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風雪愈發的大,風刮在臉上是一陣刺痛。二人在叢林中找到一個洞窟作為藏身之處躲避風雪。
“現在風雪愈來愈大,想要回去也有些難度。今晚就委屈皇上在這休息,等明天天亮了再回去。”白如畫撕下自己的裙子替景璽簡單包紮,以免傷口暴露感染細菌。
“沒進宮前你都在做什麼?”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黑暗是他們的保護色,在這樣沒有亮光的地方。他們看不清對方的神情,但在心裏卻有自己的打算。
景璽舉起白如畫包紮的那個胳膊道:“在這樣的黑暗中,很少有人能摸著黑包紮傷口。”
白如畫怔了會,她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心思如此縝密。她靠在背後的石牆上,目光深遠,像是在回憶一件很遙遠的事情。
許久,她道:“奴隸,為他人辦事的奴隸。”
她自然不能和景璽說自己曾是殺手,那樣隻會讓他的戒心更重,那麼她所有的努力都會付之東流。
但是她要說什麼樣的身份才能讓景璽信服?她思慮了一會,認為隻有奴隸這個身份較有說服力。
奴隸成日裏被人欺壓,身上自然會有不少的傷口。因為是奴隸的身份,平日裏要處理傷口自然是要偷偷摸摸,久而久之能在黑暗中包紮傷口也不足為奇。
“奴隸?你從哪來?”景璽有些疑惑,他在位幾年,也不曾聽說過哪個國度還有奴隸。
“中原。”
“中原?!”景璽有些震驚,他為何從未聽說過這個地方?
他有些疑慮,蹙眉問:“為何朕從未聽過這個地方?”
白如畫道:“天下之大,皇上沒聽說過的東西自然多得去。”
景璽雖是疑慮,但也不得不承認白如畫說得有些道理,天下之大,又豈是他能認全的?所以他也曾想征服這片大陸。
“中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中原是個很美麗的地方。”
白如畫的語氣顯然有些落寞,到底怎麼樣那兒還是她的故鄉,她雖然想要逃離那種生活,卻也無比懷念那裏。
景璽有些好奇,問:“那你能和朕說說你的故鄉嗎?”
白如畫微微側過頭,臉上掛著笑意,道:“可以,但我怕一個晚上可能說不完。”
“沒關係,朕有的是時間,可以讓你說完。”
洞窟裏的氣氛變得微妙,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因為此次談話變得更近了一些。他在聽,她在說,時間從未走得如此快。
清晨,風雪已停,陽光熙熙,樹枝上積壓的雪掉落在灌木叢上,撞得支離破碎。
洞窟裏的人兒相互靠著取暖,緊緊的抱在一起。
一夜的交談,他們似乎也有些了解。
景璽最先從睡夢中醒過來,他看著懷中的白如畫,心中動容。他伸出手去觸碰白如畫的臉頰,少女柔軟光滑的肌膚讓他心尖一顫。
他在問自己,對於眼前這個人的感情,到底是源於畫兒的模樣?還是真的對她產生了感情?
“你醒了?”白如畫感覺有人觸碰她的麵頰,她便猜到景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