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這片竹林,有座純竹結構的大屋。
這大屋建造考究,雖然是竹製結構,但在細節上絕對是用心良苦,各種雕刻紋飾在印象中的竹製結構裏不會太常出現,可眼前的這座大屋卻在唯美與清悠間透著一股細膩。
老者將瓜小瓢他們帶進屋子的庭堂之中,一進來就嗅到一股清幽的香氣,再看四周也並未點什麼香燭,定然是這竹屋發散發的幽香……。
那位中年男人信步走了進來,笑嗬嗬地看了看瓜小瓢,上下打量一番,點了點頭,感覺甚是滿意。
瞧見主人進來了,小陵上前說道:“不知這位貴人將我們召進來有什麼話要講,剛才在外麵的那……。”
不等小陵把話說完,這男人擺擺手道:“剛才在外麵你也看到了,這人多嘴雜,請兩位進來也是為了找個幽靜的地方把話給明白”。
說完,雙手一拱對著小陵和瓜小瓢道:“我是這清秀雅合的主人,名叫竹林,剛才你們見到的那位姑娘是我的女兒,名叫蜻蜓”。這竹林說話的同時,不忘記又再打量瓜小瓢一番,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雖然衣著並不太考究,但看他相貌堂堂,也絕非普通之人。
小陵這時站起身說道:“貴人把我們請進來,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們還有事在身,也不方便多留”。雖說已經從這竹林的眼裏猜中一些端倪,可畢竟人家是好意邀請並且什麼話也沒說,小陵覺得將自己的猜想兀自的揣測,顯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她沉住氣,想聽聽這人想要說些什麼。
瓜小瓢完全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而來,沒想到對方會指到自己並這樣熱情的招待,他有些受寵若驚的同時還沒察覺到這空氣裏彌漫著的一絲詭異……。
“兩位怎麼稱呼啊?”這竹林似乎並不急於開口,仍是笑盈盈地看著瓜小瓢和小陵。
聽兩人介紹完自己,竹林才點頭道:“既然兩位隻是結伴同行,那我女兒蜻蜓與瓜貴人的喜事就不勞小陵姑娘操心了,不過您放心,這好處我絕對不會少您~”。
瓜小瓢一聽這喜事兩字,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厲聲道:“什麼喜事兒?”。
小陵一聽,瞪了他一眼道:“什麼喜事兒?還是你看熱鬧惹出來的~”,雖然氣憤瓜小瓢老是這樣無端生事,小陵還是耐著性子衝這竹林笑道:“您這邊可能是有所誤會了,這位並不適合你家小姐,他的身份……”。
竹林一聽,以為是瓜小瓢的身份低下,對方認為門不當戶不對,連忙擺手道:“兩位多慮了,我這雖然人多勢眾,但絕不是講穿門戶地位的人,那些身份顯貴的人,我家女兒看不上,我自然也不會招贅他們,就算是龍族我竹林也有看不上的人~”。
瓜小瓢一聽這話,顯然是要將自己招贅入這家啊,這可真是稀裏糊塗一頭的霧水,莫非就是剛才與他家女兒互看了一眼?
其實瓜小瓢有所不知,在異界這婚娶還真有些蠻橫無理,尤其是有身份地位或者多金的人群,他們的嫁娶基本上是說一不二,有打有鬧更有搶的,不光對女孩如此,如果遇到這尊貴的嬌小姐,這男方也有被搶的,隻不過這男方一般覺得不會吃虧,所以這樣的事情對男人影響不算特別大。
小陵自是知曉這所謂的風土人情,所以她縱是氣憤,可也不能太過於表現於臉上,畢竟得罪了這些人,對他們來講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而瓜小瓢不一樣,他的思想裏根本沒有這種搶奪豪取一說,在他看來,這樣的野蠻行徑是原始人才會有的,他覺得自己的人權受到侵犯。
“我一個男人招贅到你家?你們戶大門大也不能這樣胡攪蠻纏吧,你家女兒我看一眼就算我的,那我身邊的女人得排成長隊等著我娶嘍?”瓜小瓢把話這麼一說,竹林的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他站起身來,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眯著眼睛看著瓜小瓢道:“你既然不懂規矩,那我就讓你懂懂規矩”。
話音剛落,門外進來兩三個壯漢,左右將瓜小瓢一架就要往外麵拖……。
小陵一見這架式,急忙上前製止,拉扯中被人一甩頭磕到椅子角,頓時血流如注,原本有些手足無措的大腳一看小陵負了傷,大聲‘哦哦’兩聲,衝上前去直接將那幾個壯漢一隻手一個,拎起來拋到屋外……。
大白也從瓜小瓢的背簍裏跳了出來,蹲在小陵的身邊用舌頭輕舔她額頭的鮮血……。
竹林見此場景,臉黑了下來,厲聲說道:“反了,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