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他笑,“可我如今落魄無權,空有稱號,若是武招不得名次,蓉蓉,我怎配娶你?”
“會贏的”,沈蓉蓉麵呈暖意,深情滿滿,“我等著你。”
從皇宮回厲府的第二天,厲府裏送來了兩張參戰帖,一張,是厲天真的,一張,是厲天涼的。
戰帖是神醫顧先生陪同侍衛,親自送來的。
一張交給了厲老將軍,一張由顧先生親自執著,送到了天涼的院子裏。
顧子語到天涼院中的時候,正看到了百年難見的奇景。
一個身穿銀服在少年,在拿著一本書在給躺在搖椅上的厲三小姐念書。
一個五六歲的娃娃在為厲三小姐撥橘子皮認真擺盤。
一個丫鬟,在為好似睡著的厲三小姐捶腿。
那少年好似讀倦了,打了個哈欠,伸手去偷捏橘子吃。
卻見厲小姐既快又狠,抬手便奪了那橘子填到自己嘴裏,順帶用手賞了少年一個大爆栗,“書不讀完,不準偷懶。”
少年仰天一聲咆哮,捧著書,認命繼續鑽研。
小娃娃遞橘子,乖巧道:“都是娘親的。”
厲三小姐點頭,滿意,“嗯。”
這形態,這姿勢,這表情,太女王了。
厲女王聽見腳步聲,扭過頭,不由子語發問,便摸了摸是君小寶的頭,“是幹兒子,別誤會。”
子語應了一聲,看了眼君小寶——好靈氣的娃娃。
長相俊俏,根骨通透,渾身上下部沾染半丁點汙濁之息,連瞳眸間都透著一股精靈般的聰明伶俐勁兒。
君小寶則眯著眼享受他娘親的撫摸,像隻乖貓兒一樣連連點頭——娘親主動摸頭了,喵。
“厲小姐,這是武招大賽的參戰帖”,顧子語呈上紅色東西,遞給了她,“你救治時皇上還是有意識的,經由我說情後,得了特赦,可以參加武招。”
天涼收了帖子,打開來,看到上麵清清楚楚寫了自己的第一場戰役的時辰,地點,以及對手。
後日午時。
地點丞相府門前擂台。
對手,沈蓉蓉兄長,沈平山。
收了戰帖,天涼特意吩咐擺酒宴感謝顧先生,由於大家和顧神醫都不熟,所以都很默默的退下了,各司其職,各忙各事。
斟上酒,天涼道:“這酒,除了戰帖的事,還要謝顧先生你當初君臣宴助我。”
“其實……”顧子語輕咳,解釋,“幫助厲小姐,這都是先生的吩咐。”
“圻暄?”天涼皺眉,“我與他素不相識,他到底為何幫我?”
“那時我與先生到達西鳳,半夜途徑鳳源河時見有一具女屍浮起,先生便吩咐我打撈起來救人,當初先生雖未仔細瞧厲姑娘你,卻篤定厲姑娘命數已盡,至多,也隻能再活一個時辰,於是便吩咐我將你交給打更人。不想後來,竟是偶然間在街上看到厲小姐騎馬救人,生龍活馬,作為十分奇特,先生一時起了興致,便吩咐我打聽了你的身份,當我說將軍府中人談及厲姑娘都說醒來後變了個人似的,先生便說……幫一幫厲小姐。於是,便有了君臣宴守宮砂一事的許多巧合,和為厲小姐你治傷之事。”
聽完顧子語的陳述,天涼眉卻仍是皺著的,“顧先生,你隻是解釋了他認識我的原因,並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