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瞥了眼會議室的方向,溫晴冷撇嘴角,轉過身走去電梯方向。
白駒過隙一時半霎,轉眼便是過去兩天,如以往一樣平平淡淡,溫晴照舊按部就班的上學與同學嬉鬧聽課,下課準時回家,每隔一天就去一次蕭家,安靜淡逸,但是她知道,這安靜的外表下是洶湧滾動的濃漿,是黑雲即將壓城的陰暗,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提防!
這天,溫晴照舊每隔一日的下午時分便去蕭家,蕭家派來的私家車平穩的往軍區大院開駛,在車子即將開進寬敞少人的天橋時,溫晴忽然聽到一道尖銳刺耳令人心悸的聲音在地麵劃開來,緊接著她便聽到坐在前麵的司機焦急的怒吼:“小姐,車子後輪爆胎了,小心!”話剛落尾,車子就不受控製的失去轉向力,出現了轉向過度的傾向,車身在不自覺的大幅度打彎,竟朝橋邊的護欄轉去,其它三個車輪胎在打彎時不僅與底麵有滾動的摩擦,也有滑動的摩擦,一下下就像拿指甲在水泥牆上狠狠的抓痕,發出巨大震裂的刺耳的摩擦聲,聽者心驚膽戰。
溫晴坐在後座上已經抓緊了窗上的救急扶把,臉色雖然有些蒼白,眉頭緊蹙,但麵色還保持著冷靜,一聲不吭,因為她知道,如果在這時候不顧一切的大聲尖叫,不僅不會讓自己緩解對危險的恐懼,還會讓司機心神大亂,盡管車子轉的她已經頭暈目眩了,但她在司機對她怒吼時就已經下意識的抓緊了身邊一切能讓自己身體傷害程度最小的東西,力保自己的安全最大化!
司機麵色鐵青,猛踩製動,立即打起雙跳,盡管車子刹車時已經和地麵的摩擦力使汽車減速,但還在不停打向防護欄,眼看著就要撞上去……
“小姐,小心!”司機大吼,狠狠的踩動刹車鍵,眼看著就要發生一起血流成河的撞車事件,司機心裏霎時閃過一絲悲壯的想法,想的不是自己即將要受傷,甚至死去的事,而是坐在後座的女孩要是受到一點傷害,主宅裏那位黑麵大神該是如何的大發雷霆?!一想到那畫麵,司機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時間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但是腳還是下意識的狠狠踩住刹車鍵不放。
溫晴被搖地身子東倒西歪,一下又一下的撞上車門上,不僅身體疼,腦袋更是暈的厲害,一種生命被嚴重威脅的危機感直接在她的五髒六腑裏流竄,讓她真正感覺到第一次喉嚨被人毫不留情的掐住,自己卻毫無辦法任其為所欲為……
‘吱……’
本以為車子會直接撞上防護欄,來個車毀人傷,哪知車子打彎距離防護欄1厘米時卻愕然而止!
溫晴則是狠狠的撞上了玻璃窗,額頭一疼,黑暗瞬間向她侵襲而來,下一秒她不知人事。
司機則是由跳出來的安全囊擋住,眼前僅是有幾秒的黑暗與目眩,他甩了甩腦袋,方才看清眼前的情景,一時之間他還沒弄清什麼什麼事情,但眼睛無意識的掃向後視鏡發現鏡子裏的女孩閉著眼頭歪向玻璃窗上,上麵有幾縷鮮血潺潺留下時,他臉色頓時慘白,本就白的臉此時更是像僵屍一樣毫無血色,他一下子清醒過來,急忙鬆開懷裏的安全囊及安全帶,手忙腳亂的爬向後座位,嘴裏止不住的慌亂大喊:“小姐、小姐,醒醒!醒醒!”
搖了幾下見溫晴毫無動靜,司機這才想起這時候該要做什麼,他微微顫抖著身子重新爬回他的座駕前麵的抽屜裏,顫顫巍巍的手不停的撥打著阿拉伯數字,可是撥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半響,他深吸口氣,眼神一凜,強忍住心中的不安,終於撥成功的撥通了一組數字,可在接通的刹那,司機還是頂不住心中的害怕以及愧疚,顫抖的開口:“夫、夫人……我們在天橋上出車禍……小姐……小姐正陷於昏迷中……”
司機和溫晴不知道的是,距離他們十米遠處,有一輛靜靜停置的黑色小轎車,車子裏有兩個戴著墨鏡的男女,兩人看到前麵的那輛銀灰色的車隻和防護欄相差一厘米便來個親密接吻,半天也不見車子裏麵的人出來,戴著墨鏡坐在副駕駛上的妖嬈女郎看見可惜的吹了個響亮的口哨,隨即吹了吹還在隱隱冒著嫋嫋青煙的黑色槍口,嬌媚中帶著凶狠的聲音囂張的在車內響起:“真可惜,要是撞上去該是多麼完美的案發現場,這丫頭怎麼命那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