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黑了,若諼心焦不已,再這樣拖下去,燕倚夢肯定活不成。
而現在,到處都是追捕他們的官兵,隻要他們一露身影,就立刻有官兵圍剿過來。
若諼思忖了一番,拿出一隻紅寶石耳墜交給墨城,對他道:“你拿著這隻耳墜,帶著燕姨娘去找王昭君姐姐,她一定會救姨娘的。”
墨城接過那隻紅寶石耳墜,疑惑地問:“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你準備去哪裏?”
若諼道:“我去把追捕我們的官兵引開。”
墨城道:“你又不會武功,這樣太危險了。”
“可我有公主的身份,他們不敢輕易動。”
“這個我知道,但就怕那些官兵認錯人,誤傷了你。”
若諼道:“我會心的。”繼續服他道,“再我這麼機靈,哪有那麼容易被抓住,倒是燕姨娘,她的傷勢再也不能拖了。”她實在是擔心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墨城低頭看了看靠在他懷裏的燕倚夢,臉比紙還要白,連嘴唇也無一絲血色,情況很不好,於是隻得依了若諼,千叮萬囑的:“你可千萬要心了。”又問:“我們之後該如何彙合?”
若諼道:“十之後就在烏蘇鎮不遠處的科爾沁湖相見吧。”那個地方她也不熟,她沒打算自己能活下來。
兩人分道揚鑣,若諼故意泄露行蹤,很快,身後就尾隨了不少可疑的身影,還好,夜色讓他們沒那麼容易抓到她,但也不容她認清自己身處何方。
她帶了帶韁繩,把馬拉停,茫然四顧,涼風習習,眼裏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暗想,此時墨城應帶著燕倚夢見到了王昭君,那自己還是暫時回鎮西將軍府,等有機會了去單於廷把燕倚夢帶走,從此隱姓埋名躲起來,與燕倚夢平安地過一輩子。
爾虞我詐、血雨腥風的日子她真的厭倦了。
可她現在連回家的路都辯認不清,正彷徨,忽聽身後有馬啼聲響起。
若諼吃了一驚,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身後隻有一匹馬的馬蹄聲,那就不會是追兵,這樣,自己正好可以向身後之人問問路。
於是她回頭,卻看見蘇爾沁王子從後麵趕了上來,與她並肩齊驅。
若諼一看是他,不禁心中反胃,厭惡地皺了皺眉,一聲不吭,催馬向前。
蘇爾沁王子見狀,臉上露出淫邪的笑追了上去,色迷迷地上下打量著她。
若諼不滿十三,嬌豔得如正欲綻放的鮮花,又加上大漢女子不同於西域女子,舉手投足溫雅嫻靜,況她生的又美。
那次在方府蘇爾沁偶然見了她一麵,便為她神魂顛倒,隻是苦於沒有機會上手,今晚在草原上遇到她落了單,怎肯放過這麼個大好機會?
於是無恥調笑道:“一隻金鳳凰竟然飛到野雞地上生蛋了,我是來撿蛋的。”
若諼兩世為人,哪裏受過如此輕薄,惱怒不已,順手就給蘇爾沁一馬鞭。
蘇爾沁將頭一伏,躲過鞭梢,然後伸手抓住若諼的腰帶,把她提到自己的馬背上,向不遠處的山丘馳去。
若諼雖百般掙紮,卻無濟於事。
到了山丘後麵,蘇爾沁把她往草地上一扔,若諼趁機掏出那張弩弓對準他射去。
蘇爾沁見她從身上摸東西時就已留意,借著月色看到她手裏的弓箭,早就翻身躲在馬的另一側,若諼的箭全射在馬身上了。
那馬吃痛,跳躍嘶喊著跑了,蹄子刨起的灰塵迷了若諼的眼睛。
蘇爾沁忙一掌揮過去,把她手裏的弩拍飛,蹲下身,捏住她嬌俏可人的下巴:“本王子我最喜歡的就是帶刺玫瑰。”
若諼怒道:“我乃堂堂大漢公主,豈容你輕薄,你不要命了麼!”
蘇爾沁一臉無恥模樣:“我豈止輕薄,還要——”著,一把脫下自己滾著金邊的華麗衣袍。
若諼看著他密密麻麻的胸毛,更是作嘔,不由分,向他的襠部踢去。
蘇爾沁一把握住她那隻腳,再用力一拉,把若諼拉到他跟前,就要俯身,忽然頭上重重地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