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竟然調侃起他來。
“無可奉告!”
“不行,不能這麼回答。”韋默默不依不饒,“趕緊說說,是不是很緊張,很忐忑,很害怕?”
“你以為我做賊呢嗎?”林牧深挑眉以對。
額……
“那你總不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吧?你就不會緊張?像小時候做壞事兒被老師抓著了的心情?”她試著猜測他的心情,開始打起了比方。
“嗯……好像是。”林牧深居然同意的點頭,隨後又道,“我是拉著你做壞事兒了,被你爸媽發現。這樣一說,還真是。”
韋默默額角抽了抽,他還故意咬了咬‘做壞事兒’這幾個字兒,分明就是不忘占她便宜。
“誰跟你做壞事兒了?是你自己,哼!”韋默默嘟嘴不悅的反駁,“告訴你,這可是我家,你收斂些。讓我爸聽見,小心你被踢出去。”
林牧深頓了頓,好吧!收斂些,為了將來的下半輩子的幸福,他忍了。
看他老實了些,韋默默心中真覺得過癮啊!
韋默默嘻嘻的笑著,忍不住伸手調皮的將他的頭發撥亂,看著他發絲淩亂的樣子,更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可是她卻玩的盡興。
“默默,”
韋父突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看到了林牧深的樣子,似乎他的眼底閃過笑意,但又快速隱去。沉下臉色,看著女兒。
“你過來,幫你媽打個下手吧。”
“噢,好!”韋默默起身,眉眼一直彎著,朝林牧深擠了擠眼睛,出去了。
韋父背著手,嚴肅的踱步進來,咳了聲,隨後坐下。
林牧深爬了爬頭發,沒有一點兒尷尬,與韋父對麵而坐。
“你們現在住在一起?”
韋父又開口了。
林牧深覺得,這一時一時的真夠煎熬的。
“嗯!”林牧深誠實的回答,同樣也看到韋父的臉色沉了沉。
相信,任哪一個父親聽到女兒與男人同居,都不會高興的。
林牧深不多解釋什麼,這個事情不會讓步的。
“你離婚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韋父一說,林牧深也知道,真正說道正事兒上去了。
“韋叔,我不瞞您。這件事情可能會有些影響,但是,我盡量將事情壓下去。而且,絕對不會讓默默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即使賠上我的前途,我也會報默默周全的。”
既然當初下定了決心,這些準備還是有的。
“嗯!”韋父淡淡的應了聲。雖然不待見這個男人,但從他出現說的話,語氣眼神態度都很是堅定,是那種讓人聽的能夠相信他的。
“你幾年多大了?”
韋父的這一問題,很正常,但是林牧深卻真正的放鬆了下來。看來,嶽父大人已經又換了狀態了。這個才是正常的女婿上門的狀態和問題了。
“三十五。”
“比默默大十歲啊!”
一絲絲的不滿,林牧深立刻察覺,不過,這是他的硬傷,隻能撐著。
韋父再次要開口問什麼,卻突然又覺得尷尬沒再問。若是別的男人,要娶她的女兒,他要問的問題可多了,什麼年紀啊,家裏什麼人啊,經濟狀況啊,工作情況啊……
這些都可以聊上一會兒。可是,麵對林牧深,C市的市長,他能問什麼家有幾口人?那天那場胡鬧的婚禮上,他們已經見過幾位林家人了,更不能問什麼別的了。
心中又是不太舒服,真是的,就說這個男人不好,連個問題他都不能問。
林牧深許是看到韋父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
“我有一位兄弟,那天婚禮見過的。他也是默默的學長。家中有年事已高的爺爺,是早年征兵打仗的軍人,現在早已經退休在家。父親也是公務員,還有一位小姑姑。小姑姑有位女兒,韋叔可能認識,叫陶子。”
韋父驚訝,“陶子?”
“是,陶子是我的表妹。”
韋父點頭,那個小丫頭他倒是見過幾麵,挺好的小姑娘,沒想到她竟然也是林家的人。
“家中人都在A市。我目前應該很長一段時間內會在C市的。”也就是說,婆媳關係什麼的,可以不用太擔心。
韋父自是明白,隻是想起那日林夫人的不善的眼神,他就滿心的不太高興。
不過,要嫁女兒,他說了算。女兒現在還正年輕,可還等得及。至於這個男人的急切,他看在心裏,卻並不打算如他的意。人都有考察期,讓他觀察觀察再 。
林牧深看韋父又沉默了,心中不禁無奈苦笑。他的提親之路,果然路漫漫其修遠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