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告訴過你嘛,我是在福利院長大的,也就是孤兒院,什麼事情都是自己動手,現在都習慣了~”,瓜小瓢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燦爛,似乎沒覺得有什麼可悲可歎的地方。
隱約間,小陵似乎想起他曾經說過這樣的話,隻是頭一次自己好像用心聽他在說什麼。
離開撫仙鎮,兩人一路向北行。按照地圖所示,如果走的快,他們能趕在天黑前趕到有村落的地方,而不至於在外野宿。
可一件事情的發生卻打亂的兩個人的全盤計劃,小陵所帶的包裹丟了,準確地說應該是包裹裏放鳥貝的包裹丟了。
這包裹裏裝的鳥貝可是他們全部的家當,當初在撫仙鎮去鬥武場的時候,小陵留了個心眼,她將一部分鳥貝放在了客棧,那一百鳥貝並不是所有,而真正的數量是兩百鳥貝。
小陵一屁股坐在雪地裏,想死的心都有了,連呼怎麼辦怎麼辦。
瓜小瓢仔細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試圖想把他們走過的路再重新回想起來,是不是遺漏在哪了。
這時小陵好像想到了什麼,她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對瓜小瓢叫道:“我想起來了,剛才那些人~”。
小陵嘴裏所說的剛才,指的是兩個時辰之前,有幾個包裹嚴實的中年男人與兩人相遇,幾個中年男人上前問路,並主動將自己隨身所帶的吃的分給兩人享用,這幾人就這麼吃著東西閑聊這麼一會兒,對方就啟程走了。
誰知才這麼一會兒,小陵就發現身上的鳥貝不見了,不但如此,這包裹鳥貝的包裹裏還裝著與鳥貝分量相當的幾塊石頭,看來對方是有預謀的想要劫財。
小陵情緒激動,一邊罵一邊想要轉身回去找他們算賬,瓜小瓢一把將她拉住,兩個時辰前的事情,現在哪有什麼人影,更何況人家既然布局周密,想必早就留意很久了,別說能不能找的回來,就算找到了人沒有證據,想要回鳥貝也難,他們目前身後跟著大白和這個野人,也不方便多暴露在人群麵前,瓜小瓢計算著得失給小陵分析。
沒了錢,小陵一下子沒了魂一般,指著瓜小瓢抱怨都是因為他才讓鳥貝給暴露的。
瓜小瓢知她心生鬱悶,所以也沒怎麼還嘴,等她念叨完了,指指野人言道:“早知應該把包裹給他,看你這模樣就是好欺好騙的人”。
見瓜小瓢還有心思打趣自己,小陵臉一沉,坐在那裏不說話。
瓜小瓢見自己又好心辦的壞事,又忙安慰道:“我們倆不是做什麼嗒嗒的嘛,既然現在沒了錢,就重操舊業好了,嗒嗒也可以收錢吧?”。
小陵一聽,計上心頭,她站起身來沒理瓜小瓢而是對那野人說道:“不管怎麼來講,這錢丟了也總歸引你而起,若不是想要救你,這錢也不可能會暴露,這樣吧,你就幫我們籌些盤纏再離開”。
瓜小瓢一聽,小陵這架式有些要挾的意思,想替那野人說句話。誰知對方‘哦哦’了兩聲,看似很爽快地答應了。
瓜小瓢提議,小陵籌備,野人負責當幫手。
一個略顯‘簡陋’而粗糙的嗒嗒三人就這麼誕生了。
瓜小瓢用手扶著下巴看著野人對小陵講,“我們給他起個名字吧~”。
“你有名字嗎?”小陵先問野人。
野人‘哦哦’了兩聲,看來對方隻會說這個。
瓜小瓢盯著他那雙奇大的腳說道:“就叫他大腳吧~”。
“我還想叫他‘哦哦’呢~”小陵幽幽地說道。
就在小陵和瓜小瓢為了對方叫大腳還是叫哦哦爭論不休的時候,大白醒了。
這通體粉紅的小馬駒從背簍裏看這個陌生的雪白世界,大眼睛撲閃撲閃地很是可愛,兩排睫毛像兩把刷子,濾去吹到眼前的雪片……。
瓜小瓢將大白抱出來放在雪地裏,為怕它著涼,還在它的身上蓋一條毛毯,小家夥頭一次見雪,先是小心翼翼地踩了兩下,而後便像發了瘋似的撒著歡跑,起初瓜小瓢還能跟他兩下,可這小家夥的速度越來越快,瓜小瓢體力不支倒在雪地裏,它卻意猶未盡地用自己的四腳丈量這片雪地……。
小陵遠遠地看著這一切,因為鳥貝丟失而糟糕的心情,稍顯緩解,臉上露出難以察覺的微笑,卻似乎又想起什麼事情,眉頭緊鎖心事衝衝……。
有大白和大腳在,這路程似乎變得有意思和不那麼煎熬。
無聊的時候逗逗大白,而野人大腳則是外界生存的一把好手,不但嗅覺靈敏,撲獵也是一把好手,隻要附近有野雞出沒,沒有一個不落入他手的。
除了自己吃之外,大腳的身上還背了一串,瓜小瓢都想好了,等到去個有人的地方就把一部分野雞給賣了。隻是這大腳外貌特殊身型另類,加上他茹毛飲血,隻吃生物。他們一時也沒想要去人多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大白突然拉稀,兩人原本也沒在意,就整天背著它不讓它下地,後來發現越來越嚴重,竟然發展到拉血了。
這下瓜小瓢可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