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嘩——
雨越下越大,像是要洗刷掉鎮上一年來所累積的所有塵埃。
街道上走過去一群紅衣人,中間一人騎著一匹紅色的高頭大馬,那人仰起頭,用探索的目光朝黑衣人望去。
盡管是在大雨之中,但雨水卻在即將落向這群人的時候卻彈了出去,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大傘正撐在這群人外麵。
這群人的額頭上都有著一個相同的圖案。
飲血的鳳凰。
馬上那人隻是朝酒肆二樓的黑衣人望了一眼,便向酒肆一指,頓時有四人闖進了酒肆。
然後他便在酒肆前停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黑衣人,似乎想看清鬥笠下的那張臉。
黑衣人還是自顧自的喝著酒,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正看著他。
“小二,結賬!”
黑衣人的聲音頓時傳遍酒肆二層,然後突然從二樓跳了下去,直接落在那紅衣人身後的馬背上。
動作之快,讓那馬上的紅衣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但紅衣人此時卻不敢再動彈,因為他已感覺到有一根硬邦邦甚至帶著極度寒意的東西正抵在自己的背後心口。他知道那不是劍,甚至知道隻是黑衣人的手指,但他卻不敢動。他感覺到了從那手指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這氣息有如世上最狠辣的劍意,甚至比一把真正的劍還要讓人忌憚。
“我很想知道,你們血族人,我殺的幹淨嗎?”
“你……你究竟是誰!”
“我知道你跟我很久了。但我一直沒殺你。因為殺了你,還會有更多的人來追我。而我也相信,你們血族內部並不是真正的團結,每個人都想立功,向赤血鳳凰心討要到一些好處,所以我不擔心你會尋找幫手。”
紅衣人緊張的說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黑衣人將嘴湊到他耳邊,冷冰冰的說道:“殺你們血族人。”
“我們血族是世間最強,沒有人能戰勝,更不會有人能殺幹淨!”在此生命受到威脅的緊要關頭,說出這番話時,紅衣人竟然有些自豪。
“我知道。”黑衣人道:“所以再殺你們這些小嘍囉就變成一件沒有意義的事了。”
“笑話,難不成你要刺殺我們血帝陛下不成?”
“不用和我把話扯遠了。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時間,好讓剛才闖進酒肆的那些家夥去報信。我現在隻和你說最後一句。告訴我楊樹現在是否在皇城。若是嘴硬不說,我就要你的命。”
“楊……楊天王?”
“對,沒錯,就是你們現在的楊天王。”
“他是中王,負責皇城中樞安全,他自然在皇城。”
“很好。”黑衣人手指發力。
“你要幹什麼!”紅衣人著急的說道:“你究竟是誰?我都告訴你實情了,你難道還要殺我?”
黑衣人沒有用言語回答紅衣人,而是指間射出一道凝成實質的劍意,從背後穿透了紅衣人的心髒。
“我隻說過,你若是嘴硬不說,我就要你的命。可也沒說,你說了,我就不殺你。”
“看你誠實,我就給你一點補償,讓你死的瞑目。你不是一直問我是誰嗎?我就告訴你,我叫趙無忌。”黑衣人對著紅衣人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句,然後將紅衣人的屍體推下馬去。
“駕!”劍光四射,趙無忌將那些撲過來的紅衣人全部刺死在地,然後駕馭著赤血馬揚長而去。
黃昏,有霧。
在離玉京最近的一片荒道上,竟然還有一陣陣風沙。
趙無忌從馬背上跳下來,朝玉京城凝視了一陣,然後轉過身,望向赤血馬。
“你載我來,有功。但你被赤血鳳凰心改造了身體,已不是一匹真正的馬。就和那些接受了赤血鳳凰心的人一樣,已不是真正的人了。無論是人是馬,隻要接受了赤血鳳凰心的力量,就是魔。”
趙無忌抽出背後的黑色長劍,一劍斬下赤血馬的頭顱。
“而我這把劍,就叫滅魔。”
風沙之中,趙無忌踏著雨水形成的窪地,一步步朝眼前的玉京城走去。
雨無阻,風無阻,人無阻。
魔更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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