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卻顯得高貴,嚴謹而不失靈動。
盡管楊草料定皓月城王宮會讓他眼前一亮,但王宮帶給他的震撼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從踏上女兒國的土地,楊草便覺得這個世界很美。當第一眼看見皓月城的外貌,楊草便覺得皓月城更美。皓月城王宮帶給楊草的感覺更是如此。
隨著月俊一路穿行,路上沒有任何阻礙,隻有一個個好奇的目光。
楊草已經理解了這種好奇,因為他一路走來,無論是宮外還是宮內,他都沒有看見一個男人。看來這女兒國是名如其實,國內的人居然全部都是女人!
突然出現他這麼一個男人,那些好奇目光的出現便理所當然了。
月俊帶著楊草和應采鵝來到了一個不算很大的房間,看來不是國王麵見大臣的地方,倒像是國王的書房或臥室。
第一眼看見國王,楊草就愣住了。
因為他沒有想到女兒國國王竟然是這個樣子。
這是一個看上去比月俊還要小幾歲的女子,一身簡簡單單的衣裙,頭上也沒有過多的裝飾,一眼望去就像是一個鄰家小妹一般。但她的那張臉卻充滿了威嚴,一顰一笑都有一種掌握著無數人命運的厚重。這是一種年紀和氣度完全不相配的感覺。尤其是她的美麗,根本就無法與王這個字聯係在一起。她更適合做一個後,或者是妃。因為像她這樣美麗的女子,都是需要人來疼愛,憐惜的,怎舍得讓她挑起一國重擔,整天去為那些國民的命運而操心。
女王筆挺的站著,渾然有力量,像一顆年輕的青鬆,專注的注視著遠道而來的客人。
月俊拜見女王後,女王沒有等待楊草和應采鵝對她行禮,而是直接說道:“我叫武慈,是女兒國國王,見到兩位神龍王傳人,我榮幸之至。”
說著,女王右拳放在左胸,竟對他們行禮。
楊草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這可是一國之王啊!
但他此時更多的情緒卻是震撼。
為女王的聲音而震撼。
在楊草心目中,隻有唯一一個女子的聲音讓他初聽時就永不忘懷,那就是應采鵝的聲音。那脆如銀鈴,甜如鮮蜜,嫩如新嬰的聲音早他們相識的那一刻起就已永遠銘刻在楊草心中。楊草對應采鵝的愛,其實這種聲音占據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而女王武慈的聲音卻很雄厚,像男人般的雄厚,充滿威嚴的雄厚。但偏偏在這種雄厚之末,每個尾音的盡頭卻帶著一種嫵媚,讓人感覺是那麼獨特的性感。就好像在她說話時,有一群蟲子鑽進了你的身體,撥動著你的每一根神經,想不記住這種聲音都難。
楊草一時有些迷惘了,現在站在眼前的這個女子,究竟是一位國王,還就隻是一個美麗的鄰家小妹?
一時愣神之後,楊草連忙向武慈回禮。
應采鵝也被武慈的聲音給鎮住了,帶著讚揚之意說道:“女王,你的聲音太好聽了。”
武慈望向應采鵝,眼中流露出無法遮掩的喜愛,說道:“你的聲音才叫好聽。”
兩人相視一笑。
應采鵝向武慈躬身,說道:“月宰相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們了。是女王救了我們,我們感激不盡。”
武慈向兩人揮手,說道:“請坐。”然而她自己也坐下,臉上的笑容收斂住,說道:“我們女兒國的先祖通過魂術陣的奧妙在大千世界中開辟了這個小千世界,並建立了女兒國。從那時起,我們就已經和大千世界沒有任何關聯。你們雖然是神龍王傳人,而神龍王是存在於任何世界任何空間的所在,但我也沒有必要救你們,這畢竟是你們大千世界的恩怨。所以我救你們,也有我自己的目的,你們也不必謝我。”
女人之間的交流,楊草很識相的沒有插嘴。而且他自認在社交方麵自己不如應采鵝,畢竟人家才十五歲的時候就已是一家之主。和這位政治權威人物對話,還是應采鵝去麵對好了。
應采鵝的神色果然很從容,也很鎮定,說道:“我和楊草都是有恩必報之人。女王救了我們是事實,那麼就不說女王你有什麼目的了。我和楊草想報恩,不想欠下這份情,女王就說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做吧。”
武慈讚賞的看了應采鵝一眼,微笑道:“不愧是神龍王傳人,個個都是這麼的器宇不凡,無論年紀,無論男女。”
應采鵝聽出了武慈這話裏的深意,似乎她所見到的神龍王傳人不止他們兩個。
但她也沒問,說道:“請女王直言吧。”
武慈說道:“我隻是想請你們幫一個忙。對於你們來說,很小的忙。”
“請說。”
“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把一個人帶回去。他是你們大千世界的人,在我們這裏受了重傷,我們都沒辦法救治他。我希望,你們能帶他回去,治好他的傷。就算治不好……也要落葉歸根吧……他終究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他有回家的權力。但我們都曾經發過誓言,絕不離開小千世界。”
應采鵝有些驚訝,沒想到武慈提出的竟然是一個如此溫馨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