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山子總算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信息拚湊起來,可以理清楚個大致脈絡。不由的想起當時初到東江府隻能一點點的去看,打探消息也是小心翼翼,唯恐打草驚蛇,現在有了老坊丁的一番話語,總算將東江府的裏裏外外大致摸了明白。
老坊丁的話基本可以算是東江府的曆史了,山子通過這些消息,加上自己的腦補,便將容九音夾雜在王家的事情也想了明白。
容家沒有落拓前和姚家多有往來,容九音和姚佩佩算是青梅竹馬。而二十年年前容家糟了難,容家老小遠走他鄉避難,姚佩佩嫁給了東江府新貴王家,不想容九音多年後又返回了東江府,又與姚佩佩再續前緣,這便是山子再東江碼頭看到容九音風流的一幕。
盡管山子沒有見過姚佩佩,也沒有接觸過容家和姚家的人,但是那個繡著金色大雁的花椒香囊暴露容九音和姚佩佩的關係,透過故事山子甚至能想象到容九音和姚佩佩的性格。那個讓山子串聯起一切的香囊代表著一個故事,讓山子意識到那個受到“師姑”委托的任務極有可能完成。
告別了老坊丁後,山子的腦子愈加的清楚,王家壯士斷臂之後,極度虛弱,但也不是他一個沒什麼勢力手段的假水匪能對付的,現在有了容九音和姚佩佩的事情,就可以做篇好大的文章。
王家應該不會容忍姚佩佩紅杏出牆,即使姚佩佩娘家現在的勢力比受損的王家不知大了多少,但是社會的風氣道德如此,一旦事情暴露,姚佩佩能不能活下來都兩難,而姚家的聲譽也會大受損失,容九音作為當朝的官員也會受了牽連,所以山子可以拿這件事情作為威脅,將王家的紅玉蟬要過來,唯一讓山子糾結的就是這種小人行徑的做法很是陰暗,難登大雅之堂,隻是現在他作為一個後備水匪,又能顧得了什麼?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山子心中略顯掙紮,轉眼間就將心頭那點偽君子的想法壓下,現在自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要當婊子立牌坊,想著不做道德有虧的事情,想了想容九音和他也就在夜晚多談了幾句,姚佩佩更是連麵都沒有見著,也談不上多麼難為情,不過是心中有鬼罷了,胡思亂想一通,山子沉下心思,不再想其他的。既然有著這個機會,哪麼就將這個機會緊緊的抓在手中才好。
想了想,還是仔細列個計劃再行動。毫無疑問,自己要威脅的肯定是姚佩佩了,但是怎麼威脅,投書還是捎信,還是直接上門,怎麼去紅玉蟬,人家拖延怎麼辦,拿到紅玉蟬後又怎麼脫身?這些都要考慮,他握著別人把柄,也麵臨著別人的反撲,和姚家的聲譽比起來,他的小命沒人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