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嗜血也。
“啊……”
“張兄弟!你們這群強盜……”
“我和你們拚了,啊……殺!”
“噗!”
兩方人馬一經動起手來,便有死傷,慘叫隻是廝不絕耳。
刀疤漢一方畢竟人稍多一些,而且武功大多要比福威鏢局的鏢師要強上不少,剛開始福威鏢局的眾人還能勉強抗衡一二,然而時間一久,頓時顯出劣勢來。
李單鞭法強悍凶猛,那刀疤漢雖然年輕些許,但是卻也不能當其威風,苦苦支撐,但是李單一時半會兒卻也不能將刀疤漢拿下。
李單見情勢越來越遭,本想擒賊先擒王,哪料到這刀疤漢的武功卻好生了得。心下漸漸著急,猛然一聲暴喝,使出一招“****揮鞭”,直取那刀疤漢的腦袋。
刀疤漢一個後仰,閃身躲過,反手一刀一招“庖丁解牛”,這招極其精妙,而那刀疤漢所使時機也是恰到好處。
李單招式用老,正是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之時,眼看那刀鋒就要砍在自己胸前,急中生智,雙腳地上一彈,身體一下子向前躍起,手中鋼鞭順勢將長刀一格,險險將刀鋒避開。
從地上一滾,退開幾步,站起身來和刀疤漢子對持著,脊背上卻是一身冷汗。
刀疤男終於從困境中擺脫出來,冷冷看著李單,剛剛一招竟然沒有傷到對手分毫,當真是吃驚的很。
李單麵色凝重,說道:“沒想到竟然是‘伏牛山’的傳人,不知‘斷臂刀王’是你什麼人?”
哪知那刀疤漢子一聽“斷臂刀王”四字,頓時大怒,一聲暴喝:“什麼狗屁斷臂刀王?老子不認識,李老兒,拿命來……”
刀疤男子提刀急上,一招“壯氣吞牛”施展開來,直逼李單麵門。
李單自是不懼,雙手握鞭,一招“鞭裂山石”迎刃而上,那刀疤男子不等招式用老,又是一招“放牛歸馬”順著鋼鞭環繞而上,始終不和李單的鋼鞭硬碰。
二人武功招式均是奇妙無比,半斤八兩,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突然,李單正在和刀疤漢子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隻覺得背後一陣勁風襲來,他剛要撤退閃避,然而那刀疤漢子又怎麼會給他機會,殺招頻出。
原來卻是那刀疤漢子的同夥抽出手來,夾擊而上。
李單頓時叫苦不堪,光是那刀疤漢子就已極難對付,再加上後來的那人武功卻也弱不了多少。
果然,不出幾招,李單便被那刀疤漢子抓住機會一刀直劈肩頭,連皮帶肉被削掉了一大塊,若不是他閃避的快,估計一條膀子就沒了。
李單心中發涼,使出一招“投鞭斷流”逼退敵方,不住喘息著,四下觀望,隻見福威鏢局除了他之外便隻剩下那個吳鏢頭和其餘四個鏢師苦苦支撐著。
遠方的太陽漸漸落下,夕陽日暮,滿地的流血殘屍,多少蕭瑟,多少荒涼與悲壯。
李單一股悲意從胸中升起,看著那刀疤漢子,說道:“閣下好本事,老朽今日認栽了!”
那刀疤漢子哈哈一笑,說道:“李鏢頭,既然你認輸了,那就把‘琥珀天香’留下,我就放你們走,如何?”
“好,好……老朽拿給你們。”李單道了兩聲好,緩緩將手伸到懷中,似乎是要取那‘琥珀天香’。
刀疤漢子一夥兒眼睜睜地看著,隻見李單臉山突然閃過一絲戾色,一下子拿出四個雞蛋大小的黑球。
刀疤漢子頓時臉兒就如七八樣的顏色染的,一搭兒紅一搭兒青,轉身急退,就好似見了閻王,甚至連同伴也顧不上招呼。
而在不遠處的吳鏢頭也瞬間臉色大變,大叫:“李鏢頭,不可啊……”
然而李單卻是如同著魔,盯著刀疤漢子的身影,叫道:“想跑?哈哈哈,晚了……”
刹那間手法如幻,將四個黑球打上天空,而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叫道:“烽火霹靂彈!快跑!”
“啊?”
驚恐之聲大作,頓時眾人四散逃走。
刀疤漢子從看到烽火霹靂彈到李單打出,也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奔逃之間,後悔之意大生,心道:“這李單是福威鏢局的老鏢頭,怎麼會沒有烽火霹靂彈,自己果真是大意了!”
然而此刻一切都已來不及,眼見那四個黑球就要撞在一塊兒,那時便是一切皆休。
李單此時已是哈哈大笑,癲狂至極。
突然,隻見一個黑影閃過,猶如天馬行空,一晃就已到了那四個黑球旁,隻見他雙手輕輕一伸,那四個黑球竟然就如同玩具一樣被他夾在了手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