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烈火,衝開潰散的丹陽軍,陳科率著特戰親衛曲,一口氣衝進了兵械庫。
兵械庫同樣冒起熊熊的大火,劈啪聲響裏,營帳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塌著。守備的丹陽兵士,早就跑的無影無蹤。
“快,搶箭支!其他的不要!”陳科剛剛吩咐,早有親衛已衝進了燃燒的營寨。
……
接到通知的弩騎二部,迅速趕來。勉勉強強,特戰親衛曲和弩騎二部的每個將士,重新配了四袋箭。
來不及繼續尋找合適的箭,陳科將軍刺揮了揮,特戰親衛曲跟著陳科向水港撲去,弩騎二部,則向丹陽軍的潰散方向,追了下去。
……
“侯爺,江對岸燃燒起來了。”一兵尉匆匆向張猛稟報著,
正議事的張猛停了下來,眼光掃了一眼後,起身向外就走,身後,魯肅等人,也跟了出來。
高崗上,張猛等人向江南岸仔細的觀望著。
“侯爺,對麵的水軍有一萬五千之多,侯爺隻帶了兩千人……”一旁,呂岱詢問著張猛,
“侯爺帶的兩千人,不是普通兵士,丹陽水步弓一萬五,沒什麼問題!”張猛迅速應了一句,“通知下去,各營立即向南岸進發。”
……
戰報已經統計出來,特戰親衛,陣亡十三人,弩騎營陣亡二百八十人,受傷的將士,達到四百餘人。一時半會,駑騎營是不能夠再次作戰了。春穀的一萬五千丹陽水軍,除了逃進森林的三千餘人,其餘的,均被射殺在逃亡的路上。
望著排列整齊的特戰曲和弩騎營將士,陳科的臉上沒有絲毫笑意,特戰親衛陣亡十三人,是陳科最不願意看到的。特戰曲和弩騎營,不應該以這種正麵對撼的方式作戰,即使對方是最易剿殺的普通步弓。好象合肥軍軍力強大,人數眾多,實際上,陳科知道,跟隨自己征戰兩年的,也就這麼點人,不足兩千,根本沒辦法補充。陳科也清楚,在目前這種特定情況下,出動特戰曲和弩騎營,實是最最無奈的選擇。
來來回回,走了幾趟,陳科才吩咐道,“打掃戰場,收拾水寨,迎接張猛大軍的到來。調弩騎營騎官,補進特戰親衛曲。弩騎營戰損,從張猛的弓騎營,調騎官補進。陣亡將士的遺體,運回合肥。”
陳科吩咐完後,一個人走了開去,找了個高高的石頭,坐了下去,望著江麵上,正向這裏進發的張猛大軍。
……
沒有人知道陳科在那裏發什麼愣,也沒人敢去詢問,大戰過後,所有的將士,一方麵感到筋疲力盡,另一方麵,則是對陳科的進一步敬畏。
一次麵對麵的死戰,盡管傷亡慘重,四成的傷亡,讓每個人都心悸不已。所獲得的勝利,同樣是相當的恐怖。事前,沒人敢想象,可以徹底的殲滅春穀水軍。事實上,當春穀水軍被徹底掃蕩幹淨後,很多將士,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特戰親衛曲和弩騎營,在陳科的訓練下,已經成為生命收割機。
……
一連十來天,江麵上,船隻來往不斷,兩萬軍士,數千戰馬,無數的軍用物資,堆積如山的糧食,從北岸運往南岸。望著來來回回運輸不停的船隻,陳科心急如焚。
“魯校尉,巢湖軍港,今年年內,無論如何,你都得修建結束。二萬人不到,居然需要十幾天時間,真有緊急狀況,如何是好?”
魯肅忙不迭的應著,額頭上滿是汗水,心中亦是焦急萬分,口中說道,
“啟稟侯爺,阜陵港是大港,可承應大批軍隊運輸。巢湖港是內用訓練軍港,以末將之見,占據丹陽郡後,還是以阜陵港為主,比較合適些。單獨開辟新的大型軍港,錢糧消耗不說,尚需另行駐紮軍伍保護港口。長此以往,這筆開支不菲,望將軍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