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華剛剛說完,甚至沒有來得及開始布置,馬上就有人站出來表態了,其速度之快,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沒有被點名的諸多學員,甚至沒有經過太多的思考,紛紛開始表態,願意洗心革麵,不再參與到東林書院、複社和應社的任何活動之中,自覺抵製,今後好好的讀書,報效朝廷,甚至有學員不顧錢謙益和瞿式耜等人在場,開始抨擊東林書院、複社和應社,表示一定要揭發東林書院之罪惡,當然這些話語都有專人記錄,一旦表態的學員簽字之後,就可以離開了。
就連被點名到右邊的一些學員,也開始表態了。
看著這一幕,徐望華感歎鄭勳睿料事如神,鄭勳睿早就預料到了,東林書院的讀書人之中,真正有骨氣的不多,包括錢謙益等人,都沒有什麼骨氣,一旦麵臨表態的情形,大部分人不假思索就會表態,表示與東林黨、複社和應社脫離一切的關係。
錢謙益等人臉上沒有了絲毫的血色,甚至是站立不穩了,眼前的情形對於他們是毀滅性的打擊,想當年魏忠賢亂政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的東林黨人與之對決,甚至不惜送命,現在是怎麼了,為什麼大批的所謂骨幹,都紛紛倒戈了。
錢謙益當然想不到,鄭勳睿是什麼身份,人家是殿試狀元,做出來的貢獻有目共睹,可謂是讀書人的榜樣,這樣的身份哪裏是魏忠賢能夠比較的。
鄭勳睿在前麵做出來的那些鋪墊,包括在富樂院的那一番話語,早就得到不少讀書人的讚同,包括南直隸的一些士大夫也是完全同意的,如此的情形之下,東林黨自認為堅固的堡壘,自然就很容易被攻破了。
林宗輝和馬奎峰等人到了衙門之後,迅速安排巡捕房以及相關的官吏,穩住南京城內的局麵,其實他們也不需要過多的操心,鄭勳睿選擇動手的時間是寅時,到卯時的時候,行動基本就結束了,沒有形成太大的波動,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宗輝和馬奎峰等人很快知道了此次行動的細節,兩人很是感慨,想不到鄭勳睿會做出這樣的安排,讓東林學子表態,這等於是從根本上打垮了東林黨,就算是有人想著到南直隸來重建東林書院,也沒有機會了。
兩天之後,蘇州的消息傳來,一切都非常順利,劉澤清和李岩已經做好了一切,押解東林黨人、複社和應社的骨幹前往南京來了,地方上一切都很平靜,官府也在各地宣傳東林黨人之罪孽,沒有誰在這個時候為東林書院、複社和應社出頭。
東林學子,包括複社和應社成員反水的現象,在蘇州表現的尤為突出,不少人反水速遞之快,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這就是在東林黨、複社和應社的大本營,本來以為會遭遇到強烈的抵觸,誰知道根本就沒有多少的反抗,基本都是風平浪靜。
徐望華等人早就忙碌開了,行動開始的當天,加急的奏折就送到京城去了,這是最為關鍵的一步,接下來被押解到秣陵鎮鄭家軍軍營的東林黨、複社和應社的骨幹,需要小心的看押,等到各地的骨幹全部押解過來,還要進行甄別,對於那些確實反悔、並且寫下保證書的人,可以酌情考慮,當然絕對的骨幹不在考慮之列,但這些人寫下的文書,必須要一並送到京城去,這樣就從目的上徹底打敗了東林黨。
一切都在按照鄭勳睿的預料進展,所有的東林黨、複社和應社的骨幹,都被抓獲了,其中反水揭發東林書院、複社和應社之人,達到了六成以上,這已經從根子上否決了東林黨的理論,而出現這樣的情況,就如同鄭勳睿總結的一樣,東林黨太著急了,他們為了加強自身之力量,滿目的擴大規模,導致良萎不齊,讓很多投機之人混進來了,在東林黨遭遇到大難的時候,這些人的本性很快暴露出來,成為了倒戈一擊的重要力量。
東林黨是毀在了自身的手裏,天啟年間堅強無比的東林黨,早就沒落了,沒有了當年的勇氣和朝氣,剩下的就是追逐名利,獲取自身的利益。
三月二十,一百九十多名東林黨、複社和應社的骨幹,離開南京,被押解到京城去,此時鄭勳睿的奏折,早就到了京城。
淮北的張溥等人,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們在南直隸苦心經營的陣地,徹底覆滅了。