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嘉恩和項羽都沒說話,他們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這些真相。
秦軒說完冷靜了幾秒鍾,然後衝徐力和林柔兒用了個眼色,他們二人就將項羽和嚴嘉恩的嘴巴再次貼住。
“不好意思了兩位警官!我並不想傷害你們性命,可誰讓你們竟然跟蹤到這裏來。我們本來都計劃好,把凶手推到那個人身上。現在既然你們知道了,就隻能先送你們上路。”秦軒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嚴嘉恩的配槍,槍口對準嚴嘉恩的頭,扣動扳機——
“裏麵的人聽著。我是京北市公安局長梁宇,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迅速開門投降!”梁宇擴聲器裏麵的聲音登時傳來,秦軒眉頭一皺,朝徐力看去一眼:“可惡!來不及了!先壓著他們出去!”
徐力拉著項羽,林柔兒拉著嚴嘉恩。
此刻,嚴嘉恩都可以感覺到腦後的血液已經凝固,可凝固之後,她反而更痛,有種隨時都會暈過去的感覺。
秦軒走在最前麵,端著槍準備開門,她們走在最後。
嚴嘉恩小聲對林柔兒說:“秦軒這種人不會給你幸福,而且現在他還帶著你走死路!柔兒,你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女孩子,我相信你隻是一時被仇恨蒙蔽了眼。我懇求你,想想項羽好嗎?他對你怎麼樣你心裏很清楚,秦軒可能對你那麼好麼?項羽是個單純的男人,你忍心這麼傷害他?”
“我對不起項羽。可我沒有辦法,事情已經發展到這裏,這條死路也快走到頭,我已經沒法回頭了。”
“你有!”嚴嘉恩壓低聲音:“這件事上你隻是從犯,而且沒有直接參與到林家的殺人案,如果你現在幫我們,到時候我們可以跟法官申請,說你有改過的表現。柔兒,事情真的沒你想的那麼糟糕,一切都還來得及。”
門,被秦軒打開了。
他先是讓徐力出去,讓項羽擋在徐力麵前,然後是他自己,嚴嘉恩和林柔兒都沒出去。
“秦軒,事到如今,認錯投降才是最正確的選擇,這點你應該很清楚。”梁宇放下擴音器,皺眉盯著秦軒。
“少跟我說這些!事情還沒結束,我就算不上輸!”秦軒用槍口頂著項羽的額頭,周圍的警察立刻將槍對準他。
“梁局,放我和我的同伴走!不然這兩位警官的命,都要交代在這裏了。”
連修彥和沈慕白就站在梁宇身後。
連修彥按住耳中的耳機,深沉地說:“狙擊手準備!”
沈慕白麵無表情地看著秦軒,越過他又看到在院子門口躲著的嚴嘉恩和林柔兒。他的眼眸突然一狠,身邊的警員都沒時間反應,他就一把奪過人家的配槍直指向秦軒,並向前跨出三大步,冷冷道:“該死,你竟然敢傷她!”
多年來的法醫生涯,讓他對血的顏色異常敏感。
嚴嘉恩的傷雖然在後腦,可是血卻順著流下來很多,滴到了衣服上,肩膀上最明顯。
“沈法醫,冷靜點!”梁宇說著往前跟了一步,想拉住沈慕白。
秦軒的身子幾不可聞地抖了一下,槍口都顫了幾分,這一刻的沈慕白與平時的他簡直判若兩人。鋒利、冷酷、陰鶩……這些情緒都混雜在一種眼神裏,溫和的氣場一下就不見了,變得冷漠霸道不可一世,就像一具身體裏裝了兩個截然相反的靈魂。
除了秦軒外,項羽的感受最為明顯。
如果不是雙手都被捆著,他真想揉揉眼睛仔細看清楚,眼前這個端著槍一臉冷酷的男人,真的是那個沈法醫麼?
驚懼之後便是鎮定,秦軒好死不死地還在笑著,“有本事你就開槍!咱們正好比比,是你的子彈快還是我的子彈快!”他把槍口又用力朝著項羽的太陽穴頂了頂。
“嗬,我會怕你?”沈慕白將手槍上膛,梁宇急忙走過來,一把按住他的槍,“沈慕白,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冷靜!現在項羽和嘉恩都在他們手上,你一旦動手,我們會損失掉兩位精英,你真要如此?”
“他不能,我能。”
梁宇忍不住犯了個白眼,一個沈慕白就夠嗆了,連修彥你還來添亂?
隻見連大教授解開了自己手臂上的紗布,慢慢地掏出槍檢查子彈並且上膛,然後舉起來一步一步地朝著秦軒的方向走去。
最後,站的位置比沈慕白靠前一些。
“沈慕白,你的工作是沒有危險性,但它也讓你局限於一個地方,好比現在你必須要聽梁宇的話。而我——可以為救嘉嘉,犧牲掉任何一個人,梁宇他沒權利幹涉我。”
“連修彥!!!”梁宇怒極了吼道。
這種情況是你們針鋒相對的時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