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天空黑壓壓的一片,沉悶的壓抑籠罩在眾人的心頭,微風不知何時吹起,帶來一片片輕盈的雪花。
雪花如同一條頑皮的精靈,活動在這座充滿滿是傷痕的聚集地內,雪花越下越大,空氣中逐漸凝練出,一道道寒冷的痕跡,隨雪花飄散到周圍。
一間八十平米的小屋,雖有牆壁屋門格擋,依舊無法阻擋寒冷的步伐,冰寒的氣息,流動在整間屋內,原本屋舍就並不暖和,此刻隨著時間的推移,溫度越發的低下。
一位穿著厚厚棉襖,頭梳兩根小辮的小女孩,睜著靈動的眼眸,靜靜看著她身前的一位男子,耳邊還能時常聽到,濃厚的喘息聲。
“三百九十八,三百九十九,四百”靈武咬住哆嗦的牙齒,心底默默數著數,當四百這個數,在他心底響起時,渾身一僵,原本身體僅存的一絲力道,好似瞬間被抽幹了般。
“撲通”一聲,靈武直直的趴在地上,“呼呼呼”的喘息聲,隨著動作的停止,越發的激烈,剛剛略有磕碰的下巴,雖傳來陣陣的疼痛,卻始終無法把來自本能的哼哼聲,傳遞到猛烈的呼吸當中。
紮兩根小辮的小女孩,看到眼前男子突然停止漫長的俯臥撐後,她連忙起身,小跑到身邊的小桌上,拿起半杯涼白開,來到暖壺邊,她輕巧的打開壺蓋,動作輕靈又優雅的,把熱水倒入杯中。
小女孩,雙手緊握水杯,邁著輕緩的步伐,雙眼死盯水杯,深怕自己身形不穩,把寶貴的資源撒漏。
靈武鼻尖撞地,絲絲麻麻之感傳遞他的腦細胞上,令他非常想痛痛快快的打一個噴嚏,過了些許時間,靈武體內才再次繁衍出一絲力氣。
靈武借著這股力道,翻個身體,如同八爪魚般,靜靜的躺在地上,他小臉通紅,嘴巴微張,呼呼的喘息,在寒冷的空氣中,凝結成一團團的白霧。
靈武微眯著眼睛,看著頭頂一位,皮膚白皙,臉蛋精致,如同一位洋娃娃的趙清雅,嘴角就不由得微微翹起。
趙清雅好似一朵還未開放的雪蓮花,靜靜得站在一側,等到靈武喘氣聲逐漸變小時,她這才輕柔的開口道:“靈武哥哥,渴了吧,快喝水。”
說著,趙清雅就把手中的水杯緩緩的遞給靈武,口中還嘀嘀咕咕道:“壞哥哥,不聽妹妹的話,真是的!如此寒冷的冬季,不乖乖的躲在被窩裏睡覺,非要不要命的鍛煉身體。”
靈武繼承了他父親靈風嗷的體質,從小身體強壯,五官靈敏發達,靈武端著趙清雅遞給的水杯,正好水溫適合,咕嘟咕嘟的大口灌下肚子,有時喝的太猛,一些白開水順著嘴角緩緩流下,滴在靈武的胸口。
趙清雅看到這一幕,她瞪大純淨無邪的眼睛,嘴角微撇,有些生氣的語調道;“壞哥哥,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讓你喝水別那麼猛,就是不聽,媽媽說了,喝水要小口小口的喝,這樣才優雅。”
小姑娘剛一說出‘媽媽’二字,她眼眸裏,就透露出一股蕭瑟傷感之意,之後的話語,口氣也逐漸的低沉。靈武似發覺什麼,呆呆的嘿嘿一笑。
一臉陽光的看著趙清雅道;“哎呀!沒什麼啦,大男人不拘小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趙清雅聽到靈武的解釋,嘴角一翹,一聲冷哼,隨後響起,靈武的體溫,隨著運動的停止,溫度逐漸下降,一絲寒冷,宛如化成一股微風,輕輕吹拂靈武的肌膚。
一個冷顫,在靈武精壯身體上四處晃動,“清雅,你冷不冷啊?”靈武一臉關懷道,清雅小臉白皙,如同陶瓷,薄薄嬌小的紅唇,微微蠕動,柔柔的開口道:“清雅不冷,哥哥冷?要不清雅給你拿點厚衣服?”
靈武突然一把抓住清雅的小手開口道:“那,就謝謝清雅妹妹了,哥哥我一陣鍛煉,渾身酸痛,實在無力起身。”話剛說完,靈武眉頭忽然緊皺。
趙清雅冰冷的小手,忽然被一隻略大的手心,緊緊地握住,她能夠感受到炙熱的溫暖,不由得趙清雅心裏一甜,隨後就有點呆了,之後,她耳邊來自靈武一係列的關懷,才把她喚醒。
“哥哥,清雅不冷。哥哥稍等,妹妹我這就給你拿衣服。”趙清雅說完,握緊因寒冷而晃動的雙手,小跑的給靈武拿衣服。
一陣忙乎,靈武穿了一件老舊的羽絨服,和妹妹趙清雅兩人,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的聊著天,咕嚕嚕,就如小綿羊的叫聲,在趙清雅肚子裏麵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