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科匍匐著向前爬去,身後,以什為單位,兩個什長,也帶著人,跟著陳科匍匐前進。按陳科的約定,一共四個突擊什,需要解決掉馬房周圍的明崗暗崗,為身後的特戰曲搶奪戰馬,做好準備。
除夕夜,瘋狂了一夜的水寨,變得異常安靜,月牙兒照著地上,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陳科已經貼在水寨柵欄的邊上,記憶裏,這柵欄後麵,向前兩百步,應該是馬房。馬不多,約莫一千匹,可足夠使喚了,若硬用特戰曲和弩騎營,和一萬五千的周昕水軍硬撼,不會落敗,可陳科實在不願意。白天,站在山崗上,看見馬,聽見馬遠遠的嘶鳴,陳科的兩眼都直了。
“侯爺,隻有二十個,交給我們吧!”一什長輕聲的說著,
“悠著點啊!別有漏人。”陳科輕聲的回著,眼睛繼續四處觀望。真的看不見,太黑了,陳科下意識的擦了擦眼睛,繼續向前爬去。
前麵的明崗,已經被解決掉了,陳科感覺有些奇怪,不過,還是站了起來,向前走去。
“侯爺,詢問過了,就兩崗。是不是通知駑騎二部過來牽馬!”什長輕聲問詢,
陳科點了點頭,夜裏,陳科的眸子異常的亮。什長怔了怔,叫上一個將士,走了出去。
……
馬房另一側的兩個什長匆匆走來,“啟稟侯爺,不知怎麼回事情,馬房沒有馬鐙。”
陳科愣了一下,順口問道,“都查過了?”
什長望著陳科,確認的點了點頭,陳科有些失望,“去看看,有沒帶子什麼的!趕緊去!”
什長應了聲後,立即奔了回去,小聲的對一起來的將士吩咐著什麼。
……
特戰親衛曲的校尉,駑騎二部的校尉,齊齊趕到陳科左右,陳科趕緊吩咐道,
“通知下去,沒有馬鐙,趕緊去領帶子,套好腳,搶完馬後,立即結陣。”
馬房騷亂起來,騷亂的馬,驚動了周昕中軍營的軍士,幾個想過來查探的軍士,被特戰親衛一箭一個,釘倒在地。慘叫聲驟然響起,周昕的中軍營,炸營了。
與此同時,已經潛入周昕中軍營和左營結合部的駑騎一部將士,將手中的火箭,向中軍營和左營四處亂射。陳科已經上了馬,並用繩子扣好鞋,靜靜的等著身後的特戰親衛和弩騎二部,一眨眼間,陳科的眼前,已經一片火光,驚慌失措的周昕軍士,胡亂的奔跑著。
“侯爺,是否直接衝鋒?”弩騎二部校尉問道,
“不了。這馬騎的不塌實。你感覺呢?”陳科問道,
“好!我通知下去,飛射閃擊。”
陳科望了一眼弩騎尉,說道,“不要給對方有任何結陣的機會!衝鋒還是遊擊,自己定!前麵這一塊,算我的!明白沒?”
弩騎尉應了一聲,策馬回身,大聲的吆喝著。
弩騎二部的人馬,很快的分成幾曲,奔馳而去。陳科扭頭望向特戰親衛曲,大聲的喊道,
“沒馬鐙,有問題沒有?”
“沒有問題!”
“好!上馬刀,準備踏營!”
……
剛剛劈死幾個,遠遠就看見前麵一大堆人,陳科呐喊一聲,縱馬衝了上去,身後,四什親衛緊緊跟上。沒等對麵的人揚弓,陳科等人,已經縱馬踏進人群,馬刀揮舞下,已經衝透人群。
喝住馬,陳科聚攏隊伍,再次迎著人群衝了過去。
一個校尉模樣的,剛剛舉起刀,陳科的軍刺,已經劈了下來,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校尉的頭,已被劈掉半個,剩下的東西,慢鏡頭般的緩緩倒下。
再次回頭時,聚集的人群已經崩潰了,四散裏逃著。
駑騎一部的將士,已經向中軍帳挺進,挨個挨個的清理著。
……
天色很快放亮了,陳科率著特戰親衛,已經衝掉至少十個聚集的周昕軍。
讓陳科驚悸的是,天光放亮後,霧氣越來越大,射出的火箭,還沒射中營帳,就已熄滅。周昕軍的將士,像失蹤了似的,隱藏在霧氣之中,開始放冷箭。
……
“當當當”的響聲,傳遍整個水寨。
聚集地,特戰親衛曲的點名,讓陳科大出一口氣,沒人傷亡。很快,弩騎營的兩部人馬也趕了回來,清點後,傷亡數不大,不過一百人,陳科稍稍安了點心。
又撤了十裏,陳科才停住了馬。
陳科下了馬,幾個校尉圍了上來,陳科望了望幾個校尉,歎了口氣,
“沒想到,霧氣這麼大!大家趕緊統計一下,大概殲滅多少!”
幾個校尉離開了一會,又齊齊圍在陳科左右。陳科鬱悶的發現,襲寨是成功的,可從襲營的角度看,非常失敗。戰果並不大,可統計的殲滅人數,不足三千,這意味著,春穀的周昕軍,還有一萬二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