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舒了口氣,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再好不過。他畢竟是警察,而且毫無背景,一旦跟村民發生衝突很可能會記處分,但是連修彥不同,他有背景有實力,就算跟村民發生衝突自己也能解決。
正當男人要再對嚴嘉恩動粗的時候,另外一個男人從旁邊的小道裏走出來。他焦急地拽住他,“不好了哥,上麵出了岔子,我們得盡快把這個警察藏到別的地方去。”
“什麼岔子?不是有劉……”意識到嚴嘉恩還在,他趕忙改了口:“不是有人盯著麼?”
“盯著也不行了啊!誰知道這幫警察裏有個什麼教授,據說不是警察,所以今天來的這些人都管不了他。現在他正要挖那幾顆梧桐樹呢!怎麼辦呀大哥!我剛才來的時候發現後山上也有不少警察,我們會不會被抓住啊!”男人驚慌失措地在原地來回轉。
“柱子!你小時候抓鬼的膽量都被狗吃了麼!”富貴一巴掌打在他腦後,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後山那麼大,那些什麼都不懂的警察不可能找的到我們。你怕什麼!”
“可是……可是那個什麼教授,他要挖樹啊,那樹……”
“閉嘴!”富貴一把捂住他的嘴,將他帶到一邊去小聲嗬斥:“你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這還有個警察呢,你樹樹樹的老說什麼!生怕她不知道是不是!放心,有那個人在,我們不會出事的,整個吳山村都不會出事。你就跟著我,按照計劃藏好這個女警察,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用她當人質。”
柱子瑟縮著脖子,膽小地瞅了眼嚴嘉恩,小心翼翼地開口:“可是大哥,她是警察呀,我們這麼做會不會被抓去坐牢。”
“你這個廢物!”說完,富貴皺眉想了想,又對柱子說:“你在這裏看好這個女人,我上去看看情況。”
“大哥……你別去,我害怕……”柱子扯住富貴的袖子,看起來挺硬朗的漢子卻像個女人。
“怕個鬼啊!你老實在這呆著,一定要看好這個女人。我馬上就回來。”臨走之前,富貴還警告性地瞪了眼嚴嘉恩,又確定繩子綁的很緊這才放心離開。
富貴走後,柱子盤腿坐在嚴嘉恩對麵,一隻手拿著一根細長的木枝,也不知道在地上劃拉什麼。
嚴嘉恩轉了轉眼珠,瞬間表情就變得可憐兮兮,眼淚都被硬擠出幾滴,“帥哥,我渴了,你能不能給我找點水?”
“啊?你渴了。”柱子一愣,沒想到嚴嘉恩會跟他說話,一聽到她渴了,本能地起身給她找水。幾秒後,他拿著水杯從外麵走進來,放到嚴嘉恩身前,“喏,你喝吧。”
嚴嘉恩無言地苦笑,示意他看自己的手腳,“你看,我雙手雙腳都被綁著,自己沒法喝呀。你能不能給我解開,我喝完了再給我係上?”
“不行!”柱子認真而嚴肅地看著她:“大哥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解開你,不然你會跑掉的。你跑了,我們整個村子都完了。不要,我不要……”他兀自搖著頭,好像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臉色非常難看。
嚴嘉恩也不強求,她本身也沒想跑,隻想從這個人嘴裏知道一點真相。外麵有他在,他一定會找到她,生找到她的人,死找到她的屍骨。
“那這樣,你把杯子端起來喂我一下好嗎?”
柱子起先還有所顧忌,後來喂了她喝水,也沒什麼事,嚴嘉恩還溫柔地謝謝他,這讓沒跟女孩子怎麼接觸過的柱子,心裏升起一種別樣的感覺。
嚴嘉恩觀察著柱子的表情變化,她必須在那個男人回來之前,套出話來。
微微一笑,嚴嘉恩那兩顆尖尖的小虎牙非常可愛,“在這裏呆著好無聊哦,不如咱倆聊聊天吧。我叫嚴嘉恩,你叫什麼?”
柱子沉默一會兒才說:“我叫柱子。”
“就叫柱子?沒有大名麼?”她奇怪地問道。
柱子搖搖頭:“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是跟著姨媽姨夫長大的,他們說我叫柱子挺好就一直這麼叫。”
“那你父母呢?”柱子雖然有點呆呆的,但不是什麼智障。
柱子的臉色暗淡下來:“姨媽說,我媽媽生我時候難產死了,後來我爹就把我扔給他們,出去打工再也沒回來過。聽說在外麵又娶了媳婦生孩子,姨夫說他肯定不會回來找我了,還讓我死心。”
嚴嘉恩有些同情他,口氣不由得軟了幾分,“那你想不想去找他呢?他畢竟是你父親呀,你總不能一輩子都耗在你姨媽家裏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