門麼?”
這是剛睡醒。
秋鈴感歎,小少爺,剛才那動靜你也能睡著,著實令人佩服啊。
“我去別處住兩天”,天涼囑咐他,“你和秋鈴監管房屋修葺之事,好生守著這裏。”
君小寶乖巧點頭,“娘親放心,我在府裏好好看家,保證監管好不讓人偷工減料。”
天涼滿意了。
真善解人意,明白她讓他留下的最本質性目的是什麼。
這孩子歲數雖小,卻是不容許自己在任何方麵白白吃虧的,這點,和她極其的像。
“那我便去天鳳閣了,有事盡管通知我便是。”
天涼說了句,包子舉起小手跟上,“我送娘親出門。”
正好他還要去見見顧先生。
備了馬車,君小寶送厲天涼一起去了天鳳閣,入門不由多說,掌櫃便引他們去了頂樓上房。
房門前,掌櫃下樓,隨之後方便響起了上樓聲。
兩人抬頭一看,看到了掀著衣袍拾階而上的顧先生,他麵色略帶疲憊,看到眼前兩人時,急匆匆走來,朝著二人帶歉道:“昨夜顧某候到二更半才拿到活血紅蓮,因急事去了寺院,現才剛剛配好了藥,厲姑娘,這是昨日小少爺托我配恢複傷勢的良藥,全在這裏了。”
天涼茫然……
小寶則是神色一亮,抓住他的袖問:“顧先生,誰給你送的紅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