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科的號令,一列特戰親衛曲,縱馬向著陽城發起衝鋒,二百二十步,一陣箭雨,齊刷刷的向城頭上的周昂軍兵士射去。一片淒厲的慘叫聲中,第二列特戰親衛曲,也衝到二百二十步處,齊齊的射出手中的箭。
孫堅等一眾將官,目瞪口呆的看著策馬回來的特戰親衛,幾乎無法相信,但事實明擺在哪裏,城頭上,周昂軍兵士掉下不少,城牆裏,明顯有不少兵士衝上城牆,迅速將倒地死亡的兵士,和正在慘叫呼疼的兵士,抬下城樓。
陳科向著孫堅一笑,“將軍,我給守城軍來了個下馬威。接下來,該床弩了,請將軍準備下令攻城。”
孫堅恢複了常態,以莫測高深的表情,向陳科點了點頭。
兩塊巨大的蒙布,被扯了下來,兩個巨大的床架,高高的聳立在地上,床頭,正對著陽城城頭。兩個兵士向床弩跑去,各自迅速的爬上chuang弩,各就各位坐好。四十名兵士,齊刷刷的跑向兩個床弩,分別站好,開始扭動巨大的絞盤。
孫堅等人,仔細的看著床弩,看著二十名正努力扭動絞盤的兵士。
“排箭,準備放箭!”
隨著口令,床弩上的兵士,將箭支一一放好,隨著一聲令下,箭如閃電一般,猛的向陽城城頭上射去,幾個正注視著床弩的周昂軍兵尉,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慘叫聲中,幾個倒黴的兵尉,撲倒在城頭上,再也爬不起來。
城樓上再度出現混亂,亂箭無聊的向床弩這裏射來,箭支撲撲的碰著盾牌,無力的滾落下去。
孫堅終於下達了攻城令,十列縱隊,向陽城城樓衝去。與此同時,陳科的特戰親衛曲,再度縱馬,向陽城方向奔馳而去,弓弦響,箭聲起,慘呼連連。
城牆上,一個正大聲呼喊指揮的校尉,在第一時間,被床弩發出的箭,釘死在城樓上,很快,城樓上,再也看不見校尉以上的將官。
亂箭紛紛中,雲梯高高的豎起,十列攻城縱隊,發了瘋似的,攀緣而上。
滾石、滾木劈頭蓋臉的向下麵砸來,砸的盾牌噶噶做響,一個個兵士,被砸的跌向地麵,慘嚎聲裏,再也爬不起來。
又一個的雲梯,被沸油澆的滑不溜手,一個個兵士在攀緣的過程中,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向地麵。直接摔在地上時,一聲慘叫;砸在傷者身上時,兩聲慘叫。一時間,慘叫聲四起,此起彼伏。
兩個床弩,交替著向城樓上發射著奪命的箭,城樓上下,除了慘呼就是慘呼。
毀棄了一個雲梯,又補上一個雲梯,重新獲得雲梯的縱隊,再次冒死攀爬。
驚慌失措的驚叫聲中,一列攻城縱隊,終於攀緣上了城樓,瘋狂的嘶殺聲,猛然暴起。
特戰親衛曲,依然如故的來回縱馬,箭支,依然如雨般落在城頭之上;床弩,依然開開合合,飛箭,依然奪命。
看到一列梯隊衝上城樓,尚未攻上城頭的幾列縱隊的兵士,個個像吃了大力神丸一樣,嗷嗷叫著,瘋狂的向上攀登,向上砍殺著。
幾列被摧毀雲梯的縱隊,迅速跑向已經立足的雲梯,一個接著一個,螞蟻上樹般蜂擁而上。
陳科遠遠的望著城樓上,孫堅軍的兵士,已經在城樓上站穩腳跟,兩軍正拚死的爭奪著城樓上每一塊立足之地。兵士瘋狂的嘶殺喊叫聲,一如野獸咆哮。
陳科舉起令旗,特戰親衛曲停止了衝鋒飛射,迅速向陳科身後聚集。裝時困難拆時易,床弩也同時被拆卸下來,其中一套床弩,留在了當地。
“將軍,末將已經完成任務。我軍會在陽城外沿,阻擊周昂的潰軍。”
聽到陳科說話,孫堅、程普、黃蓋等人,均扭頭望向陳科,臉上,神情均異常複雜。
“陳都尉,攻下陽城,記你首功!程普,給陳都尉兩百匹配好馬鐙的戰馬。陳都尉,你可率軍,沿途阻截周昂潰軍,所得戰資,全歸你陳都尉所有。下麵的事情,本將自會完成。”
“末將得令!”陳科高聲應著。
……
“若是公孫越的騎軍,也能發射如此飛箭,陽城,早就攻下了,何必等到今日。真是一支可怕的軍伍啊!幸虧是友軍,不是敵軍!”
望著遠去的陳科,以及遠去的特戰親衛曲,黃蓋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感慨,
程普望了望黃蓋,輕聲說了句,“誰知道呢!袁紹和袁術不是兄弟嘛!現在如何?”
黃蓋扭臉望望程普,尷尬的點了點頭,又偷偷瞄了瞄毫無表情、正注視著城樓戰況的孫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