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冷麵助幼女 小瓢收大白(2 / 3)

幾個路邊的行人指指點點看著遠處不解的一幕。

一個氣度不凡的男人牽著一匹雙頭大馬,而在他們的身後遠遠跟著一個小小的女孩,她一路跌跌撞撞,不聲不響的跟在男人身後,有時一個不小心被絆倒在地,小女孩裂了一下嘴,眼睛裏含著淚水,又迅速爬起身來,生怕一個不小心會跟丟前麵的那個人……。

“誰家的小女孩,怎麼一個人在這?”幾個農婦心生不忍,想上前去搭話,被一個老農給製止了。

“你沒看到前麵的那個男人,看他那模樣就不是我們普通人,還是離他們遠點吧,免得離麻煩”。

“可那孩子多可憐啊,瞧那小腳和小手都磕破了~”

“我看她肯定是前麵那人的仆人,一直緊跟著,不會有錯,你們去,要是那位大人發了怒,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幾個農婦歎了口氣,心裏直罵這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殘暴,連一個孩子都這麼冷酷相待。

男人表情冷峻,徑直地往前走著,由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穿過一片積雪的林子,男人靠著一棵樹坐下身來,雙頭馬也俯身蹲了下來,不停地磨蹭著男人的胳膊……。

在男人的胸前,滲出絲絲的血跡,在一場與獸類的戰鬥中,男人勝利卻也負了傷,最讓他不爽的並不是被對方抓傷,而是此次又是空手而歸,大大小小的戰役已經不下百場,尋尋覓覓了多年終也沒有尋得他意中之物,對於這樣的結果他一次次平淡處之,可這次卻似乎心生煩悶。

他將胸前的衣衫解開,看著還在滲血的傷口,抓起一把雪敷在上麵,緩緩地閉上眼睛,這是他一直以來處理傷口的方式。

這一路上也是疲憊了些,他閉目養神休息了一會兒,就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很輕很慢……。

男人微微張開眼,嗅了一下這風中的氣息,眼睛又輕輕閉上了……。

小女孩通紅的臉上沾著泥土和汙漬,她的身上也是髒髒的,赤著腳丫在雪裏輕手輕腳地向男人走來。在她的手上小心翼翼地捧著幾枝略帶枯黃的藥草。

遲疑了一下,小女孩還是輕輕的將藥草放在男人不遠處的地上,雙頭馬抬著看了看小姑娘,她轉身要走,隻聽到男人冷冷地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嚇了一跳,等緩過神來,用通紅的小手繞著自己的衣角,輕輕地答道:“小鷹”。

男人慢慢睜開眼,先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麵前的那幾枝枯藥草,又抬起眼皮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她光著的雙腳站在雪裏,已經凍的通紅,滿身的汙漬,看樣子是為了尋找這些藥草而在雪地下麵的泥土裏費心尋找過一番。

男人沒再說話,也沒拿藥草,站起身來看了雙頭馬一眼,轉身繼續前行。

而雙頭馬則走到小鷹的身邊,兩隻頭分別磨蹭了她幾下,彎下身子將小鷹穩穩地馱起,調轉頭緊跟上男人的步伐。

出了這妖蛇的洞穴,瓜小瓢和小陵還為了抱小馬駒的方式爭論不休。隻見小馬駒被瓜小瓢的袍子裹著,正在他懷裏甜甜地睡著,那堆暖暖的火堆似乎還在它的旁邊燃燒,映紅了它的臉,在雪色的映襯下它那粉色的皮冒顯得更加的粉嫩……。

瓜小瓢還沉浸在興奮裏,就算少了一件外袍也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的寒冷,不停地打量著懷裏的小馬駒,和小陵商討要給它起個什麼名字好。

小陵沒好氣地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孩子呢~”。

瓜小瓢卻一臉的不介意,回道:“它願意叫我爹,我就願意收它當兒子”。

兩人就這麼走一路拌一路嘴。

瓜小瓢問小陵:“我們真不回去找那大嬸嗎?”。

“回去幹嘛,我們又沒有找到她兒子~”,小陵一心想要去夜叉國,對於走回頭路的想法,她一絲一毫都沒有想過。

“可我們不回去交待,她該怎麼想啊~”瓜小瓢還有些遲疑,總覺得事情辦了三分還有七分沒給人家交待清楚。

小陵一聽,直說瓜小瓢糊塗,“一,我們沒有找到她的兒子,怎麼交待,難不成說她兒子找不到了,二,她看不見我們,結果無非就兩個,一個是離開了另一個就是我們也和她兒子一樣失蹤了,怎麼看,都比回去說不清楚要好”。

小陵忙著翻地圖找路線,讓瓜小瓢不要再提回去的事了。

“哎,我想起來給它取什麼名字了~”瓜小瓢突然很興奮地嚷道。

小陵看著他,心想這人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剛才還要糾結要不要回去,現在又想另一出,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幼稚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